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一米 阳光照进了我的梦,
梦里,正是你
开满格桑花的树。
儿时,听过的名字
梦里似瀑布。
是牦牛牵着白唇鹿;
是青稞绕着豌豆;
还是沉睡的雪莲在酝酿着一个美丽的梦,
不,是唐古拉,是昆仑山
是我可爱的康巴儿女在鸾歌凤舞。
四月,梦里飘起了雪,
阳光被风雪赶走。
少了些温暖,多了几分凄楚。
三江源,玛尼堆在寒风中颤抖;
时间钻进了“玛尼经筒”;
柔情的姑娘抚慰着阿妈冰冷的伤口;
那一个个挂满泪水的眼神
一双双布满血痕的手。
羚羊在哀叹,雪豹在稽首,
没有了星辰与日月,
梦也变得凄凉无助。
我低下头,心里默念,
难道是梦魇,从此将没有出路?
闭上双眼试图从梦里逃走,
谁知,阳光、雨露
早已等候。
它从千里之外驱着马车
张开衣袖,
拂去我梦里的尘土。
此刻的梦变得愈加明亮……
听到了莺声燕语;
看到了露红烟绿;
嗅到了馥郁芳香;
触到了梦已经愈合的伤口,
从此,梦里只有太平、和谐、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