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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和三个男人的故事 文/柴沂桥保护…
 

[编辑按语]:由于作者在添加文章时运用了一些复杂的文本格式,所以这篇文章我在编审时花费了至少半个小时,其中包括对逗号、省略号等标点符号的修改。不过,这篇农村题材的小说确实有很多感人之处。文章情节引人,独特的语言富有乡土气息,值得细品。

   

杜丽在大街上漫无边际地走着。尽管这几年沭阳城各方面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楼变高了,路变宽了,城里的树也多了,各种花样的电杆比树更多,印有各种美女图案的广告牌遮天蔽日,这些景色要比自己家乡那两河三条堆,夏日水滔滔,就像坐水牢的景色不知要好看多少倍,特别对于一个从未出过三门四户的农村姑娘杜丽来说。她却没有去留意,更没有去欣赏,她的视线始终在行人身上。她认为,她要找的人就在这街上,只要自己用心就能找到,要的就是时间。她已经准备好了,要在这县城多住几天,她身上有从邻居王二婶家借的五十多元,除了这进城的车费,还余下四十八元,估计是够用的。手中的包里还有够几天吃的煎饼。

杜丽要找的这个人,是县里什么工程公司的收料员,这个人叫董卫卒。杜丽有事情要问他,就是感情上的事。不知为什么,和自己有了接触,也就是有了某种关系之后,在杜丽走亲戚的时候,董卫卒和他们公司设在杜丽家门前那调石办事处的那班人一起忽然地都不见了。杜丽虽好生奇怪,她以一个刚进入恋爱期女孩子的特有心理认为,那董卫卒会回来的。必尽她和自己已有了那么一层关系,也如胶似漆地在一起缠绵过,说过互表爱慕的悄消话。十多天过去了,这小董一点音信也没有,她才着急起来。她想,如今的男人,真叫女孩子难以捉摸,女人被他们骗到手后,他们还能以一走了之这种手法来处理过去发生的事情。

杜丽是个苦孩子,十岁时,岔流河倒口子,洪水吞食了父亲刚三十多岁的生命。父亲走后不久,母亲撂下杜丽远嫁它乡。十岁的小杜丽跟着叔叔过日子,辍了学。在叔叔家的屋檐下,她在风雨中度过,如今总算是成人了。杜丽虽没什么文化,却出落得如花似玉,高挑的个头,白净的皮肤,粉红的脸蛋,再加上开口就笑的习惯,惹得附近三庄四村的小伙子如蜂似蝶,经常在杜丽家的四周转悠。然而杜丽却不为所动,小小的心却另有打算,就是想利用自身的美丽跳出这农门,离开岔流河畔给自己带来恶梦的这个村子,到好的地方去生活,甚至是城里。

这个机遇就在杜丽的一个未想到的事件中就来了。

九九年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渐深入,国家的经济实力也在壮大,也加大了对水利的投入。就是在岔流河曾经倒口子吞食杜丽父亲生命的地方,国家要在那河段做石坡,固堤防,这工程的先期工作就是调集石料。就在这个时候杜丽家的附近住扎了一个调石料的队伍,他们办事处的房子就建在杜丽家门前三十多米远临近河堤的一块空地上。这个队伍里有一个三十几岁长得挺英俊的头儿,这个人姓董,名小坡,据说他在县里是个科长。自他出现时开始,就色眯眯地注视上了杜丽。对杜丽来说,这也没有觉得太奇怪的,因为她在出落成大姑娘后,这种眼神见得多了,因为自己在这个附近是一个最养眼的姑娘,这种眼神的出现她不觉得也什么不好,内心倒觉得是一种享受,是小伙子或男人对她美丽的一种认可。所以当这种眼神的出现时,杜丽并不躲避。有时自己还驻足,让男人特别是小伙子来欣赏呢。

   “小杜,近几天,能否帮我们做点饭?”阳历六月初,工地上的人都回去收麦了。调石办事处只剩下这董科长一人在值班,送走职工后,董科长在办事处的门前遇到了正准备下河洗衣服的杜丽,他上前似商议的口吻对杜丽说。听办事处中最大的官,邀请设在家门口的办事处去做事,杜丽眼睛一亮。她有了一种开心的喜悦,尽管这个城里的男人,比自己大十多岁,看起来却并不十分令自己讨厌,尽管这个人和别的男人一样对自己也色眯眯的,杜丽还是高兴的开了口:“就怕我弄的饭不对你这个城里大干部的味口。”从这口气上评判,杜丽是答应了。

杜丽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们这个村的土地都在新沂河的河淌内,本地的农民为了防止沂河内水的过早来临,种的这三麦品种都是早熟的。所以新沂河沿线,地在河淌内的农民,在别的地方正值麦收高峰的时节,他已忙完了田里的事,到别的地方助收苦钱去了。杜丽的叔婶此时也离开了家,参加了助收的大军,这看家的任务自然地落在了杜丽的身上。董科长的邀请,使杜丽高兴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杜丽从懂事开始,还没有真正的苦过钱。她知道为这公家人做饭是要开工资的,那怕是做几天,估计多少也会给点的。如果是这样,自己将会有第一笔私房钱,她要用这个钱,到镇上或更远的地方县城去买点化妆品,也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好好地打扮一下。如果钱再多一点,自己还要到县城里像别的姐妹一样也买那种兜在自己胸前的那个东西,看它到底是能起什么作用或是什么样的感受?

“什么时候啊?”杜丽以女孩子特有的微笑,问了董科长。

“就现在,就现在。因为我们那师傅走后,他的锅和碗都还没有刷呢!”

听董科长这一说,杜丽立刻调转了自己的身子,揣着待洗的衣服向回走。因为她害怕自己稍有担搁,这董科长或许再去找别的女孩子,那样自己刚刚有的那些打算落空了。她一边向回走,一边回头对董科长说:“我把衣服送去家就来,你放心好了,我会把大师傅撂下的事打理好的,包你满意!”董科长听杜丽这样说心都笑了。站在办事处的门前,两眼一直盯着那杜丽,看着她飞快地向家跑,欣赏着她似乎没有戴胸罩的那部位,在跑动中一颤一颤地抖动。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办事机构,负责石料的验收和运费的结算,因此人也很少,所用的房子也不多,都是简易的活动房。这办事处的厨房和办事处的办公室成曲尺形布置,厨房三间面向南,办公室两间面向东,厨房和办公室交汇处一间就是餐厅,厨房、餐厅、办公室是三位一体是相通的。这样的布置是因办事处的正式领导人比较少,就董科长和一个会计,为了他们的方便,也防止刮风下雨进出餐厅就餐时淋湿衣服。董科长办公室兼宿舍,他平时就住在办公室最南面。

杜丽很快就来到了办事处,农家的孩子,特别是杜丽这种情况,虽没有所谓的化妆品,只要你天生丽质,那怕是一盆清水,一把小木梳,两枝发卡,就能点缀出她的美丽和清纯。杜丽去家后,一定是打扮了自己,至少说她是换了衣服,刚刚上身还着粗粗的劳动布服装,转眼成了一件粉红色的上衣。尽管那衣服已经旧了,但在这初夏的六月,也能把她正在发育旺期的身材和曲线勾勒得出神入画了。董科长笑眯眯地迎接了她,在稍作一番交待后,就退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六月的天是孩子的脸,雨说下就下。就在杜丽进门后不久,外面就下起了雨。估计天是要入梅了,尽管今年的梅雨要来得早些,但对一个不懂世事的村姑来说也没什么,更无法使得她觉得天在悄悄的变化。因为她只会考虑到自己短时的感受和心情,此时她真的没有考虑这窗外的雨,更未理会那雨‘滴嗒’‘滴嗒’打在梧桐树叶上,又和它“扑哒”“扑哒”从树叶上落在地上的声响有什么不同。她是在想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公家干事,或许会拿到点工资,也就是会发点钱,她会利用这即将到手的钱做很多重要的事情。她在想自己一定要认真的把办事处的这几天饭做好了,叫这董科长吃了她做的饭感到满意。他一高兴说不定,等他手下的那个魏会计回来时,就能多给我点工资;他如果再高兴也许能为我在城里介绍个对象,那怕不是城里的小伙子也行,只要是能使自己离开这一到夏季整天让人提心掉胆,就像水牢般的这个村庄就行。想到这里,杜丽开心地笑了……

“大科长,饭好了!”杜丽一声甜蜜的叫唤,她话音未落,董科长已步入了餐厅。四菜一汤,小干鱼炒大菽,青菽土豆丝,家常豆腐,黄瓜蒜泥,西红柿蛋汤。看这菜各种颜色的搭配,就能让人口味大开。特别是那家常豆腐点缀的鲜红大菽再配上勾兑小粉予以包裹,显得十分晶莹剔透,胜是好看,也叫人开胃。董科长不得不佩服小杜丽的这个厨艺,她确实比刚走的那位师傅要好多了。何况这杜丽又是一个二十来岁如出水芙蓉体香四溢的大姑娘呢? 他真的好高兴。

“好!好!好!好手艺!做的菜和人一样的漂亮!”董科长的嘴不停地夸赞着。自己劳动成果受到了别人,特别是受到领导的褒奖谁都会开心的,杜丽笑眯眯地站在那儿,听到董科长这表扬,两手不停地在腰间的围裙上磨搓着,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却难以掩饰她那喜悦的心情。尽管董科长在表扬她的同时,那两眼不停在她的胸前打量着,她也没有太在意。因为这种眼神自她懂事的那天起,男人们对她都是这样的,被看得多了她也就习以为常了。又何况过去那些男人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今天却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房子里?杜丽想,你想看就看吧,让你看个够,也许看够了他以后就不这样了。

“我回去了!”董科长对着杜丽贪婪地看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看够的迹象,为了解除这个尴尬局面,杜丽转过身去,一边说,一边开始用双手去解勒在自己身上的那围裙的扣。

   “不,不,不!小杜你还不知道公家的规矩,为我们做饭的师傅都是管饭的!”听杜丽说要回去的话,董科长思绪才从杜丽的胸前被拽了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而且是在一个大姑娘的面前,他的脸红了。

   “我才不在这儿吃呢!你看你那眼睛和刀子似的,谁受得了啊?”见董科长不好意思,杜丽倒大方起来。

   “不看了,不看了,是我不好。谁叫你长得这样漂亮的啊?”见杜丽这样的大方,董科长调侃般的笑了。接着他又说“还是按我们公家的规矩办,在这吃不走了。何况外面又正下着雨,你家里又没有别人在家做饭,回去还得重新生火;更何况这里的饭又做得这么多,我一个人又怎能吃得完?”董科长连珠炮般地说着。杜丽知道,他说这些话目的就是要杜丽留下来,和他一起吃饭。

   “客随主便!”见董科长嘴呱呱地留自己,杜丽也就没有再坚持。不知她从那儿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必境自己才小学毕业的程度。

   “来,喝点红酒,度数不高的,是你做了这样多的好菜,才勾出了我肚里的酒虫子……”见杜丽同意留下来吃饭,董科长转身去了办公室,不多时,他拿一瓶红酒对杜丽说。

   这……”见是红酒,杜丽的嘴只张了张,也就没有说什么。因为前几自己走舅奶家,在一次亲戚聚餐时曾喝过两瓶啤酒,爽爽的也未醉。心想,喝就喝一点吧,何况董科长拿出的是一瓶红酒啊?听说这红酒的度数还不及啤酒高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隐隐着痛的感知中,杜丽醒了。她未睁开眼,听觉知道,外面的雨还在下,眼珠透过未睁的眼皮也能知道这天要黑了。当杜丽觉得自己的皮肤似乎和别的什么肉状物有所接触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眼前的场景她立刻惊呆了。自己正和董科长赤条条一丝不挂地,亲密地相拥在了一起,躺在他的床上。床单上有了点点血迹,看到这些,杜丽第一个概念,就是自己的姑娘时期已经结束了。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城里一个当官的就是还睡在自己身旁未醒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满意微笑的这个董科长,在她不知不觉中给夺去的。自己的姑娘身结束了,而且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拨夺了。自己过去的一种幻想或者就此而破灭,她想利用自己纯洁的女儿身,向未来的社会,向一个能看上自己美貌的好男人索取一个好的生活环境,离开这个让自己产生过恶梦的这个所谓的家的先决条件也许就不存在了。想到这里,杜丽满心的懊丧,看着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也就是在这之前她还恭恭敬敬地称他为董科长的人,她举起自己的双拳雨点般地向叫她憎恨终身的这个男人胸前砸去。

“别……别……有话好说,真对不起……是我们酒喝高了,不……不……是因为你太漂亮了……”被杜丽拳头袭击惊醒的董小坡顾不得还是赤裸裸的身体,面对杜丽疯狂的拳头,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然而他的解释对此时的杜丽来说都是苍白的,她根本听不进去,这些没用的话只能遭到杜丽更疯狂的功击。

“够了!别闹了!”

“……”杜丽在这个声音的震协下,立刻停住了手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手及全身颤抖着,并有向床的另一边挪动的意向。

“这事已经发生了,你想这样闹下去,让全村的人全知道,你给我睡了?”董小坡一边说,一边拿起洒落在地上的衣服为杜丽遮体,杜丽听了董小坡这个话后,马上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说这事咋处理?放心我会给你补偿的。要钱,还是要东西?”平息了杜丽过激的情绪,董小坡开始询问杜丽。

“不要!”杜丽很果断的说。

“钱不要,物不要,那你要什么啊?”

“我要人!”

“姑奶奶,你有没有搞错啊?要我是不行的,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谁要你了?你是个地道的流氓,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想把你杀了……”

“不要我,哪你要谁啊?”听杜丽不要自己,董小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他轻声地问杜丽。

“我要你的侄儿,就是在这收料的那个侄儿。叫你把他介绍给我做对象!”杜丽斩钉截铁地说。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她的这个话是不允许董小坡提出一点点反驳意见的。

“这,这,这……”杜丽的这个要求是董小坡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知道杜丽配他的侄儿董卫卒是足足有余的,也知道他的侄儿在闲暇时也常朝杜丽家跑,侄儿的目的作为叔的董小坡自然也清清楚楚,只要自己找个人一撮合,侄儿一定会同意。但如今杜丽和自己有了这层关系,如果此事成了,以后朝朝见面,这个吃死苍蝇的味道真是无法对任何人说。

“这,这,这什么啊?就这么定了。这事由你操作,我在家专等你家上门提亲。否则,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杜丽说着穿起了自己的长裤,迅速拿起了自己被弄脏的裤衩出了办公室的门,尽管外面的雨还在下……

“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在杜丽起身后,董小坡忙站起来也跟在她的背后想阻止她出屋,到达门口时董小坡才意识到自己还裸着身体,因此才没有进一步向前。

六月十八日办事处各路人马在结束夏收夏种后恢复工作时,董小坡对自己的现金魏会计,面授机宜。就在当天魏会计在办公室把董小坡的侄儿和杜丽找到了一起,说愿为他们牵线,两人都很乐意地接受了。魏会计说,你俩可先谈着,待互相了解一段时间后再由他亲自到各家大人跟前提亲。这是两情相悦的事,当事人自然地都很高兴。也就在魏会计为他们牵线后第五天的一个晚上,夜深人静时,在杜丽家家后岔流河河堤上的树林里他俩有了亲密的接触,就是发生了性关系。从杜丽的这一方来说,认为自己和董科长董小坡侄儿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对自己将来有一天离开岔流河畔的这个令她生厌、带来过恶梦的村子,成为一个城里人,内心也很自信,喜悦的心情难以自控。目前杜丽在家里没有至亲的人,叔婶外出忙夏也还未归,她抑制不住自己,很想把自己的这个喜悦告诉给自己最亲近的人来分享。一天早晨,在告别董卫卒后就骑车向远在五十多里外的舅奶家奔去,准备把她人生中最大的喜悦告诉给那儿的所有亲人。

令杜丽未想到的是,在杜丽在舅奶家第三天回来的时候,自家门前的调石办事处的简易房子没了,就是搬走了。而且董科长及他的侄儿董卫卒未留下一点书信下来。起初杜丽疑为一定是遇到了紧急的事,没有来得急留下点什么。凭她恋爱期姑娘家的感觉,相信董卫卒会来找她的。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十天过去了,也没有董家的一点音信,她的心里才真正的有点发毛。今天早晨在邻居家借得一点钱带了自家的一点干粮才匆匆进阳湖城来找她那个冤家董卫卒或是能够找到他的叔叔董小坡也行。

七月流火,这个月份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就是在树荫下人也是难难耐人。尽管这样,杜丽一个上午还是把全阳湖城的街道几乎走遍了,也没有发现那董卫卒的影子,就是那办事处里的人的影子也没发现一个。这上午她才发觉这阳湖城真是太大了,这城里的人也太多了,要想在这样大的县城里,这样多的人流中找到董卫卒,真太难了。下午一点钟,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到了阳湖影剧院门前,站在影剧院的台阶上,望着人民路上不息的人流和车流,想起董小坡对自己做的那个缺德事,想起无情无义不告而辞的董卫卒,想起自己为了离开那穷农村受董家两代人欺凌的命运,想到刚才自己一个大姑娘家为找那个不义之人在这人山人海的大街上顶着烈日乱窜东张西望的可怜相,她伤心至极。对着苍天杜丽突然大声地呼喊:“董卫卒!你这个孬种,你在哪里啊?”喊过之后杜丽伤心地瘫在台阶上哭了。

“小大姐啊 ,你哭啥?”一个在台阶上卖冰棒的老人上前问杜丽。

“大妈,我是找人,我找半天了……”杜丽望着大妈带着哭腔说。接着杜丽就向那位卖冰棒的大妈,讲了自己的身世,讲了董小坡他们在她那儿调石头,经魏会计介绍和董卫卒谈恋爱,及后来董卫卒及调石办事处的人突然失踪,自己冒然进城来找董卫卒找不到的事统统地都说了。说到伤心处,杜丽哭成了泪人。

“傻闺女啊,要找人,你要到他们单位去找啊!像你这样满大街去乱摸,怎能找到你要找的人啊?”那位卖冰棒的大妈听杜丽说是找人的,而且是满阳湖城的乱窜,突然笑着对杜丽说。

“大妈!什么是单位啊?”杜丽不解的问道。

“单位?就是在你们那儿做事那班人的老窝。有事的时候他就下去,无事的时候他们就回老窝来上班。看样子你这闺女文化水平不高,是第一次来阳湖城对不?”说着那位大妈笑了。

“嗯!”杜丽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就是告诉大妈,她知道什么叫单位了,单位就是老窝。“听你这姑娘刚才说的那些个事,我已经知道在你那儿的那班人是哪个单位的了。他们就是柴沂路2号的阳湖县水建公司,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在那单位,一定没错!”

“大妈,谢谢!”自己天大的难处,经大妈这么一点拨,这人马上就能找到了,杜丽也转哭为笑了,并不停地卖冰棒的大妈点头致谢。心想,这没读多少书的人到了城里真是寸步难行呐。

“魏会计!”在那位大妈的指点下,杜丽很快地找到了位于柴沂路的阳湖水建公司,此时正是下午上班的时候,远远望去只见办事处的魏会计,正向水建公司的大楼走去,杜丽看到魏会计,她眼前一亮,并加快了脚步,在魏会计跨入大楼大门之前,赶上了他,并笑着对魏会计打了招呼。

“是小杜啊?走,走,跟我走!”小杜的出现,魏会计似乎感到挺惊讶,又好像有难言之瘾似的。他没有再向前到大楼去上班的意向,却把手指向了他刚才来的方向,示意杜丽跟着他的后面走。魏会计是把杜丽向他的寝室带,魏会计的寝室就在水建公司大楼的后面,由于他的家属在淮阴工作,所以单位安排给他的只是单身宿舍。

“坐,坐!”寝室内没有什么家什,一张简易办公桌,一张床,一张椅子。一进屋魏会计示意杜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魏会计,小董呢?”杜丽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

“小杜,你的事出叉子了。我本想为你俩做件好事,未想到那董科长,出尔反尔,先叫我撮合你俩的事,后来,就是搬家那天,他又不准董卫卒从那天起和你再有联系。董卫卒回阳湖后,在董科长的威逼下他外出打工去了,好像是想叫你找不到董怀卒。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到现在我也未弄明白。”见杜丽问自己,魏会计向小杜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他是个流氓!”听到魏会计的话,杜丽明白了一切,脱口骂出了这句话。杜丽含着泪讲述了,办事处放麦假的第一天,董小坡利用她幼稚,诱奸了她的过程,又讲了事后董小坡为了不使她反目,答应将侄儿介绍给她的承诺。

“你说董小坡诱奸了你有证据吗?”魏会计突然问小杜。

“有!不过那个证据,在我和董卫卒相好时,已被我洗了!董小坡欺骗了我!”在杜丽出这话时,一旁的魏会计明显地看出了她的失望和无奈。

“他是在利用你的幼稚!如今证据毁了,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掌控了你的善良,利用了你的善良,因为他的阅历,炼就了他这种罪恶的老道,才会肆无忌惮来欺负你!……”魏会计对无奈的杜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平。

“魏会计,我求你了,你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我看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告董小坡了,我一个农村的小女孩又怎能告倒他呢?我只有请你为我出出点子,叫董小坡同意我和董卫卒的婚事。我今天也豁出去了,脸也不要了,只要你能为我把这事办成,你想叫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那怕是现在就睡了我,我也决不失言……”还未等魏会计把自己的话说完,只见杜丽忽然地起身,双膝跪倒在魏会计的面前,两只细嫩的小手也把魏会计的一双大手攥得紧紧地,从嘴中说出如此轻浮的话语来。

“此话当真?”望着花一样容颜的杜丽直盯盯跪在自己的脚下又审视了大腹便便的自我,魏会计低头望着从杜丽领口缝隙中露出的那有无限吸引力的耸翅的乳峰,自己真的有点不敢相信刚才从杜丽口中说出的话,难道桃花运来得能是这样的快吗?他不禁的问了这一句。

“嗯!”杜丽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只要你有这话,拿我魏某人不当外,我一定帮你制服这个叫你恨的董小坡,促成你和董卫卒的婚姻!从今后你要听我的,你现在开始你必须说,已怀上了孩子……”见杜丽是那样的真诚和执着,魏会计立刻把杜丽从地上抚了起来,俩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坐在了床沿上,魏会计开始对杜丽面授起机宜来。是夜,杜丽就留宿在魏会计的寝室里。

     第二天早晨七点钟,住在县医院董小坡的门刚刚开放,出来晨练的董小坡被杜丽堵在了的门前。杜丽的出现董小坡变得十分地惊慌。但董小坡想到目前已没有什么把柄被这个丫头所掌握,侄儿董卫卒又被他逼出去打工了和杜丽失去了联系时,心里又好像坦然了许多。他忙上前和杜丽打招呼:“小杜,你来了?”说着就想把杜丽朝路上引。杜丽好像也顺从他的意图似的,紧靠着他低声地说:“董科长,我是来告诉你,我怀上了,怀了你董家的种!”说着就走了,而且头也未回。听到这话的董小坡,脸马上变成了猪肝色,就势蹲在了屋檐下,心想这丫头说的真的还是假的啊?如果是真的那孩子又是谁的啊?是卫卒的?还是我的?    

“咚,咚!”下午一点半,董小坡家的大门传来了敲门声,心里有鬼的董小坡未等老婆刘小兰有所反应抢先出来开了门。门前是杜丽,董小坡又想玩早上的把戏,开门后想再一次地将杜丽朝路上引。这次杜丽却未按他的意图行事,在董小坡还未来得及回身把院门反锁前,杜丽已侧身滑进了董家的院内。

“董科长,你家的房子挺漂亮哟,我要能住像你这样的房子就好了!”进门后杜丽,在院内大声地说。好像对董小坡说,又像是在告诉这屋内的女主人,你家来人了。而董小坡见她这一举动则吓得两腿只得瑟,脸上的肉也在颤颤发抖。

“小坡,谁啊?快点请人家到屋里坐,这大热天……”董小坡的夫人县妇幼保健所的护士长刘小兰还没有梳洗就客气地招呼着已到自家院内的客人。在刘小兰的招呼下,杜丽进入了董家的堂屋,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屋内空调开放,杜丽顿觉凉爽了许多。

“是,是……是帮我们工地做过饭的小……小,小杜,找……找,找我有点事。”董小坡明显的结巴了。但刘小兰还未听得出来,只见刘小兰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打开并递给了已坐在沙发上的小杜。

“谢谢,谢谢!这是婶子吧,您好漂亮哟!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找董科长,问那天下雨时,在他办公室内的床边,答应为我办的那件事还能不能办成的。”听杜丽说这句话,董小坡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害怕杜丽把她和自己的丑事给抖露出来。而站在一旁的刘小兰则是一脸的雾水,两眼直盯盯地望着丈夫,好像在问:“是什么事啊?大热天的叫人大姑娘向你家跑!”

“能,能!能办,一定办!”董小坡一边对杜丽说,回过头来,马上又对夫人刘小兰说:“是小杜家想砌房子,叫我帮她买点水泥的。”在两个女人间的搪塞,使得董小坡紧绷的神精快要崩溃了。

“那好,能办就好!谢谢你了,董科长,我过天再来看看。婶子!也谢谢您,喝了您的饮料好凉爽。大热天来你们家给你们带来不便,打搅你们了。我走了!”说着就起身开始向外走。

董小坡把杜丽送出了门外,在门口杜丽突然回头,恶狠狠地对董小坡说:“记着,我明天还来!”由于她是突然回首的正好和董小坡撞了个满怀,她听到董小坡的心在“轰轰”直跳,声音好大好大。在离开董小坡的家门二十多米处,杜丽又一次的回头,董小坡还站在那门口,神情显得很沮丧,但发现他的两手却是攥得紧紧的。

杜丽在到达魏会计寝室门前时,魏会计笑眯眯地迎接了她。刚进门,腰阔体胖的魏会计一把从她的身后抱住了杜丽那细软的腰,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魏会计伏在杜丽的耳边说:“董科长来电话了,他投降了!”

夜里,魏会计和杜丽为了庆祝他们的胜利,在床上就要疯死了。

   

后记:

   

三天后,魏会计和董卫卒一起到杜丽家所在地新河乡徐口村,向杜丽求婚。半月后杜丽和董卫卒成了婚。成婚后,嫁到城里的杜丽还时常到魏会计那里去玩,但都在白天。以此感谢魏会计对促成她和董卫卒婚姻做出的贡献。结婚九个月后,杜丽生了个大胖儿子。如今儿子已经九岁了。令董卫卒烦恼的是,他的这个儿子一点也不像自己,倒很像魏会计。夫妻俩有时也因为儿子像谁不像谁而逗嘴,但由于计划生育抓得紧,生个儿子不容易,儿子又是自己老婆生的,沭阳又有“杂种不杂姓”的说法,而且法律上又有合法夫妻自己老婆生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的相关规定,岁数逐渐大了的董卫卒近年也就没有再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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