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的写作者，一个真正伟大的作家，不会因为自己的文章得不到别人的欣赏而放弃自己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
                                                ------万芳
     这是一个放大情绪张扬情感的时代。
                                                ------Maosure

    气温骤降，冰冷了整个成都。
    离赤道近一点，不知海南，会冷吗？
    这已是第三支烟了。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随风飘上去，继续熏染他那油腻的头发，如熏香肠。
    不知道什么事让欲如此颓靡。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吧。大学里的每一个人都如欲一样空虚，至少这所大学是如此。他们只能借一些另类的方式来打发这寂寞的时间。比如网游，比如棋牌，比如同居，比如KTV，比如酒精，比如Ball，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堕落的方式。只不过欲选择了烟，仅此而已。
    末了，他以一个极度潇洒娴熟而不雅的动作弹出了烟蒂，用他几乎熏黄的拇指和食指。烟蒂泛着淡蓝色的烟，划出科比投篮的弧线。紧接着嘶的一声掉入河中，用他最后的呐喊结束了它的一生。
    他常常想他是不是也像烟一样 ，在这个世界中带给一些人一丝短暂的快感。在暗中却伤害他们的身体，只不过烟伤的是肺，而他伤的是心。然后发出毕生力气呐喊一声，离开这个世界。
    他想离开这个世界，所以经常神经质地大喊大叫，却终于还是离开不了。
    晚风袭来，撩人心脾。欲，欲望，狗屁欲望！他扬天自语。他能做些什么呢？趁着几瓶北京二锅头的酒劲怀才不遇悲天悯人愤世嫉俗大抒豪情一番，然后迈着颠簸的脚步爬上床倒头呼呼大睡。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每次他都喝醉，但从来不吐。如果酒精的力量还不至于让他迅速睡去，便听几遍郑智化的《游戏人间》。　　

世界太罗嗦 不分对和错
像我这样的老百姓 谁会在乎我
有钱的当老大 没钱的难过活
就算是看不惯 我又能如何
爱人离开我 不说为什么　　　　

伤心难过的时候 我学会了喝酒
每次我都喝醉 但从来不犯错
明天酒醒以后我依然是我　　

偶尔，欲也会回忆。回忆曾经当语文科代表时替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上的课，讲过一首李清照的《声声慢》。便在情之所至时填词一阙：忧忧郁郁/孤孤寂寂/哭哭泣泣呜呜/一人落单时候/寂寞孤独/香烟零食烈酒/怎能消/心裂之苦/鸿已断/泪难收/却还执迷不悟。
    亦或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突现的几根白发回味曾经自己改写的《四张机》：　　

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绿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细浪旖旎，鸳鸯双双飞。　　　　

蝴蝶破茧梦相随，千里天涯共此时。冬雷阵阵，夏日雨雪，乃敢与君绝。微风戏谑，蝴蝶对对追。
    每每在欲抓狂的时候，便又会对这些陈词滥调痛骂一顿。他对自己不满，他对自己的曾经不满。是的，他对自己很不满。
    有时他真不知道就是这些狗屁文章怎么会博得女人的青睐，俘获女人的芳心。是的，有这样一个女子。而且不是什么狗屁张扬情感的火星文，只是老师随堂的一次作文。因为写得不咋的被老师复印50份给全班每人发一份作为讲作文题的一个蓝本，仅此而已。
    怎么会有什么傻的女子呢，有时他在想。是的，她叫垚。
    这故事要追溯到两年以前。
    知道鱼为什么会爱上苹果吗？这是我们在无法解释问题时最好的辩解。是的，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鱼为什么会爱上苹果。
    会飞的鱼，欲以前的网名。他想他是一只鱼，畅游在无边无际深邃泛蓝的大海。没有人会在意他，没有人会在意苍穹中的一颗尘埃。所以他想飞，翱翔蓝天。他深知天使会飞是因为把自己看得很轻，所以他也把自己看得很轻，希望能像天使一样长出一双翅膀。然后去追逐去享受那生命之轻。
    起个大早，没吃早餐，便屁颠屁颠赶往教室。谁让他是莘莘学子中的一员呢？他不喜欢考试，讨厌当今所谓的“素质教育”，便时常借着国学大师季羡林的话语来安慰自己。
    现在我们的运气好，得生于新社会当中。然而那你个“考”字，宛如如来佛祖的手掌，你别想逃脱得了。幼儿园升小学，考；小学升初中，考；初中升高中，考；高中升大学，考；大学毕业想当硕士，考；硕士想当博士，考。考，考，考，变成烤，烤，烤。一直到知天命之年，厄运仍然难免，现代的知识分子落到这一张密而不漏的天网中，无所逃于天地之间。　　

黑板上赫然写着鲜红的大字：倒计时151天。　　　　

我真搞不懂除了航天器的发射和新年的钟声的敲响以外还有什么可倒计时的。难道还要倒计时离死亡的时间么？纵是倒计时航天器的发射和新年的钟声的敲响也不过是几秒种的事情而已吧。欲坐在座位上发着呆看着那倒计时想。哎，一天又悄无声息的过了。
    呵，苹果！翻开那一大堆数理化，正准备从自己的课桌下拿出战笔来大干一场，却料发现一个苹果。通红通红的大苹果就像婴儿圆滑的脸蛋，让你忍不住想要亲吻。来得正好，反正我还没吃早饭呢。勾引，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勾引！不行，不行，廉者不受嗟来之食！香饵之下必有死鱼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这来路不明的苹果坚决不能吃。要不会付出代价的，呵呵。继续算我的叉叉角角吧。
    难道今天有什么节气？平安夜？生日？不不不，都不是，就算是此时此景也不会有人记得我的。班级重组，人员调整，和自己熟悉的也就那么几个，况且还有些外校转来的，见都没见过……上课时还是忍不住要多想那么一点点。
    吃过午餐，坐在座位上，欲的第一反应便是低头看自己课桌里面的那个诱人的苹果。诶，没了，消失了，不翼而飞了。奇怪，真是奇怪。
    在这以后每天早晨欲的课桌下面都会出现一个苹果，然后在中午的时候又不翼而飞。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令人咋舌的诡异，除了欲和放下又拿走苹果的那个人。
    故事的转折来源与欲的一个荒谬举动。一天，一个女生在周围散发着一种不能称之为糖的牛肉糖，精致的包装里是一颗正方体的牛肉块。这本来上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但却又正好发生在欲的周围。挑衅，欲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垚。当然，欲也分得了一杯羹。本来简单的事情，欲却在接过糖的时候故意去碰垚的小手。当然，这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那绯红的脸蛋出卖了她，很明显的让他看出了端倪，只是他们都故作镇定。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平静忙碌地过着，只是在他们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不过他们都伪装得很好。
    垚的学习成绩不如欲好。她不想去打扰他平静的学习和生活，更何况是在这改变人生的一百多天里，她不想欲将来欲恨他一辈子。虽然她很想很想闯进欲的生活，去改变他那郁悒的心。她从他的字里行间里看出来了忧郁。垚是个很细心的人。她就这样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甚至在一周以后她都不再在欲的课桌里偷偷地放苹果了。
    一起去看看夜吧。欲用右手食指点击垚的后背，在她回眸的一瞬间双手绷直纸条。那优美的字迹加上渴望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这事发生在晚自习的生物课上。垚几乎毫不犹豫的用力点头。
    我不知道他们在漆黑的夜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也不明白他们看的夜究竟有多美。只是依稀的记得他们很羞涩的出去，却是牵着手回来的。　　　　

故事说到这该介绍另一个人了。他叫军，和垚一样也是从外校转来的。和欲一个寝室，上铺相对。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只因两个共同点，一是寝室中他们是唯一两个抽烟的坏家伙，二就是他们一样的颓废。
    说他们是坏家伙这还是有一段来历的。欲是这所学校的老江湖了，多少有些人气，就像NBA里面的主场优势。在这一年中，他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烂账。没有原因，只因颓糜。而军也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坏人。正是这么两个颓废的绰号在这一年中却博为人知。至到现在欲也常常被一些校友招呼，这让他不得不感叹认识自己的人比自己认识的人要多，至少当年在那所母校是如此。也许这也与他那篇不成文的作文有一点关系，也正是俘获垚芳心的那篇作文，随堂45分钟的《寻找爱的日子》。既然老师都复印50份给全班公阅，我想也就不在乎再多一些人了罢。寻找爱的日子：　　　　

曾今为爱磕磕绊绊，为了寻找自己的另一半，经历风云，历尽沧桑，依然没有结果。唯一的收获——心，苍老了许多。   ­　　　　

曾经以为：爱是彼此的依靠，爱是彼此的拥有，爱是时时刻刻的形影不离，爱是无尽的占有，无尽的自私。可是啊！花儿却说：爱是把艳丽与甜蜜留给他，把颓败凋零留给自己。鹰妈妈说：爱她就让她飞，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小河也说：爱她就让她流进大海，永不干涸。迷茫中，我思索着。 ­　　　　

思索中，我寻找着。 ­　　　　

我登上高山，触摸月亮。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仰望鹊桥归路，原来爱是柔情似水，爱在长久，没有朝暮。 ­　　　　

我越过大地，面朝海洋。长大后，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湾，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原来爱是一种乡愁，是一种期望，一种距离，一种思念。 ­　　　　

我倾听万籁，五线谱的声音。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原来爱是一种痛快，一种无畏，一种酣畅与执着。 ­　　　　

我融于自然，在自然中探究。在西藏天空，爱是那来自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雄鹰对生命的珍惜与眷顾。在大地里，爱是那经历了雨水滋润和阳光温暖的芽儿对生活的向往与热爱。 　　

打开自己的生活，爱，是在我渴时妻子递过来的一杯淡水；爱是在我冷时妻子为我披上的一件外衣；爱是在我失意时妻子的一句安慰与鼓励；爱是在我疲惫不堪时妻子递过来的问候与温暖。 ­　　　　

翻开日记，爱，就是一颗露珠。生在小草的尖上，亲吻她的额头与面颊，掉下去，没了。还不忘滋润她的根，让她幸福生长。 ­　　　　

蓦然回眸，才发现： ­　　　　

爱，它无所不在；爱，它随处可见。　　　　

    镜头拉近、放大、快进。欲、军和垚一起沿着河边嬉戏，一起上街购物，一起上山烧烤，一起在乡间逶迤的羊肠小道上漫步……学校周围的山头、河边、小路、树林几乎全都撒满了他们的脚印和欢笑。
    从此，欲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除了忙碌的课程以外，那瘦弱的时间被他安排得满满的，滴水不漏。要么和军在一起，要么和垚在一起，要么三人在一起。当然，这几乎包括了他吃饭甚至是WC的时间。
    这是一个全封闭的学校，但对于我们这个特殊的班集体以及仅上全校一个班的我们的语文就是校长的关系，办几张出入证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就出现了以后垚每天下午第二节自习课逃课五分钟到学校校门外的餐馆点好菜等待欲的场景。而菜，几乎每顿都有回锅肉。而垚总往欲碗里夹，她说欲太瘦了，每次拥抱的时候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骨骼。回锅肉是为他点的。
    多么体贴的垚，多么温馨的场面。
    在奔向2008的那个冬天，鹅毛大雪飞撒四方，冰天雪地。欲一如往常爬下床三下五除二便直奔教室，然后全神贯注地对付那一大堆杂乱的定理公式方程式。　　　　

突然一个饭盒噔地落在桌子上。那是垚，白色的粗毛线帽子、乌黑修长的秀发以及朱红的羽绒服上落满了皑皑白雪，圆滑的脸蛋和一双小手被冻得通红。显然她已经记住了欲经常忘记了早饭的陋习。欲稍稍一震后便光速般站起来心疼地拭去她身上冰冷的白雪，然后用他的那一双大手去热传递她的脸蛋和小手。然后垚便会很有成就感地用柔情的眼光看着欲在后边阳台上一勺一勺地将热气腾腾的蛋炒饭消灭干净。
    多么贴心的垚，多么感动的场景。我想他们此时心中的温暖足以融化北极的冰川。
    趁着难得的大雪，垚会牵着欲的手冒着雪调皮的用脚印在雪地上走出两个心形。然后依偎在欲的怀里，甜甜比较谁走的更圆。
    多么可爱的垚，多么浪漫的场景。我想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温度足以抵挡世界上最寒冷的天气。
    这样的和谐，这样的温馨，这样的感动，这样浪漫的场景却因为一个人的闯入而发生了一些改变。
    她叫玲，隔壁文科重点班的女生。一样面临着倒计时。因为欲经常经过她窗前的缘故，她便慢慢注意到他，渐渐爱上了他忧郁的气质。一个比垚高出半个头的女生，一个烫着小波浪的卷发女生。
    要是玲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垚依偎在欲怀里振振的说。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解决好的。垚知道欲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既然玲都写信来了他一定不会让她那么伤心的，应该可以成为朋友吧。好了，睡吧，明天还要模拟考呢。欲拍拍垚的头。垚把头依偎在欲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嘴角挂着满足和幸福甜甜地睡去。
    在这以后欲和玲偶尔也一起聊天，一起散步。当然，他有限的时间还要分给垚和军。这样他就在这三人中间来回穿梭着，寻找那个平衡的支撑点。
    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垚的相信、玲的强势、欲的优柔寡断、军的无言以对导致了整个平衡的破例、瓦解。
    很突然，欲和垚分手了。是的，分手了。不知在她们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是谁提出来的。其实我想不管是谁提出来的都不再重要了吧，反正另一方都同意了。其实分手又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呢。只是依稀地记得那天他们都哭了。在相距50米的地方打着电话彼此靠近，然后相拥而泣，很久，很久。
    欲和垚终于还是分手了，也没有和玲在一起。更多的是和军在一起，享受那忙碌生活的颓糜。当他回过神来注意到黑板上的倒计时时，它似乎早已跳过了两位数，只剩下一个孤孤单单的阿拉伯数字了。
    11：11，真像个光棍！然而11点的夜空很冷很冷。欲一个人坐在校门口的藤椅上，点燃了一支烟。不知是生活的沉重还是感情的负罪感，竟让他不安起来。这是最后一次的聚会，他只是象征性的向兄弟伙和老师们敬过酒后就早早的溜走了，也许是忍不住那感伤的离愁别绪吧。然而他却并没有回去，而是坐在大门口的藤椅上，仿佛在等待些什么。到底是等待些什么呢？等玲，等军，还是等垚，他自己也不知道。　　　　

镜头要切换到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了。安静的校园，并没有因为还有学子在上课而带来一丝的生机。冷清，萧条。只有偶尔从政教处进进出出的三三两两。
    欲来了，在翻阅通知书的时候他看到了他们的。是的，是他们的。玲，康定；军，海南；垚，海南；而他自己，成都。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军和垚都选了那么远的海南，难道都是为了逃避吗？更诡异的是他们竟然又在同一所学校，难道他们商量过？亦或只是巧合？不管怎样这些对于即将要分离的欲来说似乎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真巧，离校的时候陆续遇到了军和垚。他们都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默默地去感觉这远去前的悲凉。这是他们最后的见面。没有遇着玲。
    在陌生的校园里，欲偶尔也会和军联系，也从他那得到了垚的新电话号码。是的，他们都去了海南，同一所学校，不同的系。只是他和军、和垚的关系似乎都淡了，他想也许是距离太远了思念的丝也就拉得细了罢。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知道在同一所学校的军和垚会不会因为距离近一点而亲密一些呢？
    偶尔，欲在喝醉的时候也叮嘱他的兄弟军帮他照顾好垚，当然军也是欣然同意。其实他也不知道军是不是在帮他，为什么要帮他。
    偶尔，在欲酒醒以后的凌晨三点半他也会发短信给垚，问她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快不快乐、恨不恨他……但几乎都是石沉大海。但有那么一次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垚却很快就回复了。　　
    你相信吗，我付出的是我全部的爱，我不知道会这样爱一个人。和我分手后你真的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吗？以前也恨过你，但现在不了。在这里，湛蓝的天，湛蓝的海，我过得很好。希望你快乐，祝你幸福。　　　　

他不知道垚知不知道在他的字典里其实蓝色代表着忧郁，他不知道垚是在骗他还是真的有了个新的环境，有了个新的开始。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垚的最后一条短信息了。　　　　

时钟依旧不停的滴滴答答，不停的转动，仿佛这个世界的任何改变对它都不起任何影响。　　

  现在欲爱上了写诗，写很多很多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读懂的诗。我偷偷地看了这么几首：《丢掉了往昔的梦》：　　　　

当生命的时光在轮回　　　　

当一切梦想追逐幻成泡影　　　　

当无聊空洞的生活充斥灵魂　　　　

只是在那地球的另一端　　　　

偶生微风的悲凉　　　　

与时光的沧桑　　　　

我们就在这样的环境中　　　　

迷失了自己　　　　

丢掉了往昔的梦　　　　

《这算不算半夜》：　　　　

我不知道对于一个习惯了凌晨入眠的人来说­　　　　

什么时候可以称得上半夜­　　　　

凌晨三点半算不算­　　　　

夜的寂静­　　　　

和枕的冰凉­　　　　

加上一颗孤寂的心­　　　　

要怎么安然入睡­　　　　

这城市微红的天空­　　　　

是不是也是嫦娥哭红的眼眸­　　　　

隔夜茶 ­  回润烟­　　　　

口口深脾肺­　　　　

涩苦­　　

《天使的泪》：　　　

如果天边可以升起太阳，海角就会有阳光　　　　

无可挑剔　　　　

没有什么意外　　　　

也许是也许多了那么一点点　　　　

自己的话，谁的回答　　　　

看风的脚步，矫健有力　　　　

不要太迷恋云的娇柔，它会飘走的　　　　

不需要把雨看得很残酷，它总会停下的　　　　

是改变的，只有自己　　　　

也只能是自己　　　　

也许我们犹豫这落叶的枫林　　　　

或许我们心有不甘　　　　

在那一条又一条清晰的小路前　　　　

没有那么多彷徨　　　　

更不需要太多的惆怅 　　　　

如一只小鸟，果断大胆飞过云霄　　　　

犹一颗星星，晶莹剔透闪烁夜空　　　　

诚然，这是一出戏　　　　

像折子戏　　　　

却少了它的唯美，多了残忍　　　　

我不像一个主角　　　　

我也不屑一个主角，做个配角也不错　　　　

听听海的声音　　　　

那么深邃、遥远　　　　

就如天使的翅膀　　　　

无法琢磨，却带给我们美好　　　　

而它，却注定流浪　　　　

无怨无悔　　　　

而我，　　　　

习惯了天使笑容的甜　　　　

更刻骨铭心它泪水的咸　　　　

也许他写的东西没有人欣赏，也没有人会欣赏。　　　　

也许他也不奢望谁能欣赏吧，依旧是一杯茶、一支烟，像个傻子一样地敲着键盘：　　

常于人静夜深时扪心自省，记起许多业已淡漠、遗忘或是抛弃的东西，辗转不寐。然而在清晨醒来时，又只能把自己牢牢地绑在岁月的车辙上，无情地碾过一个又一个相同的日子，也许都已忘记曾在梦中哭泣。　　
    天，降温了，冰冷了整个成都。离赤道近一点，不知海南，会冷吗？　　　　

作于2009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