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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信仰,屹立生活原野(外一首)

发布于:2024-02-07 09:39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方福光
 
无尽的孤独和痛苦,
夜色逼人穷囚,一条条金银白色路上;
镶嵌了美丽花边。
黑色的树站立大街两旁;我无数次抚摸它们!
我却听不到它们的嗓音,它们同在一波波风雨中颤抖。
千里迢迢,来广州寻找什么?
金色年华的价值和赚取财?
我在午夜梦中见到了太多的凶杀背叛;
我的诗友跳下海珠大桥;
诗人二个女友成了笼中的金丝雀,富人的情妇。
我的膝上,坐着远山的梦影,
我仰着头,落日金色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在冼村出租屋屋顶躺下去;
热风沸扬,烘烤着我的躯体;
许多往事沉重地压在心上,
五点钟醒来,趴在一本书上;
诗集上趴着许多小昆虫,
我抚摸它们泪流满面。
 
我不再抚摸大街的商铺,广场美人背影;
我奋力地写作。策划文案药品化妆品广告;
挣扎着,挣着活下去的面包米饭菜汤茶香;
我仿佛听见黑夜噼啪裂开的声音。
我穿过犁开的土壤,播撒玉米土豆麦种 ;
我听到传来胜利者的哼唱。
二年后回归故乡,余下给女儿上学的费用;
今天,依旧贫穷,屹立心中的诗歌信仰斗士;
向生活低下头颅!
 
红漆色的大地,钟响从晨光里传来,
我的笑貌终于篷勃,山村醒来桃红柳绿;
我家的十个温室大棚,每年收入十几万元;
在张开又闭合的短暂生命,追求富有是正义的信仰。
 
想念爷爷旧时的歌   
 
爷爷有一支长箫放在枕边
爷爷做过私塾先生,当过道士,
年轻时为保长做过账房先生
文化大革命评为“四类份子”
被批斗戴高帽游街
爷爷倔强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后半辈子低人一等地活在他孤独的世界
他会耍弄狮子舞调龙灯
採摘红草莓野桃,他坐在山峁上,吹奏长箫
他放牧,他游荡荒山;也当货郎,挑着柳筐篓子游于四乡五邻山村。
爷爷对我说,所有生命死后是白骨。
石头死后是白色骨头!石灰啊杂树焚烧后是白灰
冬天他会点燃炉火,午夜也歇手脚。
冬天,他编了草鞋芦花靴子挑到镇上出售。他教给我背念唐诗宋词
他带着我去三官镇上浴室洗澡。喝羊汤吃小笼包荷叶肉米粽。
带我看乡戏,在野河浜钓鱼,摸螺蚌;总是捎着长箫吹奏。
八十年代初期,他平反恢复名誉,他送我参军当兵,做一个红色爱国人
他死了的那年春天,我在北方部队服役,开始在报纸杂志发表诗歌和小说。
我写信告知他。他很高兴。
他死的那晚,一条大蛇睡在身边,会吐舌吟歌。
他喝香茶,是大麦茶。他很少喝酒。他说喝酒太误事。
爷爷是我心底的英雄。
他的音乐节目几次获得县上一二等奖,乡志上说他是乡间著名艺人。
是他改变了我一生。
我常会在梦里见到他。
当我举起爷爷留卞的枣木拐杖,双眼热泪闪映。
 
 
 
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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