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来去,上去下来,白天黑夜”。
一两岁时就常在耳边响起的喃喃的读书声,让我始终向往着读书、学习。
那时,我们的国家正处于灾害期间,国贫家更穷。
姐姐为了缴学费的事常与父母怄气,而我要读书的呼声又让父母作难了。
看着父母的愁眉苦脸,生怕我的求学计划不能实现,于是,早早就懂事的我向父母保证:不跟父母闹学杂费。
书,我终于有得读了,就在古城的实验小学。
那时的书费是1.5元,学杂费是2.5元。
书费必须当场缴,否则报不了名,学杂费可以缓缴。
老师都是跟班走,从一年级跟到六年级(后来改为五年制)。
我的老师姓伏,对我特别好,知道我家困难,从不难为我。
也正因为有这个老师,我几年的学杂费都得以豁免。
我唯一一次没报上名的是,文化大革命的复课闹革命时期。那时,伏老师被冲击,为我报名的是弟弟的孙姓老师。
我们的班级分为甲、乙、丙三班。那时,不是按成绩分的,是按机关人员的子弟、缴得起学费与缴不起学费的人员状况分的。
我弟弟因按时缴学杂费、书费,被列入了乙班,而我却在丙班。孙老师认为我弟弟是按时缴的,那么我也应是可缴学费人员,因此,不缴齐学杂费、书费,不可报名领书。
孙老师可能不知道弟弟是我们穷家的小少爷,而我也早就过了金色童年期。
我被“和谐”了。但,教室还是可以进的。
那时的书是买不到的,一个罗卜一个坑。找别人的旧书,还真是不好找,家有兄弟姐妹的肯定不行。不过,就当时书的那个质量,有时书尚未读完,却已被“啃”的差不多了。而姐姐的书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受妈妈的启发,那时妈妈一是没有时间,二是没有布票,于是,就买两个手帕,几针几线就是一个小褂儿。
我花了几天时间拣废纸、废玻璃、采草药获得了4分钱,买了几张大白纸,在妈妈的帮助下,两本线装“书”成功了。
那时的书很少,就是语文、数学。我就悄悄地去找同学们借新书来抄。
首先,我得让同学给我保密;其次,抄书只能在晚间进行,白天不能给别人看出来。
灯,怎么办?
要好的同学给我出了主意。那时家家户户都有广播喇叭,一根线的,再插一根线作地线,接上手电筒上的灯泡(需要将两线头用牙膏锡焊牢)。呵呵,晚间学习用灯有了,还带着开关啦。
我还要象模象样的用画报纸将“书”包了起来,不经意的不会发现“书”是抄的。
就这样,我就开始了抄书学习的生涯,直到那学期结束。
呵呵,不瞒你说,小学时期,我的成绩向来都是双百。
后来,上了五年制的小学和两年制的初中后,16岁的我就到外地参加了工作,开始了另一种形式的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