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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后续[人情] 文/sujiayi
 

编辑按语:文章续写得不错,只是与本次征文的体裁不符,本次征文要求的体裁是散文,而这是一篇小说,因此,请作者能够为我们提供散文体裁的征文作品。征文截止11月30日,时间应该还够用,请作者加油!

 

清莹的河水映出水底凌乱的碎石;微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轻响;乳白色的雾霭腼腆地在薄暮的夜色里飘浮,溪岸边的石头上只剩下了一抹清寂的身影,再也没有爷爷的陪伴,翠翠抬头望着天,不禁潸然泪下。  

回想三年前,爷爷的骤死使翠翠完全陷入了孤独,这样彻底,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傩送,你在哪里?我好想你。”翠翠呢喃地呼唤着,又想起六年前那个晚上,她与傩送不期然地相遇,想起龙舟赛上那娇健的身姿,想起那勾引她不远千里去摘虎耳草的歌声。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可又多么的虚幻,再想想如今的自己,只能在碧溪的渡船上执著地守望,又不禁泪眼朦胧。年少的懵懂,初开的情窦,却怎知终究落得孑然一身独守渡船,翠翠不禁发问:“冥冥之中,难道真的有岁月轮回吗?母亲,我真的会是另一个你吗?”   

清晨,一缕阳光刺醒了正睡在石头上的翠翠,依照往昔,她顷刻之间洗漱了一番,又拿起长篙在碧溪上来回渡客。这次她的船上有两位衣着不凡的客人,不禁让翠翠分外留意,想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听说了嘛,咱们老板这次回来是办喜事的。这次先让我们来是叫老爷准备准备的。”  

“怎么会不知道,这颜小姐可是盼了好久才有今天的,她怎么可能守得住这个秘密呢?”  

“就是就是,不过他们还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是啊,想想咱们老板都快三十了,也是时候成家了。”  

翠翠听着,不觉感到奇怪,这茶峒好像还没出过什么大老板吧,会是谁呢?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谁。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船靠岸时,她不禁问到:“不知客官说的是哪户人家即将办喜事,我也好去凑凑热闹呀?”  

那两个人见问者是个清秀可人的姑娘,便也没在意。“知道茶峒码头团总的家在哪吗?”  

“知道,当然知道。”  

“他的二公子,我们老板,三天后回乡,准备成亲。”  

翠翠掩饰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你是说团总的二公子?是傩送吗?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叫傩送?”  

那两个人不明所以,奇怪翠翠的反应,但也点了头。  

“傩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太好了,”翠翠笑着说,“回来成婚”。想到这,翠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成亲?他要成亲了?和谁?和谁成亲?”这句话,她说得很大声。  

“是颜小姐,省城颜府的二小姐,家财万贯,也貌若天仙啦!”其中一人说到。  

“颜小姐?天仙?家财万贯?好,真是好啊!”翠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强忍着泪水往家中跑去,留下一群错愕的船客。  

“他要成亲了,三年了,他终是要成家了,可新娘不是我。娘,爷爷,新娘不是我,不是我!”翠翠坐在床上独自啜泣。  

这时翠翠想起爷爷说的话,“命中注定属于你的终会在某个合适的时候出现,终会为你所拥有。而万千错落的情缘便只是匆匆交叉而过,它们是一季的候鸟,逝去了就不再回来。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想到这,翠翠重拾信心,擦干眼泪,她决定自己亲自去探个究竟,与傩送说清楚。倘若他真得变心,便不值得再爱,应洒脱放手;若仍然因天保的事而介怀,那么她会用真情去感化他,至少不会放弃。  

打定主意,翠翠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三天后,翠翠一大早起了床,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然后向傩送家走去。一路上,她心情复杂,百感交集,想到等会见到傩送,她应该说什么,是自己先说还是等他先说,这着实让翠翠苦恼着,也不知道在心里默想了多少遍。  

到了大街上,老远就听到鞭炮声响,这更促使翠翠加快了脚步,想立刻见到傩送。不远处,两顶八人大轿停在了傩送家门前。只见一男子眉清目秀,从容下轿,似乎周围的热闹与其无关,径自走向后面,用手扶着轿内伸出的玉手,然后两人亲密无间地进入府中。翠翠认出了他,是的,是傩送,正当她要叫出口时,却看到一位身穿旗袍,雍容华贵的女子倚靠在傩送身旁。她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颜小姐了。她胆怯了,看看自己的装束,相形见绌,她不敢叫,她也叫不出口,她怕,她怕看到傩送厌恶或者疑惑的表情。毕竟她不再是三年前的她了,三年的风吹雨打,那位娇嫩可人的翠翠早已被磨灭了!就这样,翠翠回到了家,这天,她大哭了一场!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翠翠一大早起来就往市集赶,想趁早回来,她不喜欢热闹,三年的孤寂造就了她喜静的性格。回家的路上,她碰到一个女孩。好漂亮,这是她给翠翠的第一印象。翠翠觉得自己在哪见过她,但是却想不起来。这时,只见那女孩子走过来,礼貌地问到:“姑娘,请问你知道怎么去市集吗?我迷路了。”翠翠笑着说:“别担心,我送你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好似姐妹,直到市集。就在这时,只听那女孩大叫一声:“送,我在这,我在这呢!”这时翠翠才想起她就是那位颜小姐,难怪会那么眼熟,可此时翠翠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只见傩送正向这边跑过来。  

“你跑哪去了,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不知道我会担心嘛,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听着傩送关心的责问,翠翠心中难受至极,可始终也未抬头。  

“你着什么急嘛,我只不过出来逛逛,确实是迷路了,不过有这位姑娘在,这不回来了嘛!送,你认识她吗?”  

这时,傩送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人,他正打算要致谢时,翠翠赶紧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就扭头要走。  

“翠翠,是你吗?你是翠翠。”傩送欣喜地说到。翠翠震住了,不曾想到傩送还能认出她来,也不曾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此时,颜小姐笑着说:“你俩既然认识就好好聊聊吧,我也偷个闲,懒得整天和这个呆子在一起,先回去了。”说完,就留下他们俩。  

傩送看着翠翠的背影,百感交集,几次欲开口,可又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翠翠心情也是复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在大街上就这么僵持着,最终翠翠开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送你。”傩送抢着说。  

翠翠没再作声,只是往前走,这边傩送也是一直跟着。出了市集,傩送终于决定打破这个尴尬局面。“这三年来,你过得好吗?”  

翠翠本想说,“不好,一点也不好,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可想到他即将成亲,硬是改口说:“无所谓好不好的,就那样。”  

“对了,忘了恭喜你了,快成亲了吧?”“你,你知道了?”“大伙都传开了,我能不知道吗?她很漂亮,很配你。”傩送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为了我,曾经几乎丢掉性命,我不能辜负她。”  

翠翠听着他那如誓言般地回答,心灰意冷。“那祝福你们,不要送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跑了。看着翠翠伤心地离开,尽管他很想告诉她,一直以来他爱的是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可是他不能,他忘不了大哥的死,也不能忘记婉莹对他的恩。傩送沮丧地回到了家,看到颜婉莹正似在等他一样。“回来了?翠翠姑娘呢?怎么不叫她一起回来吃饭呢?”  

“她,她有事,就走了。”说完,傩送准备回房。“送,快去追吧,把她找回来,看得出她还是爱你的。”傩送惊奇地看着颜婉莹。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早就知道你们俩的事了。今天我本来打算去她家见她的。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让你始终不能忘怀,我有哪点比不上她。可没想到却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她,真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地让你也碰上了她,不是吗?她确实是一个好女孩,值得你珍惜一辈子。我知道你娶我是为了报恩,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不想看到我所爱的人因为我而痛苦一生。你大哥也希望你能给翠翠幸福的,不然当初就不会选择退出了。爱一个人不是要占有他,而是要让他幸福!”  

“颜,我……”   

快去吧,我没事,不要让自己后悔。”听到颜婉莹的肺腑之声,得到了她的谅解,傩送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与渴望,转身冲了出去。  

“祝你们幸福,我走了”,颜婉莹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翠翠,等我,翠翠。”傩送一路奔跑,一路想着自己这几天回家想见又不能见的痛苦,想到自己的彻夜无眠,想着翠翠那动人的微笑,想着与她在一起的一幕一幕,脚下不禁加快了速度,现在的他只想快点见到翠翠,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他爱她,他愿用一生来疼惜她,爱护她。”傩送冲进了门,可迎接他的是空当当回声,不见翠翠。他以为她还没到家,于是一直等啊,等啊,等啊,直到太阳落山,傩送才知道翠翠是真走了。但是他没有灰心,因为他相信他的翠翠终有一天还会回来的,他要一直等下去。  

夕阳西下,傩送遥看远方,望着这清彻透明的碧溪,“翠翠,你会回来的,一定会,我会一直等下去的,在这碧溪,等下去……”    

正是:那人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也许明天就会回来。    

     

   

江苏省徐州市中国矿业大学南湖校区竹苑三号楼A5102苏密    

电话:18952236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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