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次,蒲城一行,感受颇多,不仅是因为老姐的婚礼,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变更。 之前,我的心绪总是定格在那片满是冰块的土地上,回想那些已被载入记忆史册的往事,那些懵懂、萧瑟的夜晚总不那么令人舒心,即便是进入了梦境也总是和着泪水。那些日子,已成为我闲暇时最为美丽的回忆,即使是苦涩的。 当再次,迈足踏上了这片承载着我过去太多泪水,欢笑的黄土地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但令我惊讶的是它在我心底已悄然改变,没有了往日那种依恋,那种为之悲欢愁喜的感觉。当初那些铭心刻骨的往事,已经变得朦胧、模糊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物是人非”。虽然,没了往日的激情、浮动,却也给我的人生平添了一份淡然,宁静。 漫步于大街之上,看着往来的人群,熙攘的车马,再一次努力找寻那些带有记忆的斑点,得到的却满是眼里的风景。这一次,无关风月。当我再次翻寻记忆这本旧书时,找到的却是我现在的自己。这一次,无关记忆。我再一次翻寻,却寻见了记忆中的我。这一次,我笑了。
(二)
认识她不能说是缘分,但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典型的、女人中的男人。记得一次开玩笑说:“你这辈子不做男人可惜了;明明生的一个女儿身骨子里却有种男人气。”我管他叫老姐,她管我叫鬼弟。这么看来倒也工整。只是同学们颇为纳闷,放着好好的姐姐不叫,非得加个老字,这一加岂不老了几十岁?我的解释是,老字代辈,尊师敬长;姐字表身份,情深义厚。这一叫,就是三年。大学里的很多时候我都是当着同学们的面喊她老姐,而她则一笑应之。在班里她人缘极好,常常是前出后拥,这和她平时的为人是分不开的。也许,她天生就有一种交人的本领。 大学几年,虽然我们以姐弟相称,但真正是趋于君子之交。我们的聊天常常是对一些实质性问题的探讨,如小说,社会,人文,风情等,很少谈及个人情感及私人问题,可谓极具方寸。她看问题精辟独到,写一手好字,说起话来哲理翩翩,有种大家风范。有一位老先生曾说:“如果她是男的,这辈子做啥事成啥事,且官运亨通。”或许她真的太有男人味了。 临毕业,我们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原本还想和几个伙计最后一聚,却也因各种琐事未能如愿。她则在论文答辩完的当天下午就被姐夫接回了家,开始了他们婚礼的筹备。我们几个伙计也在第一时间被告知她婚礼的确切日期,相互约定届时一同前往。
今天,是老姐大喜的日子。天空湛蓝,阳光温暖。 我有幸见证了她人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刻。在婚礼中,她的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平淡地阐释了心底对爱本身的期待,在坐的亲朋好友及众宾客无不为之激掌、祝福。我想,这几字背后定有着非凡的人生意义,它应是对梦想不弃的追求,对爱情决绝的勇气,对生活坚定的信念。这些构成了她婚礼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此刻,所有光环都环绕着她,祝福、掌声、呐喊、欢笑,化成了一个女人一生中唯美的幸福时刻。 姐夫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面对众宾客总是傻傻地乐着。许是因为太激动,在接过主持人话筒的那一刻,笑得更为灿烂,一句“好好过日子”博得了大家热烈地掌声。姐夫是个文人,但更为老实人,冲着这句普普通通却有着惊天泣神的话语,也不难看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我由衷地为老姐感到高兴,因为姐夫确是一个好人。 真心地祝愿:“她们的爱恒久美丽;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