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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如今早成老琴,老琴如今在哪里? 小琴是远房表哥的红颜。 初见小琴是少年懵懂时,尚不知情为何物。表哥和我家走的很近,和我也相宜,于是我知道了小琴。 表哥高大伟岸,有兵的内涵,虽说生长在农村,恐怕初中都没毕业,可人情道德很到位,每次到我家总是把力气活干完,不做作的吃饱喝足,无卑不亢。 小琴家是军残属,每年可以拿到几百元补贴,拮据时是可以坐在民政门前的半公家人,平时是也可以和乡长书记打个招呼的特殊农民,自然比表哥家优越啦。 小琴长的秀气,秀庞上却藏有许多哀怨,可能那就是无奈的积储。 我很小就有单人天地,那儿不时就成为他们幽会的密巢。 所以挂念此事,是感叹着他们的纯真,他们相会都是门也不关三七开的唠叨着我认为煞风景的不干个人感情的书外言,决没见半点‘苟且’,可见那是前世有约,无需再说。 在一次小琴又被凶残的父亲痛责之后,表哥把血咽下选择了离开,情愿投师去做个木匠。只是墨兜里那根黑线再也弹不出情来! 再见小琴其已为人妇,我心里责备她无情无义,不屑于看她一眼,可分明看到她的眼里对我像亲人般的那般殷切,使我震惊,莫不是真的‘孔雀东南飞’? 由于从未和她搭过话,随手扔开,多少年后经常看到这种眼神才知我错了。 小琴的对象一如表哥一样高大,甚至白皙圆润,可我总感到像跟浸过水的面条。设若表哥敢做西门庆,他是连武大郎都不配做的蟹货。由是又痛惜红颜薄命。 再见表哥是我像苍蝇一般飞了一圈又回到故地。表哥只当我出差才回似的没有客套,只惋惜我丢了前程。 我却感到恍如烂柯,表哥似乎缩小了一圈,更干练了。我知道那是情感烈火焚练之故。 早年一直觉着评剧起伏不大,不能扣人心弦,可人家那小琴能勇敢的自己找婆家而多少年后的小琴为什么只能去做商品? 一日老家那儿来人谈到表哥也有红尘故事。 我没听完,因为听不进去,脑海里自有一曲‘小二黑结婚’。我知道即使有,那也是情之所寄。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知冥冥中可有再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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