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眼泪在飞，是不是流星的眼泪?”“不。那不是流星的眼泪，是我的眼泪在飞。”
----------题记
光阴似水，流逝飞快，我结婚已有15载，随之而来与我亲爱的妈妈，聚少离多，掐指一算，在一起的日子，少之又少。总是聚也匆匆，离也匆匆。难道真那么忙吗?我自责我的借口与我的不孝，总感觉自己欠她老的太多。今年春节回家，心中总感觉有许多话，要对她老诉说，可总是亲戚多，和妈妈忙着招待、做饭，饭菜上桌，属于我们娘俩的时间总是在忙碌招待中度过，等客人陆续吃罢，小坐，回府，已是下午3、4点钟。等把用过的餐具收拾、洗刷、打扫以后，我又要回我婆家了。年复一年，每年春节大致都是与妈妈这样过着忙碌的春节。遗憾的是，没有时间面对面诉说属于我娘俩的悄悄话。这不，已15年了，总在不经意中过去了，在不经意间妈妈已渐渐地慢慢变老、变老。此时做女儿的觉察到了，两鬓斑白，走路蹒跚，腰杆弯曲，语气唠叨，我不由得泪如雨下，任它流淌, 随它滂沱。
初七是女儿开学的日子，我必须和老妈说一下，好好和妈妈絮絮家常，告个别明日返程。初五一大早从婆家起个大早骑上电车向娘家一路狂飙而去，不为别的只是想多和老妈说说心里话，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此时仅用半个小时，急不可耐，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叫“妈妈”，足有10多分钟，听到了那熟悉的老妈的声音，总是那么亲切，那么慈爱。在门外等老妈开门时这个时间段内，不由让我想起在校上学时的情景。每逢星期六回家，我们总是同一个声音，同一个语气，我叫妈妈，妈妈叫我乳名。那时如果听到妈妈的声音，我的心会像盛开的花，如果不是妈妈的声音，我的心会像霜打的茄子，随之而来，大珠小珠落便会落玉盘。此时让我重温了旧梦，只是遗憾的是妈妈已不再是当年的妈妈，而我也不是那个当年的小姑娘了。院内熟悉的声音变得不再响亮，让我不要着急，而此时我也会耐心回答，不急，慢慢的开门。门终于开了，只是妈妈和几天前判若俩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妈妈走路的步伐明显笨拙，面部表情虽带微笑，我知道她在掩饰，怕我伤心，这一点没逃过我的眼神，嘴巴明显向一边微微翘，我声音有点颤抖问：“妈妈，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她有病总是硬撑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医院的。其实我问这话是多余的，她不舒服从不告诉我们的。不由让我想起23年前那场病，那时我上初中，妈妈早发现自己体内长了个瘤子。记得那是星期六，我像往常一样从学校步行回家，叫妈妈好几声没有回应，心中纳闷，妈妈呢?正当我纳闷时?不一会妈妈急忙从房中走出，红肿的眼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我打破沙锅问到底，也没问个所以然，妈妈只是说眼睛跑进小虫子了，才骗过我这个丫头片子。瘤子在妈妈腹内一呆就是5年。这5年当中，妈妈内心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煎熬和痛苦。那时的我一直不懂妈妈的心，后来听近门婶婶偷偷告诉了我这其中的内幕，婶婶早就陪妈妈去医院检查过了，是子宫肌瘤。动手术要花钱，孩子上学要用钱，她的工作离不开人，家务农活又忙，一躺下这些谁来承担……听婶婶告诉了妈妈的顾虑，我唯一做的只有嚎啕大哭。妈妈积劳成疾，身体内不停向外淌血，还说自己没事，都成这样了还不肯去医院，失血过多体内只剩3克多，脸都成了蜡黄，站都站不稳了才说去医院，妈妈就这样固执的要命，总是对自己怕花钱，对我们却毫不吝啬。手术还算成功，瘤子足有8斤，妈妈总算平安无事。老妈这又是怎么了，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的大脑，口齿清楚的她，变得含糊其辞，我只得用心去听，免得伤了她的心，老妈含糊不清对我说：“最近两天，好上火，总是咬住舌头，鼻子不透气，我没事，你放心回平顶山吧!”简短的话语，我读懂了老妈的心声，让我回我的小家，安心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老妈这样我如何安心离她而去。我怪自己的无知和愚昧，我不知道她已得重病，我还天真的以为是小病，还请来了乡村医生，为老妈量了血压，包了几包小药，医生让老妈明天去医院做作个cT，先把小药吃了再说。
15年的悄悄话，像沉睡了多年，在此时渐渐苏醒。我们从上午聊到中午，从中午又诉说到下午，心与心的诉说，情与情交织，我说我是妈妈贴心的背心，老妈说我是她贴心的小棉袄。裹住了身，暖住了心。我们的诉说似清泉，滋润甘甜;似溪流，潺潺流淌。时间老人也许被我们的亲情所打动、感染，悄无声息的静静的聆听着那母亲对女儿的慈爱，那女儿对母亲的眷恋。老妈思维总比我快一个节拍，提醒我回婆家吧，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收拾好随身物品，明天启程。听罢老妈的话，再看看老妈，此时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呼啸而来。不知为何此时变得如此脆弱，忍不住放声大哭。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双亲面前落泪。让老妈一个劲安慰我，她是铁打的身子，没什么大事，明天回吧。就这样，不孝的我忐忑不安的离开了老妈，回了婆家。
虽说驱车离开了老妈，可我的心离老妈的心贴的越来越近。此时心情沉闷，按耐不住内心的不安和自责的情绪，给哥嫂、老公打去电话说明老妈的症状。他们的第一反应立刻去医院。我庆幸他们的果断，我恨自己的优柔、无知、愚蠢。天渐渐黑了下来，心情也随之变得灰暗无光。正当我泪眼婆娑时，忽听到来电，是老妈打来的，说不让我挂念，千嘱万托明天回吧!我愧疚的语无伦次。黑夜变得那么漫长，心事重重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熬到早晨5点。虽过立春，但还是冷风飕飕，寒气逼人。空气的寒冷加上内心的不安，不由得让我瑟瑟发抖。顾不上那么多了，骑上电车风驰电掣来到老妈家。当我看到大门紧闭，院内寂静，我的心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得知老妈昨夜10点钟被小姑开车接到医院时，我的心舒展了一丝。我跌跌撞撞来到人民医院，看到病床上的老妈时，自责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瞬间一片汪洋。小姑的责怪在情理之中。不管小姑如何责怪与我，我都不会推卸。此时只希望小姑的责怪再猛烈些，才能让愧疚的心得到一丝安慰。经历了才体会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病床上的老妈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不过还一个劲的说她没事。医生说脑血管破裂，一个礼拜不让下床，有座便盆，大小便都在床。这可急坏了老妈，小便还勉强让我倒掉，可大便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帮忙。而此时我的固执早已超过老妈的固执，我坚决帮老妈做这一切。老妈也无可奈何，并且医生也这样嘱咐。我知道老妈的顾虑，怕我嫌她脏。我怎么会嫌她脏呢?小时的我，老妈为我擦屎刮尿，冬天天冷那个时候，根本没什么电热毯，为了不让我躺凉被窝，总让我先坐在她的腿上，等被窝暖热后，才让我躺下，她自己则躺凉被窝。夏天的晚上，总用蒲扇为我散热，有时从梦中醒来，老妈还在为我扇。这些总是记忆犹新。让我吃饱穿暖，供我上学。而此时正是我孝敬老妈照顾老妈的时候，我将义无反顾。
在医院我唯一能做的，帮老妈看好输液，帮老妈大小便，为老妈洗脸、洗手、洗脚、擦身、做饭。可老妈总是堆三堆四。就拿洗脚都不肯让我帮忙，可我执意要洗，她只好依了我。母爱就这样，不计成本，不求回报。老妈在医院住了半月，总算出院，我的心总算平静了许多。
此文已到尾声，我真的不知说什么为好，只好借用歌词来表达我的心情。“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哪怕帮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平平安安……带上祝福，带上微笑，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婉……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朴实的歌词，道出了父母对孩子的爱，也让我们懂得如何爱父母。就让先辈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这古训时时告诫自己吧!
后记：
你可以看到我敲击键盘的篇章，你却看不到我洒在键盘上的泪光!眼泪在飞，我的眼泪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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