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歌名字叫《你是不是爱上我的沧桑》,一听就喜欢上了,因为沧桑这两个字。
我喜欢把沧桑想象成男人的事,一个男人有了沧桑,不管年龄大小,总会有一张成熟的脸,一脸沉稳的表情,成稳的表情里带着一种满不在乎,带着一种优雅的自我,带着一点点伤感和颓废。这张脸和这张脸上的表情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历练出来的,或许是尝尽世间冷暖,或许是经历童年创伤,或许是有着大起大落的人生。经历是沧桑男人的专利,他的沧桑就来自于这些经历。敢去经历的人多半是勇敢的,所以沧桑男人还有着一种诱人的野性。这种野性是很多优雅和不优雅的女人所向往的,所以沧桑的男人身边往往有着很多女人,于是沧桑的男人更加沧桑。
一块上好温玉,如果裂了一道伤痕,往往让人觉得可惜,失去了做上品的资格。而对沧桑男人来说,伤痕却是他们的财富,沧桑的男人,心上总是有着几道伤痕,他受伤的时候,大多正是他最落魄的时候,没有人理睬,但他不会消沉,不会失去希望,他舔合自己的伤口,他重头再来,不管下一次是成功还是失败。这样的沧桑,有些悲壮,这样的沧桑,总让人想到夕阳下矗立的某根雕刻着古典花纹的石柱。
二
总爱听一些故事,故事中有这样的一类人,他们有着种种幸酸的身世,种种超人的本领和智慧,常常会独来独往的去大漠、去塞外,痴恶如仇,历尽艰险,侠骨柔肠。也常常会落寂的时候在荒村的小酒店里,对着一豆孤灯,寂寞的喝着冰泠的烧酒。在他微熏的眼底,闪烁着某个小楼某间斗室里的某个女子。每次看到这种情节,我都告诉自己这是一种意境,这种意境叫做沧桑。而创造了这些沧桑的故事的人又是怎样的沧桑?在有明月的夜里,我常常怀想。
经很向往废墟,也向往西藏,向往故事里的大漠和塞外。面对厚重的历史和无垠的时空,看着几千年前的古人一块一块垒起的城墙,看着在无垠的草原和山顶飞翔的雄鹰,回想童年的某个夜里,大雁落在屋前老柳树上的鸣声;回想另一个冬夜透过老树的枯枝、透过陈旧的玻璃窗照在床头的月光。没有语言能够描述,那是一种意境,带着凄冷,也带着沧桑。
三
古人称这个世界叫红尘。我曾对着从窗口斜射进来的阳光,那是一束光柱,有许多灰尘在其间飞扬,其实我看到的阳光和尘埃都是透明的,像质地最好的玻璃。那年我很小,常反复看着窗口的阳光,自我感觉良好。
羡慕看过很多风景的人,能够把足痕印在苍茫的大地上,印在很多的沧桑上,心往云蒸霞蔚的景色,总是没有机会,只有在下雨的时候,在茂密的树林中体会故乡夏季的风雨对世界的折腾。在没有人的树林中,在一些枯死的树木,渐渐腐化成了木屑,手一碰,从我的手边轻轻洒落。在上面经常会看蘑菇,在大风又起的那一刻,有种怪怪的神秘。
唐诗宋词是那么贴近又是那么的遥远,常常怀想,想像用迪克牛仔的歌声去歌唱,在卷曲的长发掩盖下,在吉它轻轻的弹奏下,那淡极而无法言说的唱腔里,是怎样一种不尽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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