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读这本书的时候,晦涩难懂的。就再次认定这不过是作者在卖弄学问或者在故意搅乱事实,这是杜拉斯惯用的伎俩。
依旧是不超过一个小时的睡眠,之后的一个小时,寻你不着,张惶无助。于是,我懂了这本书。记忆是可以劫持的,可以任意地让什么东西透过时空来重新组合,哪怕是自己想要而一直未得的结果的一个想象。而贯穿其中的就是让作者陷入万劫不复的你。我明白的。
午后,无边的日光也让我延绵不尽,有一束凉风吹来,我以为我可以忘了你,独自享用这一个小时的,也那么情愿地想要在一个小时内过完我的一生的,可我同时发现,你就在我这里,从未离开。
一点化妆品,让我回到现实。那么什么是虚假的呢?化妆品可以让现实中的我肤色抬亮些,被遮掩的是虚假,用来遮掩的是东西虚假还是遮掩后的状况是虚假呢?我也不知道。听说,很多化妆品有害,理想的状态是要趋利避害的,事实是,很多东西明知有害还在维持,而有些危害是那样的显而易见,却也依旧阻止不了行进的步伐。
我想你...是的,源于这个原因,有了这本书。在普通的再也普通不过的衣着之下,我可以确信裹挟着多么美妙的灵魂,这是我唯一的自信。也一并把你也挟持到了这里,虽然你依旧在有自己形体的世界里。过去不复存在,唯有记忆和想象可以存在,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态。想要在所有爱恋中重现当初的疯狂,想要在特意制造的激情中把曾经的人劫持,对于作者这样的女人来讲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我对被修剪整齐的灌木说想你,对在风中摇曳的、高高低低的绿色植物说想你,对所有移动的物体说想你,有人,有车,就是没有声音。对世界说的话就是对你说的话,对你说的话就是对世界说的话,是一种迷狂,一种一直想要摆脱的迷狂,如今是一种深陷其中的真正的迷狂。我却浑然不知,如果死亡我也会浑然不知,只有痴迷...对过去对未来中的你的痴迷。
我迷上了轻盈,没有可以称得上轻盈的形体的轻盈,让自己轻轻地、雍容地穿过空气,带着母性永远的光辉。从胸前隆起的空间里,到近乎是丰腴的庞大的身体里,我想要孕育你的生命的那种轻盈和小心,想象中的。依旧没有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