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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游嵖岈山 文/锦瑟张
 

    

几千年来,无数的文人墨客用自己的五彩笔来描绘山川大地,四时更替晨昏变化的美丽。“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泰山的雄伟壮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之奔腾澎湃;“大漠孤烟真,长河落日圆”沙漠的广袤浩瀚;“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江南西湖的灵动秀丽。无一不撩拨我的心弦,使我心驰神往。“绿柳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莺歌燕舞的繁荣蓬勃;“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绿叶红花的明媚鲜艳;“落霞与孤 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云蒸霞蔚,水天相接的灿烂恢弘;“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玉树琼枝的纯净洁白……优美的诗句,悠远的意境,更让我如痴如醉,把玩深思,咀嚼品味。黄山烟云醉归客,桂林山水甲天下,长城、故宫、西湖、泰山……沧海云天,月容水意,风姿雨态,绿肥红瘦……山川大地四时之美,究竟美到何种程度?曾深深遗憾自己枉度三十载,空读百卷书,却因囚居一隅,无机会亲览祖国山河的壮美,空自在文人笔下的诗文词句里神游咂摸。 ­

“十一“黄金周,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了,我替爱人随他单位的同事出游嵖岈山。组织者是此校的校长,三年前也曾是我的领导。人帅,知识渊博,幽默风趣,带着他娇小的妻子和活泼可爱的十一岁的儿子。还有两位五十岁上下的男教师,一位三十多岁的王姓女教师。司机是个壮年小伙子,高高大大,爱说爱笑。小车载着男女老幼八人在金鸡破晓的黎明时分出发了。奔驰在平坦宽阔的公路上,我激动不已:嗬!嵖岈山,多么美丽令人神往的名字。知道它还是基于小学时看了一部电影《乾隆三上嵖岈山》,讲的是风流倜傥喜游山玩水的乾隆帝,三次游览嵖岈山,考察民情乡俗,还与当地一位温柔美丽的农家姑娘发生了恋情。后来在阅读中也知道一些有关嵖岈山的知识:嵖岈山,又名“玲珑山”“石猴仙山”“差峨山”位于河南省遂平县境内,是国家级地质公园,国家“AAAA”级旅游区,河南省十大热点景区,素有“天下第一奇山”,“中原盆景”,“西游记全书”等美誉。“嵖岈”两个美丽的名字深深烙在了脑海里,也曾痴心妄想:何时我有幸也像乾隆帝一样登登嵖岈山?这种想法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闪念罢了,从来就没料到会成为现实。车驰出好远了,我还犹疑此行在梦中。偷偷掐掐大腿:疼!看看车内,是一张张鲜活生动的笑脸。而更难以置信的是,这位长着一张酷似明星黄海冰脸的校长,曾是我的仰慕者,他就真真切切坐在我后面,时不时来一句笑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不可思议,我竟与他一道出游,人间快事也不过是和一位妙语如珠,知识丰富的帅哥同赏天地间美景了吧?心像放飞的鸟儿一样明朗奔放起来,一切一切的烦恼皆随路两旁的树木通通抛之脑后……

三个小时的车程在大家的谈笑风生中不知不觉过去了。到底是旅游胜地,车一进入遂平县境内,风景就大异:公路更平坦宽阔,路两旁的绿化带加宽了,绿色重重叠叠扑入眼帘,叫不出名字的花树还滞留着残花,空气中弥散着若无若有的花香;风儿悄悄吹过长发,小鸟轻轻停驻枝头婉转鸣唱;太阳忽隐忽现,天地间弥漫着一层湿漉漉静悄悄的青黛色雾霭。今天是多云,正是观光旅游的好天气。大家抖擞精神,翘首张望前方,看何时现出嵖岈山的影儿来。车拐了两道弯,嵖岈山朦朦胧胧的轮廓便出现在不远处。在雾霭的笼罩下,像一幅写意山水画,又似沙漠蜃景般即真而幻。心跳动起来:生平第一次我将投入大山的怀抱,触摸大山的神秘幽深,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让我所背诵的描写山水风光的唐诗宋词与现实来个真切的印照吧!

到达目的地,买了门票正待进入,一个三十尚不足,二十足有余的小伙子毛遂自荐来做我们的导游,大家更是高兴。进入大门,首先呈现眼前的是一座不高的山碑,上书红色大字“嵖岈山”。于是众人纷纷上前合影留念。导游领着我们向前走,浓荫叠翠,苍青如墨,绿意怡人,各种植物山石纷沓闯入视野,鸟鸣啾啾,越发显得山林空谷的静谧,真应了古诗“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脚下路是用一块块一尺宽度的木板连缀而成的,或铺于平地之上,或建于山路之中,或架于湖水之旁。人踩上去,发出厚实沉重的“咚咚”声来,倒别有一番情趣。沿着曲曲折折的木板路逶迤前行,导游边走边给我们讲解:嵖岈山主要有“四湖三山”构成,我们问他是哪“四湖三山”?他如数家珍,侃侃道来:“‘四湖’是秀密湖、天磨湖、琵琶湖、百花湖;‘三山’是南山、蜜蜡山、北山。具体说来,嵖岈上有九大景观、九大奇峰、九大异石、九大名棚、九大仙湖,兼具华山之险、泰山之巍、黄山之奇、峨眉之秀、雁荡山之幽,而且是电视剧《西游记》的外景地;再具体说来,山中有乾隆沟、乾隆洞、包公庙、玉皇大帝庙、关岳庙、五龙庙、八卦亭、石猴园、飞来石、一线天、浮桥、溜索、滑道……”导游的一席话听的我们目瞪口呆,又不禁为导游的幽默口才莞尔。 导游又说,我们此行路线有二十公里,大约需四个小时,大家不由乍舌。来一湖边,导游介绍说,这是“天磨湖”,问何以得名?他指着湖那岸的一山峰上大石说:“你们看,那块石头像磨石一样座于山峰之上.”我们细细寻找观察,果然像一巨大的磨盘,天外飞磨,湖因此而得名,真是名副其实。天磨湖微波荡漾,澄澈碧透,群山倒影,鱼儿悠游其乐。校长儿子小然奔脱如鹿,欢呼着去湖水中抓鱼儿,可那鱼儿怎那么轻易被他捉住。

转过几道弯,木板路走完,开始是石阶羊肠小路,台阶凿于巨石、山洞、石缝之中,依势而上下,得自然之法,窄小处仅半只脚掌可踏。行一处,导游说:“这是‘百步梯’,走出石梯,上面是又一观景台。”“百步梯”顾名思义就是一百步的台阶,大家都不信,故意刁难导游说:“不是一百步怎么说?”导游“嘿嘿”一笑:“我又没数过,谁知它是不是就有一百步?”我更想逗逗这个平易的如兄弟般的导游:“没有一百步或是超出了一百步,罚你为大家做点什么?”小然立马欢呼道:“罚他唱歌,罚他唱歌!”那两位老教师当真一步一数,数起了台阶,数至顶点,竟有一百二十多阶,大家纷纷笑导游:“输了吧,唱歌唱歌!”我倒想:在这山清水秀、古木参天、层峦叠翠的山间高歌一曲来助兴定是妙不可言。导游拗不过,先“咳咳咳”几声清清嗓子,大家静候他妙音悠扬,岂料等了半天,导游憋得脸通红,也未发出一声,却说了句:“我不会唱。”哎,让大家好一顿臭骂。

行行复行行,钻过几个山洞,爬过几座不高的山头,来到一较开阔地带驻足观望,只见一山缝间汩汩涌出一股细流,又几经波折潺潺流淌分散于山脚碎石中,很多十几岁的青少年男女在石块上跳来跳去,忙碌不停,似在寻找什么。近前一问,才知是在石缝中掏螃蟹,清澈的山涧水温柔的洗刷着溜圆的石头,水底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我和小然也跨过去抓、抠、捅石缝,希望捉个活的东西来带回去作纪念,结果鼓捣了半天,连个螃蟹的影儿也没看见,却见那些青少年 手中有大到一巴掌,小至拇指甲八只脚横行的东西在张牙舞爪。眼睛直勾勾盯了一会,徒有艳慕。小然一急,从一石跨另一石时,一脚踩空“噗通”一下踹在了溪水里,鞋子顿时湿透,走起路来发出“噗噗”的声响,却丝毫不减他的兴高采烈。

续前行,山路越来越陡,山势越来越险,惊险处贴山壁凿仅侧身而过的石阶,下面是沟壑幽深,望之头晕目眩,所幸旁边有防护铁链环绕,否则再给十个胆也不敢通过。大家开始小心翼翼,且行且住,遇其陡峭艰险难攀爬之处,则躬身弯腰,手脚并用,气促喘,汗已出,狼狈相渐露。再看导游,却是谈笑自若,手夹香烟,斜披西服,脚蹬皮鞋,如履平地,倒是一幅轻松自如随意自在的模样。时不时还拉两位年长者一把,托托小然的屁股几下。转过一险峰,抬头一望,一细长石头俏生生直挺挺立于山颠之上,在众石中有“鹤立鸡群”之状,我脱口赞道:“好一块俊秀的石头!”校长在身后“哈哈”笑了:“是的,好比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准确的说应该是‘玉石临风’”众人皆会意。导游笑道:“你们做教师的,嘴就是会说些。”我回击他道:“那是,教师的嘴,导游的腿,我还真羡慕你健步如飞呢。”说笑中见一山,若一指冲天,气势非凡;再见一山,从中断却未倒,像海豚亲亲密密的对话;又有一硕大圆石,斜立于山脊之上,观之仿佛摇摇欲坠,风一吹就能滚下;又一奇异石头,似人巴掌,手指根根张开直指高空,可惜“小指”和“无名指”长了一些,和中指并肩齐立了。小然突然大叫:“如来佛神掌”众人被他逗得一乐。忽见一巨大浑圆顽石夹于悬崖之间而止,呈飞来之势,远看像龙嘴里含了一颗珠子,这就是“飞来石”。

大家亦步亦趋,紧紧跟着导游穿林过桥,攀山钻洞,几经上下曲折,回返环绕,犹似闯入了迷魂阵,方向早已辨不清,太阳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山中人愈来愈多,进山时还觉山中寂然无声,空无游人,进山后方知山中人比比皆是,真是“人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人处大山之中真好比蜉蝣之于天地,粟米之于沧海,才顿感自然的博大,人的渺小。每到一处观景台,便停顿休息,仰观只见众峰峥嵘,千姿百态,山上植株郁郁葱葱,野趣横生;下视则洞垒幽邃、野木蓬生、流水淙淙、水波渺渺。琵琶湖形如琵琶,泛起层层涟漪;百花湖岸边繁荣葱茏,湖面明澈可人;真可谓山清水秀、水绕山环、山水相依、水借山势,山助水姿、如梦似幻,如诗似画,令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秀丽,不得不折服造物者的鬼斧神工。

稍做停顿休息,导游说:“在往前走就到了嵖岈山的最高观景点——凤凰台,距地面约五六百米,站在那里嵖岈山全貌尽收眼底。”经导游这么一说,虽然身疲力尽,脚底板生疼,大家依然急不可待,重振士气,整装继发。绕至半山腰,见一宽厚平阔大石置于一株老树之下,游人或躺或卧于其上,一年轻女孩用甜美嗓音向游客介绍这块大石的来历,原来其石叫“乾隆床”。当年乾隆帝游山累了便在这块大石上躺卧休息,石因此而得名。往前走,一山壁上书大字“别是洞天”,据说是大书法家颜真卿游山后所题。忽有人道:“看,‘一线天’”我忙抬头一望,果然,前方两面山壁似接未接,中间空出窄窄的狭长的一段距离。游客摩肩接踵排队贴壁次第通过,我双手扶壁,侧身、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屏气凝神缓缓移过,惟恐一个不小心碰了前脑瓜后脑勺。人行其中,有一种要被大石挤压粉碎肢体的窒息感。望上看天,果如一线。忽听一阵牛喘似声音传来,用眼角余光斜瞄,原来前方一中年胖男人的便便大腹卡在了石缝最窄处。他手按凸出的大肚腩,拼命吸气收腹,汗珠涔涔流下,一脸痛苦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可怜的肚子从石缝中解救出来,然后向后方大叫:“胖人别过了,过不来的!”于是,胖子们望而止步,另辟蹊径。出了“一线天”,心也猛然豁朗。行几步,导游指着左侧山峰一石头说:“看,那是‘观音送子’石。”我顺他所指望了半天,哪里有什么“观音送子”石,却见一瘦削细薄风化的似要酥碎的石头可怜兮兮的立于山峰之上,在众多巨石中极不协调相称。我嗤笑:“你也配叫石头吗?”心里颇不乐意:这导游怎能骗人!可转到正面再回首观望这块石头,天哪!形神妙绝真是“观音送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我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赶紧在心里默念:“大慈大悲南海观世音菩萨,小女子初来乍到,不识您大仙真面目,出言不逊,冒犯了您老人家,还望您大仙有大量,不与俺小女子计较。您不仅是一块石头,还是一块了不得石头。请多包涵,多包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走出好远了,心头还惶恐不安!

终至“凤凰台”,心慌气短,汗如雨下,忙寻一空隙之地坐下。此“凤凰台”非彼李白笔下“凤凰台”,更不“凤去台空江自流”,而是行人如织,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有苍颜白发者手拄天然树枝拐杖坐于石上休息;有几岁幼童被父母牵引着欢蹦乱跳,东张西望;更有众多中青年男女手拿相机向四方抓拍可意的镜头。又见一拾荒老人缩于一角摆弄废品,身边是三四个装的满满当当饮料瓶罐的大袋子。无端替他担心起来:这么大的年纪,这么高的山,这么多的废品怎么能运下山去呢?正沉思间,一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蹦跳至前,小脸热的白里透红,呼呼喘气,那状态十分惹人疼爱,我拍拍他的小脑袋问:“小朋友,你自个爬上来的呀?”他脆生生骄傲的答道:“是啊,我自己爬上来的。”身后一年轻女人大概是小男孩的妈妈,充满爱怜的看着他道:“是他自己爬上来的。”我更加佩服了,赞道:“小朋友,了不起!你真行!真勇敢!”小男孩高兴的蹦跳着走了。耳听得“呼啦啦”的巨响,有人惊叫:“哇!吓死人了!太刺激了!”忙站起身来观看,原来是山中最险——溜索,牵钢绳于两山之间,相去几近千米,人持一滑轮,身缚保险绳索,由此山下而至彼山止。速度之快,气势之猛,见之令人惊呼。想古龙金庸笔下大侠们的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绝世轻功也不过如此吧?心中也好想尝试体会一下那种破风穿云的刺激感。欣赏了一会这些来自民间英雄的空中表演,将目光投向远处。站在至高处观景自有别具一格的感受,所谓不登高山,体会不到“一览众山小”。只见山峦重叠、山岚弥漫,怪石林立、错综复杂;望远处农家之舍错落有致,田野无垠。风在耳边吹拂,大有乘风驾雾奔去之势。我不禁大发感叹道:“孔子曾曰:‘登东山 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那登嵖岈山该小什么呢?”不知何时,小然和他父亲也在身边站着,小然反应机灵,不假思索道:“那应该小河南吧?”其父解释道:“河南还有比嵖岈山更高更有名的山,比如嵩山、鸡公山、云台山、王屋山等,都是很好的游览胜地。长大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欣赏祖国的风景名胜,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一席话说的我暗服。

观够了风景,导游问我们可否尝试一下过浮桥的滋味?我们问他浮桥在哪。他领着我们七环八绕来到一人群聚集地方。一道长约百米用绳索木板搭建的桥飞架两山之间,气势磅礴。桥身两边分别用两根粗长的铁链牵引攀附固定在附近山上,下面是深深的幽谷。人走上面,晃晃悠悠,过桥者或相互扶携,或手扶绳索,或几步一停,小心翼翼的穿过,那“桥”晃的旁边看的人眼睛都花,更别说在“桥”上了。我们几个心惊胆颤,你推我搡,哪个也不敢先过桥。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小然看了一会,说:“你们胆小鬼不敢过,看我的!”他大步流星走上了浮桥,小然母亲一看儿子过了,担心他也赶紧跟了上去,且看这位素来以沉稳老练著称的校长,犹犹豫豫怎么也不敢迈出那一步,嘴里还喃喃说道:“太怕人了,我恐高症,不敢过,怎么办?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老婆儿子将要走到了桥那头,他还在犹豫不决,我们也急了,开始揶揄他:“你还男人呢,还不如老婆儿子勇敢!过吧过吧,晃倒了我们在后面扶着你。”校长终于走上了桥面,我们紧紧跟在他后面。一迈上桥身,那桥就好像有灵性一样,晃得更厉害了,开始的时候那位王姓女老师紧拉着我的手走,可是走了不多几步,头开始发晕,心跳如兔,觉得桥摇的要翻个,自己就要倒栽葱一般载下深谷去。我大叫:“不行了,我晕的厉害!你松开我的手。”然后站住,闭眼平定一下呼吸,双手紧紧抓住一边的绳索。想掉头回去,又怕独自一人留在那岸没人理会迷路,更怕别人嘲笑我。咬咬牙,甩甩头继续挪动,心里只想着赶快走完。这可怕的浮桥真是不同凡响,摇晃的人五脏六腑都在动弹。正惊慌不安时,迎面桥身正中间婀娜平稳的走来一妙龄女郎,挎着小包,神态自若,无丝毫惊惧之色。她看看我俩,笑笑说:“走中间,不要走一边,要不摇晃的更厉害。”我们如闻圣旨,忙松了绳索,移到中间,感觉果然好了很多。抬眼看前面的校长大人,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迈着小碎步急急惶惶连走几步,(戏台上丫鬟的小碎步大概也不及吧?)然后猛然刹住,站几秒种,再迈小碎步紧走几步再猛然刹住站几秒钟,如此反反复复,把温文尔雅的风度早丢到爪洼岛去了。好不容易过了浮桥,我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呼呼喘气,肚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额上冷汗直冒。这次真切身体会到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吓得肚子疼!”以后打死我也不要过这种桥了。不知何时,导游也来到此岸,“嘿嘿”的哂笑着欣赏我们几个的狼狈样子!我真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嘴!

穿过浮桥还得步行返回,要不就会迷路,找不到下山的路。导游领着我们再爬上钻下,石阶更陡,简直上下一条直线,下去的人抬头望上看,上面的人就 好像在头顶立着。腿早已成了一根直棍,似有千金重石坠着,肚子也“咕咕”作乱唱起了空城计,两位年长者更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更可气的是导游领着我们枉走了两条被封锁的路,又返回另寻其他途径。我又累又饿之下借诗一句大发感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导游连连道歉,看我们也累的确实可怜便说:“你们不想走着下山,前面不远就是滑道,坐滑道下去,又快又刺激。只不过要掏钱。”掏钱就掏钱吧,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再吝啬这几个钱。每人十元,校长慷慨解囊。大家精神一振,纷纷绑好护身包装,脚蹬手抓大理石修建的滑道两壁,像只大鸟一样“呼啦”一下溜下去了,速度由不得自己控制,哈哈,真是前所未有,有生以来最舒服惬意的享受。小然在前面张开双臂做飞翔状,口中还“哇哇”怪叫。一千多米的滑道五六分钟就完了,我们也从高高的山上眨眼间下来了。真是上山太难下山太易!

穿过一条长长的绿荫小道,来到了另一大门口,一仙人石像立在门口似在恭候我们归来,导游说是嵖岈仙。这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有什么样的山就有什么样的仙。嵖岈大仙一臂轻舒神若大禹又似愚公,似迎接来客又似挥手告别。依依不舍与导游道了再见。车行间,再次回首观望嵖岈山,仿佛梦里的挥手别离。

啊嵖岈山!我会永远把你刻在记忆里!

庄子的话掠过心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是的,所有的诗词描绘都不及这句话。天地之美,美在朴实,美在真挚,美在沉默!

天地之大美,不再笔端纸上,而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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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锦瑟张    责任编辑:王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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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 名: * Oic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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