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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谁的嫁衣(赴约) 文/linzhigang
 

  天国里的他在哭泣,哭声呜咽;人间的她也在哭泣,声音萧条;他们都在哭泣,气势恢宏。但他们同时也都在思考着一个同样的问题,到底那结婚的嫁衣是留给谁的呢?

  “你么?”

  “不是”

  “我”

  “不是”

  “难道是他?”

  无从知晓,无从查找,满满的荒诞的味道。

  故事像是一个既定的结局,却又有诸多神秘。在一个平静而又祥和的小镇上,在这里有一位年轻的小伙,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形象。他不仅知识渊博而且有着俊俏的脸庞,强健的身躯,发达的肌肉,让所有女孩子看了都会感觉到一种安全感。他是这边一带出了名的青年教师,是周边妙龄女郎心目中的“王子”,自己就自诩为他的公主,看起来很荒唐,却在这垂死抵抗,存在的有模有样。

  在学校他的工作业绩突出,在外处事落落大方。可能是因为他出色的才能或是俊俏的仪表抑或其他,不知多少集美丽智慧于一身的完美女郎为他倾倒。但她都一一回绝了,他觉得在感情方面男生应该多主动一些。况且自己已经有了“梦中情人”,不能在为这外来的一切所迷茫。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傲慢,高估一切,其实所有的印记只有他自己知晓,别人无从查找。

  事情是这样的,初中,这个美好的时度,他和她相恋了,只是谁也没有知晓,更没有人去挑明了。这份暖暖的爱就这样一直缓慢的萌发着持续到高中,最后到大学。就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年他告诉她他爱她,她欣然的接受了他,那爱的火花就在这一瞬间被点燃,然后燃烧起熊熊大火,再也无法扑灭。但是由于后来所在的工作地不同不得不分开了,从此就像是沉入到海底的巨石,再也没有一丝的音讯。彼此就各自在遥远的一方遥遥的相望,悲伤都在自己的内心流淌,无处宣泄,无处流淌。

  时间真是一味良药,医治任何一处伤感的记号。渐渐地他们之的深情被时间给淡化了,再也没有山盟海誓,再也没有海枯石烂,再也没有完美爱情的初衷,一切回归到最初的原始味道。就在这个高原时期,一位妙龄女郎进入了林浩的生活,就像当初自己喜欢自己的“梦中情人”一样。白玉般光洁的肌肤,鹅蛋型的脸,远山般的黒黛,清澈如水的眸子,精致的鼻梁,珠圆玉润的双唇,简直石破天惊般的美丽。人们说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也许吧!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在第二年的十月一日举行盛大的婚礼,一切也将尘埃落定,所有的猜想都被圆满的划上句号。

  他们在这小镇上找了一家最最豪华的服装城,订做了一套最为精致而又豪华的婚纱,那是只有富豪人家才会拥有的嫁衣,作为幸福的她就拥有了这一切。所有筹备婚礼的一切活动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就像是经过彩排一样。

  出现转折是在第二年的教师节前夕,尊重教育部门的有关意见,这个小镇的学校要招聘一部分全国优秀教师,具体的适宜、通知教育部门已经下发了通知,并且各所学校宣传栏已经张贴有关信息。男孩对此事也略知一二,但是竟不知到自己在期盼什么。然而当他路过宣传栏时,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目光恰巧落在那个名字身上,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原本温暖的心已经坚硬如磐石,无法继续用来呼吸,仿佛世界就像是塌下来一样。那些所有关乎你的信息迅速被复活,开始回味所有与你相关的点点滴滴。

  他突然笑了,笑声中夹杂着神秘。所有的一切纠结起来,让人窒息。胡乱的思绪缠绕在一起凝聚成丝丝缕缕,最后倾斜为未知地。于是就这样轰轰烈烈的又过了一天,就这样凋零了无数的过眼云烟。

  似乎是既定,又好像是约定。教师节来临了,在这个盛大的日子里新教师入校,在校老教师列队欢迎,所有在校生鼓掌欢迎,在这队伍中当然也包括他,他在最前,这个最最显眼的位置。当她见到他时,所有的一切仿佛静止,世界因此凝固。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免得他再从自己的手心中挣脱。

  “我好想你”

  “我也是”

  不自觉的对话在那一刹那定格为符号,世界安定的就要死掉。然而幸福只是短暂的一秒,他推开了她的手。

  “我要结婚了,时间是今年的十月一号,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结束了这一秒,幸福的符号被格式再也找不到。

  “我要结婚了,在这小镇上那家最最豪华的服装城订做了嫁衣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比我过得好,希望你幸福。”

  你可知道,没有你我怎么能够幸福?两行热泪禁不住流下来,似乎是在呐喊,在疯狂,要把这个世界剪贴成悲惨的形状。

  就先还是闹剧一样,就像是笑话一样,所有的一切最终因为猝不及防的一切而收场,惨淡的天空悲伤了诸多形状,模糊的视野开始慢慢的汹涌,泪水嚎啕四方。

  为什么说好了在一起却没有在一起,为什么所有的承诺归结为谎言的伦理,为什么你迷失在了我离开日子里的阵地,我们究竟还能不能在一起,我已经哭得好无力,而你且将永远挣脱我的记忆。你就像是那片迟迟不肯跌落的叶,一旦离开就再好也没有机会还回到温暖的身边,我们就这样结束了么?

  女孩为了留住那片“最后的滕叶”。竟也去那家服装城订做了一身与之相似的豪华嫁衣,我希望你的世界中还有我的一个位置,我希望你的心还是爱我的,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就这样相安永远偎依在一起,不再分离。

  上帝是一家精美的天平,总会在不如意的时候给予如意,在欢喜的时刻掺加别离。这一天是十月一号,国家盛大的节日,举国欢腾的盛期,今天也是它们的大喜,从今天开始你那温暖的臂膀将永远不会再守护我这里,我们之间也将因为熟悉蜕变为陌生的记忆,我想用最后的举动留住你,你可否还会用心回忆我们的点滴?

  他静静地在教堂,等待着自己的新娘。新娘被簇拥着,他们相偎依在一起,幸福夹杂着小甜蜜,今天的你格外美丽,我所有的一切将倾注你,在这幸福的小窝里我不会让你委屈。这时女孩也来了,身袭一身嫁衣,慢慢地走进来,泪眼中又透漏一丝勉强的笑,顿时空气迅速凝滞,静止的听不见呼吸。

  礼堂中开始窃窃私语,然后安静的一切开始沸腾起来,最终爆发,形成前所未有的壮观。女孩走到新郎身边,轻轻地将自己的戒指摘下来,轻轻的教导他手中,华丽的转身,最后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中。那是他给她的定情礼物,那是他们的约定,那是他对她的誓言,现在他结婚了,所有美好的一切就都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幸福,而这恰好就是我爱你的方式。泪水模糊了我的眼,最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哗的一下倾泻下来,任谁都招架不住。就这样我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祝你们幸福”不知这是有心还是无意,最后的谢幕还算华丽,我走了,勿念。

  窗外戏剧性的下起了雨,是谁在哭了是老天为谁在哭了,那不是悲恸而是在为女孩鸣不平,触碰心尖,撕心裂肺的痛。那心中关乎你的记忆迅速被连根拔起,所有不完整的物象迅速被拼凑,最后形成完美的话剧,在这其中,你是主角,我是主角,我们两个都是主角。当你离开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你有多重要,是我不好,亲爱的宝,我不该让你从我的手掌中挣脱掉,让我再拥抱你一次好不好,哪怕就只有一分或是一秒。

  雨滴开始加速最后汹涌,慢慢的天空被黑色同化了。男孩疯狂的离开了,顺手撑起一把伞,向雨中跑去,他明白自己还是爱她的,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满是雨水的街道是嘈杂着的,各种声音如雷贯耳,痛苦的折磨着耳朵。那浑浊的雨水在奔走,漫无目的。街道小巷形形色色的人都各自加快了自己的步调,笨重的汽车现在看起来很好笑,我在这迷恋中疯狂的寻找,亲爱的你在哪?

  雨水越来越大,我的视力开始模糊,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朦胧了,周边的灯光也渐渐地暗淡了,似乎此时汽车的照明灯也失去了作用,漆黑的一片。我努力的往前冲,希望不会错过你。迎面而来的汽车遮挡了我的视线,模糊间我飞出去很远,一阵疼痛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然后飘飘然像是天仙,最后看见地面的自己血红血红的斑驳一片,原来我被汽车给撞死了,我的爱就在这一瞬间被雨水埋葬,冲刷,直到最后谁也看不见。

  第二天,一切都已经明晰,雨水洗过的天空澄澈透明,礼堂在瞬间变换,红红的绸缎蜕变为白帆,爱我的人在那为我哭泣,彼此相爱却要被搁浅,我的爱迷失在雨中再也探寻不见。她走了,带着最后的爱和相爱过后的悬念,我的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地面上的她在哭泣,天国的他也在哭泣,他们都在哭泣,同时也在慎重的思考着一个问题:那结婚的嫁衣是留给谁的呢?你的,我的,TA的,就这样一直被保持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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