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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文/刘大国
 
夏天
  
  刘大国
  
  柔色,轻轻从一朵云絮中挪开一道帘幕,探出小小的头颅,把微笑一下子撒开,大地上东一坨西一坨的斑点,象似大地吐露的心事。
  那雨后的大地像刚出浴的美人,那一珠一珠的水滴,那欲滴非滴,拉长了依依不舍的分离。水滴的执意离去,叶无法的挽留,使尽了全力,那水滴还是从叶片的指间遛了去。
  横插一杠的夏阳,却粗暴地张大了喉咙叱咤。那刚突如其来的雨,那暴跳如雷的夏阳,顿着脚发誓,一定要把雨露晒干,把自己的热情全部暴露出来。
  这个特别热的夏天,就是再大的暴雨,再大的暴风,却也改变不了她的本性。她只会让你只有片刻的阴凉,等你刚想沉沉地睡过好觉,她马上又会把她最热烈的激情拿出来让你慢慢品尝。
  好看的花裙,一朵一朵飘到大树下,像蝴蝶。一朵一朵晒焉了的荷叶,飞到大树下,像一只只麻雀,在那里喳喳叫。那扇动翅膀的蝴蝶,只把语言悄悄的挂在翅膀上。蝉声一片片滴落,热得喘气的河流,任然有一群光着屁股的玩童,象一群争流的鱼群,把浪冲逐。
  只有一条裤衩遮羞,让发达的肌肉,一块一块隆起象山丘。那一条一条勾状的线条象小河,那涓涓的细流,却在阳光下挥动着波光粼粼的肌肤。那起落飞动的手锤,那溅出铿锵的声音,象诗韵一样热闹着夏天。
  走到户外,游进夏天,游进劳动者依然挚著的夏天。穿一双拖鞋,着一条短裤,裸着上身,摇一把莆扇。没有防晒霜,也没有遮阴的花伞,白皮肤晒成黄皮肤。然后在脱一层皮,晩上的皮肤炙热得丝丝着痛,劳动者,打工仔,那种千年不变的隐痛,任然以生命的方式延续着。
  摇头扇能吹干一条条涓捐的河流,吹不干的是串串滚落的汗滴,浇不灭一浪高过一浪的蝉声,如同一个歌者,站在属于它自己的舞台,尽显它奔放的歌喉,唱尽人间的悲哀与无赖,唱尽落花随流的沧桑。它为这一季的生命升华,而不愿虚度了时光,唱到生命的最后一秒,也要显示它生命的辉煌。
  钻进小屋的文人,钻进蒸笼的文人,让自己赤裸。拧亮一盏昏暗的台灯,或拧开一台老式的台扇,锈迹斑斑的凉风任然是打工者的勤劳。他不会写时髦的畅销文体,他只会用自的方式歌唱,唱给自己听,唱给知音欣赏。
  夏天,赤裸裸的,没有伪装。从泥土中走来的蝉,也要脱掉一件伪装的衣裳,让自己换然一新飞向天空。没有綀缚,一切只是光溜溜的,唯有那伪装的变色龙,却在夏天还道貌岸然地躲在一片树叶下,悄悄的靠近猎物。
  摇头扇的声音,象一首老歌,轻轻舔着他那一堆矗立的肌肉,从他身上滑落的一首散文诗,依然浪漫地在月色下漫步。纵有许多愁怨与沧桑的人生,他也不愿把忧伤带给他的读者。
  今年的夏天很特别,一会而暴雨,一会而又天晴。一会而气溫高得吓人,一会而又凉爽利人。真像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人,一会而在温婉的情海,一会而又会喋喋不休地闹起别扭,一会而又像云朵中蕗出的微笑;今年的夏天就象难也逐磨的情侣。
  
  201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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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刘大国    责任编辑:古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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