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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永远的思绪

发布于:2017-12-22 13:26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芷如

  我出生在离城遥远农场,她给我的印象是,黄土路,白杨树很多,空旷,串门都要走好几里。那儿的风很大,我一两岁的时候,父亲调换了单位,我们就离开了那。初中时,学校组织拾花,我又回去过那里,摘花的清晨,空气很清新,棉花带了露水,湿漉漉的,阳光是金色的,给人格外好的心情,我不禁轻轻哼起了歌谣。

  我的新家,是城郊一个红砖的院落,新环境里,阳光很充足,夏天,播下的菜蔬长起来了,油白菜开的花,总是招来黄粉蝶,我的黄狸猫会眯着眼情注视一会,随即又沉入在慵懒的阳光中。我周边的孩子,总有几分野蛮。大多是做生意的家庭,各种各样的人,她们都很羡慕我,对我颇有几分敌意,她们会去看杀猪,而我从来不去,我到六岁上,还没有上学,而我又不爱和她们一块玩,我唯一的兴趣是想象风呼啸的样子,我天才的想象着风是一匹带翅膀的马,狂乱地在天空中嘶吼。有时,我把它告诉我的姐姐,我姐姐说,在风的国度里,住着许多小孩,她们像小爱神一样可爱,又像小酒神一样迷醉于一些事物。我周围的孩子,却早早学会了算计,她们只干最实际的事。比如摘苹果,会邀我一块去,我那时没带袋子,她们许诺会回去一起分,而我摘了很多,回去却没有分得一个。在她们的世界里,我是太过于天真了。我很气恼。不久,我们又一次搬家了。

  新家的对面是一栋米黄色建筑,我们住在楼里,我爸爸总爱给我们买鱼,鱼的种类大概是白鲢、花鲢、鲤鱼、鲫鱼。白鲢总是很大,它们的头在身体中的比重尤其大,但煮出来却非常香,出锅时撒上些葱花,淋上些香油,味道很好。家里附近有个开水房,五分钱可以打一大壶,每到中午,老伯们都会拿着大铁壶去打水,壶的提手上经常搭块旧毛巾垫着。春天,我和小伙伴常去附近花市去看看,那里有很多观赏鱼,有的凤尾乌身,有的狮头红尾,身形游摆间,好不优美。花木也很多,好些叫不上名字。

  榆叶梅也开了,装饰着路边,奇石馆里有好些有图案的石头,大型的,小个的,我们一路看着,发觉没有更充分的知识,也不知说什么好,这是洁最后一次来看我。曾经是好朋友的我们,不知何时有了芥蒂,我在平静中有一丝伤感。多年以后,我还记得,在平安夜上,我们分吃一个苹果,互祝平安的场景。

  公园里,草丛中有丁丁点点的小蓝花,给人一种清爽宁静的感觉,我和母亲在一处椅子前坐定,她正绣着一个垫子。红绿的丝线,在布面上发挥的很稳定。我面前的湖水是绿色的,带来一种凉湿的感觉,湖边有几颗柳树,刚发了芽,枝条不甚繁密,但给这湖带来些柔美的感觉,路过的人都夸我母亲绣的好看,我也重新有兴味地看她绣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投入那么大的兴趣,而且那么幸福,仿佛记忆可以重来。从湖边回来,天已经暗了。晚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此时的小区象个迷宫,圆形路灯发着明黄的光,不远处的花架下,有一个少女在同妹妹打羽毛球,旁边站着一位青年,十分俊美。我的关于青春和美的记忆,在这里定格。

  迁来佳惠苑,是在一个冬天,临近新年。在面临那么多伤感以后,我们相信一定会有一个新的开端,心里都很喜悦。虽然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区。那时有俄罗斯蓝光音乐会,在漫天飞雪中,聆听曼妙的音乐成了我和姐姐的一大乐趣。

  家里没有远游的亲人,但在过年前一天,我们还是准备了卤制的菜品,家里有点冷清,是因为爸爸还在上班,爸爸打电话来问我们仨过年过的好不好,我依习惯汇报了我一天的“工作”,还像小孩一样,透过电话的我的声音,有点苦涩,却依然带着欢乐。

  大年初一,早7:00,我在老家的小姨打来祝福的电话,我们的时差是两小时,但她那边很早就起来了,生活越奔越有劲头。我们深受感染,接着我的妈妈给我姥姥打电话送去祝福。早上一直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初二,爸爸回来了,我很高兴,这是我们乔迁后度过的第一个春节,这个春节一直是感动和温暖的。

  春日,客室里很宁静,可以听到隔壁女主人的手风琴声,她或许很有些怀旧,喜欢中国民歌,又很喜欢贺渌汀。她在天气晴和时带着孩子出门,着装很正式。

  四楼,住着一个老伯,带着他的小儿子生活,夏日,老伯帮儿子备好行李,教他开始自己的历练了。老伯也开始了他的守望,在楼前那片自辟的菜园里,为儿子种上一株枣树。

  夏日,张老伯的月季花开了,月季花旁是小朵的花,粉色的,白色地,间色的,开得很烂漫,每每引得路人赞叹。

  夏日是热闹的。

  傍晚的路边,维吾尔人特有的烧烤,香气弥漫。

  小广场上,播送着热烈而优美的音乐,人们翩翩起舞,舞步明快。

  而冬日,雪窟琼笼,并不影响人们生活的节奏。倒是添无数浪漫。

  我家的四次“迁徙”之路,头两回有孟母三迁的意味在里面,而后的一回,使我重新找到了开始,虽然我们家一路坎坎坷坷,但我们依旧希望乘风破浪,一起迎接一个更美的明天。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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