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满17岁的我居然能满师!
工资么,也调上来了。
喝酒;唱歌;在市里与公园的玩耍,被师傅们安排得妥妥贴贴的。
哈哈,一切都在阳光中。
领导们决定:满师后的我们在各队单独成立采煤班,以培训独立操作的能力。
领导们还决定:我和解祥怀、陈建玉、张云富是采煤大班的放炮员,张云富是小班班长。另一个40来岁的何姓师傅是督导者。
还好,之前我就有向张二虎师傅了解他的工作内容和注意事项。比如:打眼时不能带手套、打浅眼时得控制炸药的数量及不能往外偏太多,否则煤就会都飞到老塘里(采空区)了;打眼中发现有水沿钻杆往外流出,立即停止,根据情况通知班长或通知人员撤离,但之前不得把钻杆拔出;炮泥(即一般的黄泥,不能太粘,有可塑性)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否则炮一响炮泥就先出去了;填炸药时,有雷管的一节在第二次放入,这样可以防水;填炮泥时要均衡捣实,但又不能太用力。
我们都领好了黄色的放炮员证。
第一天,何督导带领我们全体下了井,并在主井大巷的一个僻静处找到了炸药库。领了炸药后就开始学捆扎,不能捆太紧,一紧就把炸药给捆散了或是捆烂了;也不能捆松了,一松就不易背到地头。
一包炸药6斤,每人背8包,就是这8包东西,你得象背包一样实实在在的用双肩背上。
因为,不能乘车、不能在主井上下、不能走主要巷道,有时得爬竖井(就是副井,全是须手脚并用的旋转铁梯,很滑。耳朵里在爬梯上下时听到的全是从井壁上落下的滴滴哒哒的水声,越往下声音越大。最后,竟成了哗哗声。因此,有时得穿雨衣。何督导说:有人曾失手摔死在这里。有一次,夜里二点半钟往井下紧急送炸药,就我一个人。头上的灯光只能照到眼前,天是漆黑漆黑的,下井前的那7里路,听到的是狼嚎阵阵。到了竖井口,那下梯时步步旋转而下的感觉至今不能忘怀,不敢放手!但,又不得不放手!每一步都是恐怖,使不到17岁的我始终将心提到嗓子眼上。而伴随我这400米路的,就是鬼叫声声!那一天啊,我真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有时得走斜井(就是出风的风井,竖井400米时,斜井至少得1000米以上,上井还行。有一天完成任务后,我和伙伴们比赛,3分钟内就冲上了井口。因为热,我脱了工作服拿在手里,而里面本来穿的是红背心,当时下了雪。我徒步走在这近半米深的雪地里,鲜艳的颜色对比,竟引得村庄里的人欢呼了起来。背着炸药下井时也得特别注意,一路滑唧滑唧的,头重脚轻极易摔倒。而我爬泰山时上下山的健步如飞也就是那时练出来的)。还好啦,平顶山一矿的井只有400米,要是象开滦煤矿唐山矿那样的1000多米,那就可能是另一种境况了。
我们到工作面后,拉线(电缆线)、接“锚头”(即煤矿打眼用的钻机),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就等正班工人工作完成后,好展开我们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