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王宏哲的散文《杂草丛生》,使我萌生了对于草的解读。在我的心里,草是永远无法抺去的记忆,衣里衣外熏染着一股清草香的味道,心灵深处时而也飘忽着草儿的影子。我更喜欢,在空旷的原野上,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深吸一口,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清香,那股浓郁的草的味道。
(草在我生活过若干年的村庄无处不在……【王宏哲《杂草丛生》】)说的在理,与我的成长经历一模一样,大街小巷角角落落房前屋后犄角旯旮都有草的身影,就连你睡觉时也会闻着草的味道入眠。
草的家族很大。汉语词典中对草的解释是:对高等植物中除了树木,庄稼,蔬菜以外的茎干柔软的植物的统称。由此可见,草不仅有旺盛的生命力,种类繁多且涉及面广。从小我就对草有了亲密的接触,儿时汲取了草根泔汁的营养。有点像(人接受了草以后,草也就和人亲近了。【王宏哲《杂草丛生》】)
草在人的生活中就像它的生命一样永不停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生长着,从不缺少生机,而草的味道依然清纯。草的生命力极为顽强,它不像庄稼需要耕种施肥浇水灭虫那样百般呵护,即便是坚硬的石头缝里也能钻出绿色的生命。
草是个令人欢喜让人忧的东西,在庄稼地里谁也不愿意让草多活一天。一顿铲除几番拔,可不假时日草又会破土重生,倔强的它透着一股蓬勃的气息,若再淋上场小雨,草的长势不比任何庄稼慢。在地里,草确是个让人烦的物什,人以食为天嘛。草比庄稼还欢势,到秋收时我们吃啥?地圈里当然是以庄稼为主,容不得丁点草影……但草又不会听我们的话,说不让在地里长就不长?怎么可能呢?于是就出现了,草长一茬就拔一茬,再长一茬就再拔一茬,直到秋天来了颗粒归仓后草也打了种才算歇了下来。草也不会傻的在大冷的冬天里出来晒太阳,它要休养生息来年再发芽,就这样,草和人们在庄稼的地盘上斡旋,周而复始的掐着似乎永远掐不完的架。
地圈外的草,人们多是不去理睬,还盼望着它长的好些更欢势。那里是属于草的自由,它们爱长多高长多高爱长多好长多好,因为好些时候还得用它们。(我圈里边饲养着的那些猪呀牛呀马呀羊呀的……【王宏哲《杂草丛生》】)这些牲畜们也需要草来填饱肚皮而生活,人们怎会忘记草的好处呢!
王宏哲说,草借着他的双脚走回了村子。而如今回过头来却发现,其实草已经悄悄地进了城,还洋乎的起劲。草在城里也安了家,过起了城里人的生活。舒服的日子远比乡下的庄稼滋润的多,松土浇水打虫……这本该是庄稼的待遇却因为草搬进了城里而乐此不彼。
一年四季,冬去春来。草享受了不同于农村的冬暖夏凉,生活规律也顺应了城市的节奏,角色也慢慢发生了转变。不再是地里令人厌地外无人问随时还有被割回家成为牲畜肚里的食物,而现在已成为城里的看客,美丽的象征。城市的街道因为有了草的到来,那孤伶伶的花呀树呀也有了生机。草的功劳是不小的,一天到晚要呼吸多少的尾气,要消化多少的喧嚣,还要忍受多少的尘埃。
(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游荡了一年又一年,最终只找到了一处容身的房子,来盛下这一把不大像样的年纪。【王宏哲《杂草丛生》】)是啊,这是城里人的生活,而草呢?依然可以一年一年的冬去春来,一年比一年绿一年比一年更欢势。
草一旦占据了地盘,赶是赶不走的,除非你是斩草除根。自古就有诗为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进了城,身上难免会染上些城里的气息,变俊了可以似乎再闻不到那股原野的清香味,草的味道不再是那么的清纯。城里的草儿们,沾满了油气、血腥气、铜臭气……
草很委屈,现在到处都在喊回归自然回归自然。而实际上呢?破坏自然要比回归自然厉害的多。我在城里的大街小巷游荡,想再回乡品尝一下草的味道,而已是“非农”的城草,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上没了原来那些原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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