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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是一对恩爱夫妻,早上,因为是周末,两个人的心情格外好,随便拉起家常,气氛融洽、友好。但聊着聊着,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变了味儿。好像是从一句玩笑开始的,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就吵得像斗架的公鸡,面红耳赤,七窍生烟。到后来,就谁也不理谁。冷战开始了。
冷战,就像刺猬,容不得两个人靠近,白天,他们各自出外逍遥了。晚上,他们前后脚回到了共同的窝。她洗漱完毕,他进洗手间忙乎,看他没有求和的表示,她坚决地锁上了卧室的门。他呢,愣了一下,为了“志气”,睡到了书房,与群书和电脑为伴了。
她关上门的瞬间,就后悔自己关门的举动,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但碍于情面,她没有打开房间的门。可她不能把心放到肚子里,安然入睡,她惦记着那个睡在书房的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他躺在床上,先是埋怨她过分,稍后就后悔自己小气,忽地一下子又想起来,上次冷战后,两个人都约好了——她说,每次两人赌气,要他先讲和,因为他是男人,一个大男人,大男人就该心胸宽广。他当时是快乐地答应了的,因为她把他叫作大男人。嗯,明天要亮出大男人的气度来。他这样想着,带着笑,睡着了。
她悄悄打开卧室的门,书房传来他入梦的轻微的鼾声。她三步并作两步,进了书房,伸手关上了那两扇敞开的窗。她那样急,因为外面下着蒙蒙细雨,空气潮湿,而他有关节炎,受潮便会腰酸背痛。随后,她拿来一条薄毯子,搭在他光溜溜的肚子上——说来好笑,别看他长得高高壮壮的,一旦风吹着,就会拉肚,可他自己还从来不注意。她又来到客厅,将阳台上的衣服收进屋,把他的工装从拥挤着的潮潮的衣服中挑出来,放在最外边晾,否则,明天上班他就没穿的啦。末了,她从自己包里拿出四枚一元硬币放到他钱夹里。他每天上下班乘坐的大巴是自主投币、不设找零的,她就常常给他备一些。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了床,洗脸刷牙后,他用高压锅煮了她最爱的黑米粥。煮粥的功夫,他用电水壶烧了小半壶开水。她每天早上要空腹喝一杯白开水,用她的话说是美容水,他给她倒一杯晾上了。他从奶箱拿出一盒牛奶,放到她随身带的包里,末了又加了包麦片。他怕她偷懒不吃早餐,到时饿了又没吃的。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他随手把门后的雨伞放到她包里。做完这些,他喝了粥,想去上班,走了几步,好像又想起什么,他蹑手蹑脚来到她房间,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她的手机,打开一看,没订闹铃。肯定的啦,每天都是他帮着订的。她上班只要走5分钟的路,所以她天天睡懒觉。他把时间订好,走出家门。
门外,小雨沥沥,但他的心空一片晴好。想起昨天的冷战,他不由得笑了,因为他知道,这生活的小插曲,终会变成一首欢快的歌儿,在两人的心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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