来到同学受邀的聚会,就被一种气氛所包围,切确的说是被空气中香烟里散发的尼古丁气味吞噬着整个房间,与空气中的氧气展开激烈的搏杀。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照亮了人们心中的畏惧感,房间说不大也不小,仔细一瞧,他觉得那不是一间房间,而是辆人们下班回家的公交车,里面有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旁边坐着一个胖子,胖子稍稍动下,大部分空间就被胖子占去,只留下少许给瘦子,瘦子碍于面子,微笑着看着胖子,可胖子越发不可收拾,可怜那瘦子不是建筑物中的钢筋,勉强想象成门,不过是把手。远远的看向瘦子,恰似张烙饼死死的贴在墙上,可他还是笑。看到这,他突然想到俄国作家契科夫的《胖子与瘦子》,一想到瘦子说的像变色龙一样的话语,拿其相比,或许这只是换了种形式,徒添人们饭后的笑料罢了。
老同学不经意间看到了他,连忙拉着他的手坐到自己旁边,向周围人介绍,那些人都会意识性的说“哦”的一声带过,之后自报家门,他心声疑问,这桌怎么有的是同学,而有的却不是?更奇怪的是我们这桌是最安静、最沉默的一桌,听到刚才大家的介绍,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时间往往经不起岁月的冲刷,大家的脸上都浮现出各自的沧桑和对生活的无奈,迫于生计,他们不得不放下自己的理想,拿起自己手中的锄头,开垦那块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土地,逐渐沦为生活的奴隶,理想的背叛者,谎言的欺骗者,现实中的智者......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匆匆》中曾经有过这样的一句话:我赤裸裸的来到这个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时间沙漏给予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公平的,一个人的生,另一个人的死,只是把沙漏倒转而已,在我们出生时,就是倒计时,有人会在有限的生命散发出无限的光彩,又有些人则会在人生的马路之间徘徊,逐渐远离生命的黄金时代,悄悄地步入黄昏时代,他们还蒙在股里。时间一去不复还,逝去的时间啊,你何不为其唱一首离别歌,来悼念你们即将分离的感情。
与其说我们这安静,不如说旁边的那一桌是“热闹”也不为过,离我们只有一屏之隔,最遭殃的还是我们,他们所谓的吵闹声叫热闹,在他看来,他们所谓的热闹声叫吵闹。隔壁那桌有人开始发话,非常有“领袖”的气息,“要不我们在座的各位赋诗一首以助兴!”那人说道,旁边的众人齐声说:“听您的,一切您说了办。”那人寻思半天,说:“那就从我开始吧!”看着那屏壁上的雄鹰站在陡峭的山角上展翅,峭壁上还长着几棵小松,手指向那只老鹰,那人的嘴角边微微泛起,像笑?像哭?得意?悲哀?
无题
雄鹰展翅意高飞,猛虎呼啸不畏雷。
孟德拔剑不劲累,扫荡九州必曹魏。
诗音刚落,便有几个人对他评论有佳,其中一人说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啊!”“这首诗如有不恰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含。”那人平和地说道,“我已经为大家弹奏了先头曲,请大家继续。”那人继续说道,“您是问人雅士,我是山野村夫,不懂舞文弄墨,以酒表示我的愧意。”酒桌上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突然开口,说着就拿其酒杯一饮而净,饮入腹中。酒桌上有如此实诚之人,我们应该是值得庆幸呢?还是为那人感到惋惜?他记得多年的好友曾经说到过但丁《神曲》里的一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句话再次回首在他耳边时,有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让人无法释怀!曾经有过一个采访专栏节目,访问的是一个日本人,主持人谈到南京大屠杀时,日本人完全否认,争执不下,你猜最终怎么着?主持人当场解雇,电视台还向日本人赔礼“道歉”呢,我觉得不应该叫道歉,应该叫“盗窃”更合适不过吧!可能从那时起,中国人开始学聪明了,学会了委婉!学会了什么叫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国人学会了对与错,真实与谎言。
听着听着,忽然发现菜已上了大半,本已听的出神的他,被老同学拉了一下衣袖,才渐渐缓过神来,刚刚拿起筷子想要去夹菜,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曾经是班上公认的情侣怎么会出现在另一个餐桌,询问再三,原来是巧意安排啊,想让已经失去联系的彼此欢聚一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梦幻情侣餐桌”吗?传闻只要坐上此餐桌就可以死心塌地的爱上对方,永不变心。未婚的人尚可如此,那么如果是已婚的人呢?难道也要藕断丝连?找到初恋般的感觉,不爱到死是绝不干休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梦幻情侣餐桌,有的只是希望彼此幸福快乐的活下去,真诚的对待自己所爱的人,珍惜自己所值得珍惜的人,让黎明前的最后一滴泪离我们远去,希望的曙光快点来临。
菜已经全部上齐,被明亮的灯光照的是诱色可餐,可他觉得一点食欲也没有,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深夜已经袭来,他随便招呼了几声,便穿上了风衣,戴好帽子,两手插进口袋里,打开门离开了同学聚会,踩着风踏上了归家的旅途,他什么也没留下,留下的或许只有那一排排走过之后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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