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戈壁的风景,是从悠远的驼队伴随着悠扬的驼铃开始的;西部戈壁的风光,也是从大漠的孤烟依恋着长河的落日延续的;西部戈壁的风采,还是从神奇的风沙移动着神秘的沙丘惊世的;西部戈壁的风情,更是从欢乐的舞步旋转着快乐的魔辫闻名的。 有人说这是块生命的禁区,彭加木由此梦断荒野;还有人说这是块死亡之海,楼兰古国因此从人们的视野中永运消失。荒凉与寂寞与你为伍,死亡与恐怖与你为邻。你连绵千里,可称得上浩瀚,人们一提起你就心有余悸。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商贾带着他的商队,慢慢地淹没在遥远的地平线,一去未归,身后留下妻儿愁发陪伴着断路;你一望无际,可称得上广袤,人们一想起你就不寒而栗,从古到今,又有多少后生小伙驻守边关魂落他乡,沉没在千年积起的沙海,含恨撇下年迈父母孤灯维系着残年。更为甚者,你吞噬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吐出的却不是骷髅,而是比骷髅更加恐惧的一具具干尸。 从而,人们憎恨你,还咬牙切齿地诅咒你! 谁说我是生命禁区,那挺立在沙漠深处的胡杨林海,在暖风的吹拂下,棵棵枝头都攒动着鹅黄色的小嘴,它是向人们报送春天到来的讯息。谁说我是死亡之海,那扎根于沙丘之上的沙枣果林,在暴雨的滋润中,个个枝头都摇曳着圆溜溜的青果,它是向人们报告夏日到来的喜讯。谁说风沙呼啸过的大漠总是那么苍凉。现存于世的双峰野骆驼,在我的精心呵护下,悠闲地踏着沙海中的初霜,欣赏着沙漠秋雨后,沙海晚来秋的美景,在这里愉快地繁衍生息。 谁说勒勒车碾过的塞外——歌总是那么空旷。那是西部边陲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人类首次野马放归大自然的实验,就选择在我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我用隆起的沙丘阻止你们千万不要盲目靠近,我用怒吼的风沙警告你们千万不要轻易地接近你,听后,人们不理解你,人们不信任你,人们更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你!然而,当阴山脚下与祖国一起振兴,当贯穿沙漠的高速公路通车,人们才揭开你神秘的面纱,大家惊奇地发现,你不是母亲身上的疮,而是肩上一块结实的肉;当黄河岸边与神州一起腾飞,当电气化列车从你身上驶过,人们才消除积聚内心多年的恶梦,大家惊喜地发觉,你不是父亲怀里顽劣的娃,而是个乖巧的孩。高高耸立的塔架,是你感恩的心迹;排排竖起的厂房,是你报恩的心地。从此,人们热爱你,人们拥抱你,人们在葡萄架下纵情地赞美你!不信你瞧,金紫色的胡杨与湛蓝湛蓝的天空竞相辉映,奏响了生命之魂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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