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黑幕垂落，寒意往骨缝里钻
夜渐深，倦意沉沉裹入眠
躯壳刚已眠，梦魇却悄然睁开了眼
 
恍惚间，又是熟悉日常
和谁絮絮聊不停？话到嘴边却空空
眼前景物都蒙着雾，抓不真切
 
无意间，误入一处角落
棋局早已铺开，有人抬手邀我入局
就着酒香沉醉其中，忘了时辰
 
忽然，手机闹铃声尖脆入耳
一道闪电劈开昏沉，像道破局的符文
对面人看穿我慌张，轻声宽慰：“不慌，来得及”
眼前又落回棋盘，我稳坐桌前继续
 
闹铃声再响，急得像在追着催
猛地幡然醒悟——不行，要迟到了！
起身时却像被藤蔓紧紧缠绕
拼命挣扎、逃窜，每一步都沉重
 
那人眉梢掠过丝不悦，旋即狡黠一笑
凑过来低语：“算了，还有明天”
 
睁眼时，天刚透着点灰蒙的鱼肚白
人醒着，身子还微微蜷着
这场经历，到底是真，还是仍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