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又是粽子飘香时,端午节到了。
约定俗称,今天的早餐是粽子和鸡蛋。
对着满锅的什物,老公说:“这么多,一次哪能吃得完?”我说:“要的就是这种多着的感觉,想想我们小时候,端午节那天姊妹几个每人最多只能得到一只鸡蛋,有时甚或没有粽子。那时我们就发狠,等长大了有钱了非得把粽子鸡蛋吃个够!这社会说进步还真就进步得快,短短几十年光景,现在哪家还为着吃穿发愁了啊……”女儿嘴里塞着粽子含混不清地连连说:“妈妈包的肉粽子真好吃,明年我还要吃!妈,我还要系花蓉、洗艾澡、涂雄黄。”
“闺女,你都高一啦,还要做小小孩的事情啊?”笑眯眯地捏一下丫丫的小肥脸。
“就要嘛,就要嘛,人家还没长大嘛,我考上大学还要嘛……”女儿身体扭来扭去像只小肉猪。
“丢死人啦,不害臊啊?闺女?”老公逗弄着女儿。
“去你的,这是我和闺女的事,闺女,妈待会买菜时保证把你要的东西买回来。”“耶!还是妈妈好!”母女俩喜滋滋地互击了一掌。
说实话,端午这天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也就是徜徉在街头,看路边的小贩兜售多味的粽子、五色的丝线(花蓉)、闪亮的配饰以及那些从乡野间割来的艾蒿、桃叶、方杆草等。
看着这些,小时候母亲在端午节这天为我们包粽子、煮鸡蛋、洗艾澡、换新衣、系花蓉的场景就一下子占据了心头,心里感觉一下子暖暖的,远方的母亲,您好吗?现在您又该为您可爱孙女的忙碌了吧?
遐想间,不自觉地在这个摊儿上停一下,那个摊儿上停一下,不大一会功夫,车筐里就收获满满的:艾草桃叶方杆草是必须的(把它们插于门檐上或用它们泡的水给孩子们洗澡后能祛病去灾);花蓉是必须的(澡后给孩子们系于手腕、脚腕、脖子上不但能避邪驱瘟,而且在六月初六那天剪下扔到屋顶,喜鹊会叼去搭鹊桥留待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会用);雄黄是必须的(雄黄浸上酒抹到孩子七窍上可以使孩子们免受虫蛇伤害)……
……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一辈辈的人就是这么伴随着屈子的故事一代代地血脉传承着,只是在社会的进步间,纪念屈子悲壮故事的端午节带给人们的只剩下美好祥和的感受了。
我想,屈子生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世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