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了。 那时我还是一个刚出校门的书呆子,高考失利的滋味形同三伏天,天天受着煎熬。但毕竟是一颗年轻人的心,生活再累,还没有熄灭浑身滚烫的火苗。于是趁着农活空闲,一个人骑上自行车逃出乡村,去县城里嗅一嗅车屁股甩出的汽油味。在我看来,那才是...
一场百年未见的大雪,象一床巨大的被絮紧裹着大地。 妹妹清早起来,不知怎的,在零下20C的冰天雪地里,凝视远方,呆呆立了两个小时,最后倒在雪窝里。 经过抢救,妹妹醒过来了。 奇事,奇事,除非是精神病!我不忍心听人们这样议论。 医生问母亲:病人有没有...
中州医院住院部的内科和外科大楼,像两座高山,遥遥相对的矗立在道路两边。 已经是年关了,鞭炮声不断的响起。住院的人似乎少了些,但仍然人来人往的,络于不绝。吴露身穿一件桔红色的尼子大衣,一条印有花纹的淡绿色长围脖。把脖...
答台,仓嘟切台,仓仓,台答。导板头击打完,长长的唱腔开始后,就看我这个司鼓忙活了。 虽然演的是折子戏,对我而言也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上台演出。 演员和伴奏都很投入,司鼓是整个戏的总指挥,当然我更投入。随着节奏的变化,我一板三眼地击打着,聚精会神...
媒婆婆不姓媒。姓什么?不知道。职业嘛,上点年纪的都清楚,成全好事的,月老的小师妹。 想当年啊,媒婆婆一根红线,让多少痴男怨女破涕而笑,让多少上无片瓦的穷小子拉着心上人双双把家还,让多少白首鸳鸯快活地划着一池春水,让多少黑暗、冷漠、枯燥的人生...
我离婚了,我真的离婚了。那个人伤透了我的心,我只好离开他。年近不惑,一切从头开始。 我拖着一只皮箱,行走在省城济南陌生的街头。这里面的衣物是我所有的家当和财产,我们共同生活的十几年里,除了让一个羞涩的村姑,变成了一个历尽苍桑的中年人之外,我...
老孟在修理行道中赫赫有名,一手绝活无人不晓。 这几天老孟打蔫了,总是萎靡不振,仿佛心事重重。 一位奥迪客户来厂修车,总感觉发动机不正常,修理工们围过来查看,谁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人喊:孟师傅,您给听听。老孟慢悠悠来到车前。 一种不易觉察的异响,...
树上的蝉声嘶力竭,太平间里阴冷肃杀。冰棺里,柯明似乎睡得很沉。他着一身运动装,戴一顶运动球帽,仿佛有人喊他一声,随时都会跃起,和同事们一同前往羽毛球场拼杀。 柯明很活跃,喜欢运动,厂里举办羽毛球比赛,常常名列前三名,一天到晚乐乐呵呵。 柯明...
兰梅走出民政局大门,手机忽然响起。小梅,我是大姐。啊!办好了,这不,刚走出大门,你就来了挂了手机,兰梅拿出离婚证不由的看了一眼。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折腾一年的离婚战总算结束了。兰梅心里...
儿子很优秀,考上大学后,出身贫苦农家的他,发现前途还是一片茫然,于是在大一时,毅然决定参军,希望以后能考上军校。 母亲是普通的农民,当初为支持儿子上大学,起早摸黑,在乡里收鸡蛋,做点小生意。求爹爹告奶奶,东挪西凑,终让孩子上了大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