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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年味

发布于:2018-03-06 19:02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水上意杨

  正月初八了,有“正式单位”的朋友都搬两天“砖”了。

  就连鄙人,也酒足饭饱之后告别了二老,告别了“那口子”,开始“农村包围城市”。就是说,我们总算把“年”给撵跑了,取得了又一场胜利。

  年,怎么会是一头恶兽呢?在我久远的少年时代还没有学到这个知识。过大年就是开一次盛会,就是庆一场盛典,就是老祖先流传下来的隆重节日,就是吃、喝、玩、乐。

  一到腊月,就过一天扳手指数一天。

  看见奶奶和妈妈张罗做豆腐了,豆浆在锅里翻滚、漂浮、热腾腾睁不开眼。我更爱抓那深红的“豆网子”,勇敢地往嘴巴里送,我不怕吃了变成哑巴。

  看见父亲把一捆猪肉挂到房梁上了,一根粗绳子扯下来,系到门轴的根底儿。什么时候松开那绳头呢?那白生生的和红通通的光直刺我的眼。

  顾不上了这物质享受,先去消费精神层面的。夕阳照耀着开阔的打谷场,冰封的泥土松软了,砍钱的气氛已到高潮,巴掌大的钢板,圆的,方的,半空里飘下来,尘土飞扬。争吵声、打趣声回环整个村庄,可能还惊跑了槐树枝上的老家雀吧。

  更多的年份是瑞雪封门,大人都挤在土坯房里烤火、拉呱、掷小色子。我最爱的是随着一群“小少劳”,挨门逐户,捡拾雪地上的哑小鞭,剥开来,擦火柴,往猪圈里扔。

  年,慢慢地,过一个月!是哪一年,已经打工苦钱了,和老板呛了几句,一甩袖子走人。干嘛这样苦啊?还在大正月呢,老家还是一片小麻将呢!

  但年味确实是一年稀薄一年了。如果排除年龄的代序,春晚也是年味远去的原因之一。几个艺人的耍闹竟然捆绑了我们这么多年。至于年轻的一辈,我感觉手机这表孙子又开始取而代之了。

  况且,满头高粱花子的我们“被上楼”了,美丽乡村被挖掘机埋到了万亩良田之下,到哪里去“过年”啊!

责任编辑:胡俊月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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