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关于小姐、流氓和一夜情的故事……”这是最近出版的小说《晚安,小姐》的宣传语,但实际上这是本关于奋斗的纯情故事。目前,像这样打“情色”牌、靠粉色的暧昧吸引眼球的小说并不少见。有人觉得这是空洞无聊的噱头;有人则不在乎,觉得那不过是一道调味品。 粉色小说花样百出 1999年,卫慧写出《上海宝贝》,用“美女作家”和“身体写作”两个名词轰动文坛;2002年,网络作家慕容雪村推出《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一夜情”的描写让争议鹊起;到了2009年,自称“贱女孩”的90后作者包包和阿紫,把自己投身演艺圈受到的“潜规则”写进了《疯长系》。更为疯狂的是网络,在一些知名文学网站和网络社区,那些动辄百万点击率的热帖,许多与风月有关。 记者从书市了解到,不少粉色小说在打“情色”牌,但方式各不一样。如《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是在文字中充满各种各样的情色描写,《疯长系》是将“潜规则”作为卖点,而《晚安,小姐》则仅是借用了“小姐”这个词的噱头,成为活脱脱的“标题党”。 追求噱头难免空洞 尽管“粉色小说”风潮正盛,但也并非所有“情色牌”都打得万无一失。2000年5月,因为露骨描写,《上海宝贝》被禁,随卫慧一起淡出文坛的,还有另一位美女作家棉棉,以及一系列跟风的“宝贝”小说。 但封杀并不能阻止后来者暧昧地前赴后继。据悉,尽管我国相关法规明令禁“黄”,但并不禁止有性描写内容的文艺创作,模糊的界定标准,让粉色小说有了“文章”可做。 “有时候,情色不过是一种调味品。”出版人金芳认为,即便是一些文学名著,也难以避免类似描写。她认为,阅读重心还是应当集中在故事和人物本身。而《晚安,小姐》的作者张奈尔道出另一层意思:“现在小说这么多,书名不打眼,谁看啊?” 不过,读者并不买账。在豆瓣网上就有读者评价这类粉色作品“矫揉造作、空洞无聊”,对“身体写作快成为年轻写手们的必修课”表达了不满。
张奈尔:内容空洞,再“粉”也没用
问:为什么把书名叫《晚安,小姐》?不怕引起别人不好的联想? 张:网上一串串小说的名字中,肯定是小说的名字首先吸引你。《晚安,小姐》这个名字肯定比文艺一些的名字更吸引点击率。 问:你的书中有没有比较“粉色”的情节? 张:当然没有。我写的是一个女大学生为生活所迫,被迫去做小姐。但一开始她就遇上两个极品男人,从头到尾这都是个温馨、单纯的故事。 问:现在许多小说都拿情色做卖点,这反映出作者什么心态? 张:这我没想过,主要是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吧。有的人写小说是为了治世救人,我很崇拜这种人,但我写小说是为了给读者放松娱乐的。 问:你认同这种做法吗? 张:一本书能留住人,还是要靠情节和亮点。名字再“粉”,如果内容空洞乏味,也会失败。
影市与书市
一些年以前,有几大类型的港片能让录像厅门庭若市,如郑伊健的“古惑仔”系列、林正英的“僵尸”系列,以及那些所谓的“艳情片”。 不知是否是巧合,多年之后,写“混混”的黑道小说、写巫术、魔怪的盗墓小说,以及艳情招摇的粉色小说,在书市上大行其道。 究竟是当年风行的港片,成为看着这些电影长大的作者们的写作资源;还是这些题材本身刺激着人的好奇心,让人们渴望了解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 也许,这两种原因都存在,互为表里。但如果只有这几类电影和小说席卷市场,就不太正常。毕竟,优秀的电影作品很少是以暧昧、情色的镜头取胜;杰出的文学作品,也不是靠几段恐怖故事就能成为经典。 香港电影每当市道不好,鬼片、艳情片就层出不穷,靠着刺激人们的神经拯救影市。所以,靠边缘题材闹得水响,未见得就是书市的幸事,因为这恰好证明,我们还缺少伟大的作品来震撼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