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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那个丫头 文/宁樾
 

编辑点评:一段青涩的往事,一段纯真的友谊,但样的情景,只能留在记忆。因为时光总是那么无情,匆匆地我们远去……  

   

   

    知道是怎么了,懒得不行,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去做,没事就呆着,快要无聊死了,学校的同学朋友不停地发信息打电话,问我还回不回去复习,知道都是好心关心我,但是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或者干脆关掉电话,蒙上被子睡的昏天暗地。

体重迅速下降,小表弟来看我,说,二姐,你咋颓废成这样了?

颓废?不会吧……但是明显的开始不爱说话,有时候静坐,怀里抱着梁舞送我的《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也不翻看,只管发呆。忽然开始想讲一讲梁舞的故事。

     我们初识时都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我记得那是2003年的9月份,闷热的中午,她穿白色衬衣,鼻梁上架一副大大的眼镜,干净利落的短发,脸上微微的有些红色的血丝。记不起是怎么结识的,只记得一起坐在窗台上吃鸡蛋,换杂志,偷偷地恶搞,一起报复不喜欢的女生给我们乱打小报告,敲掉暖瓶上用来保温的小扭扭,抠下手电筒的电池锌片。或者是在寂静无人的操场角落,她抱着我哭,我不问原因,她不说理由,等她哭够了,给她一块纸巾,拍拍手微微笑。再或者是在下了晚自习一起压操场,看着满天的星星,嘴里唱着不着调的歌。

中考过后,我们一起念高中,她读立志,我读普通,去语文老师的办公室会路过她们的教室,踮起脚尖,可以看见她埋头苦读的样子。每个周末都有半天假期,下了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我在楼下等她,然后去她家附近的小吃店吃酸辣面,很热的天气,很好的心情一起压马路,买双鞋子,或者去书店打发一个下午,再或者,用路上的IC卡电话打119,接通了就跑……黄昏的时候往回走,她父母都是老师,父亲不常回家,我们便去她家吃晚饭,我炒菜,她给我当副手,有时候她母亲会回来,一起吃饭,有些发窘。因为那时候我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居然会有没熟的情况发生,很丢脸。后来梁舞的课程紧了,一起疯玩的时间少的可怜。再后来,20071月末,我离开那所学校。

我记得那是个晚上,雪下的很大,我和妈站在校门口等车,然后她从校门口进来上晚自习。本来她是不走北门的,所以我和妈才从北门走,不想让她知道,但还是遇见了。那天她抱着我哭得极为惊天动地,雪花落在她肩膀上,那样的单薄。很久以后的现在,我想起那天的情景,脑子里还是会幻化出一首极不相关的歌曲,那首歌叫《莫斯科没有眼泪》。那天晚上,我没有眼泪。后来我转去了一所职校,开始新的生活。在那所学校呆了两年多,至今没有走遍每个角落,这让我想起2003年的初秋,我和她在学校的葡萄园外气喘吁吁,那时候,我们刚刚把学校转了一圈,累得走不动了,然后跳进葡萄园偷摘葡萄,再后来,我每一次萌生走遍学校的念头,都会被硬生生地压下去,因为,那个陪我一起走的女孩,不在我身边。也开始有一些朋友,不论是萍水之交还是莫逆,我对朋友最初最深刻的记忆,仍然是那个和我一起疯的丫头。

两所学校也不过几十里的路程,坐车只用半个小时,放假回家也会路过,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和她再见面,偶尔回听说她的消息,学习压力大,心烦,父亲辞职,母亲又开始生病,心里也跟着乱糟糟的。妈上班的公司就在她家楼下,开完会回家,有时候会和我说看见她了,稍稍胖了一点,脸上的血丝却更明显了。

想念铺天盖地而来。脑海里那个小女孩冲着我眨眨眼睛,眼镜片后面的一双眸子清澈如初。2009年,兵荒马乱的4月,夜间11点,收到一条莫名其妙的信息:亲爱,想你。有点木。以为是谁发错了,又隐隐觉得不是,于是问是哪位。很久,她回梁舞。愣了很久,眼泪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掉下来,作业本子打得湿漉漉的。那样简单的两个字,我却听出深深的落寞。

她转班了。普通高校的纪律总比我们这一类职校要严明得多,几次模考下来,她从最好的理科大立志,调到最次的普通班,在高考前的最后两个月,巅峰跌到深渊。她骄傲的母亲,愤怒地掐断家里的电话,不许她和别人有一丝的联系,那晚,她偷了父亲的手机,在夜间给我发信息,字字句句,全是伤。宁樾,我想你!

03年开始的一幕幕,在我眼前不停地回映,我想找回那个天真倔强生动的梁舞,但是,她真的已不能再回到从前。

好像就是这样的,最美好的回忆,留在最初,我们都不会去用心铭记的时光,而今看来,是多么弥足珍贵,可惜的是,命运永远不会给你重来的机会,时光永远不会倒退到2003年。高考之后,我和梁舞都落榜了,书香世家的梁舞安静地躲起来,不言不语,我不知道和她说什么,拨通了电话,说不了几句又挂掉。她选了一所私立学校,回去复读。问及我的打算,我只是摇头说不知道,前路渺茫,也就又没了联系。

如今翻看以前的东西,中学的同学录掉出来,她歪歪扭扭的字迹纯真如昔,那么多的话语,要变乖一点,长胖一点,快乐一点,上课少睡觉,别总在课上看文学杂志……言之凿凿,仿佛她是我的长辈。在职校的时候,我没有变得胖一点,上课依旧睡觉看杂志,只是极少说话,智商变高,情商极低。想起那时候在一起的日子,嘴角会有涩涩的微笑。就像刚刚说过的一样,过去的时光,流过去,不会回来,那些我们曾经拥有过的日子,会闪着钻石一样的光芒,永不凋零!

     写完这些子才发现手指很痛,跟着眼睛也酸酸涩涩的,真的开始想念。

   

后记:梁舞的本名不是梁舞,之所以这么叫她,是因为我写的第一个小说里,她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开始写东西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曾经谈论自己的梦想,我说要当一名老师,高兴了欺负欺负小孩子,她说要考复旦大学,然后继续她书香世家的路,现在的我们,都在自己的路上行走,一样看不见未来,却固执的不肯停下来,我希望,我们都有未来可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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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宁樾    责任编辑: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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