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 鱼不停游 一天到晚想你的人啊 爱不停休 从来不想回头 不问天长地久 因为我的爱覆水难收 多少喜乐在心中 慢慢游 多少忧愁不肯走 流向心头 ……”
一条寻找幸福、追逐幸福、幸福却多次转身离去的红鱼,期待真爱的降临与宠爱,只有真爱的陪伴,才能驱赶那数不尽的忧愁。
红鱼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大大的眼睛、有些偏瘦的身材,算不上漂亮的脸孔,但其心地善良,为人友善。我与她相识十年有余,有幸的是我们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住所也相隔不远,我家的厨房成为她施展厨艺的好地方,我嘴馋她做的菜,喜欢她的个性,喜欢和她一起如鱼般穿梭在大大小小的服装店、饰品店。可红鱼仍是孤独的、寂寞的,当夜的黑遮住双眼的时候,孤独便漫延全身,一个不被爱神宠爱的女孩,在夜幕的遮掩下,跳着寂寞的舞,流着心痛的泪。
红鱼在读大学时,和同校一个来自湖北的男孩拍拖,那时,他们是幸福的一对,红鱼在幸福的海洋里享受着他给的关心和快乐。男孩总会在晚自习后,带着肚子咕咕叫的红鱼去吃宵夜,吃红鱼最爱的麻辣烫。一个小锅,里面放满各种插着竹签的蔬菜以及肉类,缕缕热气带着诱人的香味,围绕在两人周围,男孩不断给红鱼夹菜,叫她多吃点,晚上就不会饿肚子,两个人的感情在你一口我一口、辣的冒汗的过程中,升温,然后牵手回到学校,男孩依依不舍地送红鱼上宿舍楼。有时,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在街边的小吃里,在深情的目光里凝聚这一切。
每个周末的早晨,男孩的电话都会如约到来,带红鱼去吃热干面、去江边散步,或是去游览古城等,去红鱼喜欢的地方度周末。红鱼喜欢睡懒觉,享受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境界,在男孩的盛情邀请下,红鱼从舒服的床上爬起来,梳妆打扮然后去赴约。其实红鱼想对男孩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比睡懒觉还舒服。
每次过马路,男孩都会牵着红鱼的手,看看左来右往的车辆,没车时才放心的牵红鱼走过去,红鱼是男孩的所有幸福,恨不得将红鱼放在手心,含在嘴里。直到今日,红鱼依旧怀念那双牵着她走过无数次马路的手,只不过,记忆还在,手心里却早已没了牵手时的余温。
学业终究是有期限的,但愿爱情没有。红鱼比男孩早一年毕业,红鱼来到了广东,每天只能通过电话与仍在校读书的男孩千里话相思,怀念那飘香的麻辣烫,想念那让人牵挂、让人喜欢的男孩。思念如野草般疯长,红鱼沉浸在幸福的回忆里,却苦笑着说:当年的工资全都捐给中国移动了。
女人是敏感的,尤其对于千里相隔的恋人。红鱼不再感受到男孩的关心和热切的问候,而是焦急要挂电话的声音,红鱼从其他人那里得知,男孩在追求学校的另一个女孩子。泪洒整个夜晚后,红鱼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忧心重重的返回到那个充满幸福、长满思念的学校,去见日夜相思的男孩。
男孩没有变,只是脸上没了当年的热情,眼睛里也不再有爱情的凝望,红鱼强忍泪水,想和男孩深深的拥抱,可男孩闪了一下身。红鱼泪流满面,一切都懂了。他们相约在校外,男孩坦言自己对红鱼已经没有感情了,现在喜欢上另一个女孩子。已是深秋的湖北,远比广东寒冷许多,红鱼出发的比较急,连件御寒的厚衣服都没有带,红鱼在瑟瑟冷风中,显的特别单薄、无助,男孩没有任何怜惜,不管红鱼如何劝说、如何想念从前,男孩转身离去了。红鱼在熟悉而又陌生、恐惧的城市里,泪洒满面、声泪俱下,却再也无法唤回从前。红鱼在天地不应的时候,又孤身返回广东。几乎几天没有吃东西的红鱼病倒了,她在傍晚一人去逛了沃尔玛,仿佛孤身一人在茫茫大海里游,感到无尽的孤独和绝望。红鱼走出门口,坐在沃尔玛门外的墙脚下,失声痛哭——那是对初恋的诉说,那是对男孩的思念,那是对感情的怀疑……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在心灵的最深处,我不知,男孩也不知。
两年来,没有任何人走进过红鱼的内心,那扇心门已经紧闭两年了,为初恋男孩,为逝去的爱情。而我,是心疼红鱼的,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她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相信爱神会降临的。我经常会陪红鱼去逛街,去吃广东的不正宗的麻辣烫,陪红鱼打发时光。可我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一份真爱,一个懂她疼她爱她的男人。
红鱼出身在广东,一家人都在外地打工,对于红鱼的感情问题,家人很少过问。爸妈辛苦工作赚钱,只为了给红鱼的哥哥还债,而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哥哥却从未有过关心。已到而立之年的红鱼,却还一直汇钱给哥哥,替哥哥减轻生活的负担和压力。善良的红鱼,无声的、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身边的亲人,可红鱼的内心,是那么渴望亲人的疼爱,渴望一个真爱他的男人,可以给她一个宽厚肩膀的男人,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
我同事的同学在广州,也是孤身一人,我和同事便第一次做了红娘,介绍红鱼和广州男孩认识。广州男孩微胖,自己接单做生意,好像还不错。广州男孩喜欢红鱼的纯洁、善良,便经常在周末从广州过来东莞看红鱼,带红鱼去逛街,去吃美食。红鱼恐惧爱情,却也渴望爱情,于是在患得患失中享受着这份说不清的爱情。
广州男孩只有高中学历,很多东西不懂,红鱼就经常在半夜还给他做网站,在晚上给他解释如何安装打印机。广州男孩可能因为学历不高,总感觉头脑有点笨,一个问题往往要红鱼重复解释好几遍,而且脾气不好。两个人有一次一起去市场买肉,广州男孩在不同的肉档前面说,这个肉是注了水的、这个肉可能是死猪的、这个肉不新鲜还有点臭,红鱼也生气了,买个肉怎么这么挑剔,那他自己每天吃什么,也照样是吃这样东西而生活的啊。后来,两个人也不断的因为一些事情而吵架,广州男孩是倔强的,而且不会哄女孩子开心。而红鱼渴望已久的那种体贴、关心、疼爱,却离她越来越远。红鱼是累的,心累,红鱼经常在深夜辗转反侧:这份爱情会长久吗?
后来,终究是以分手终束了这场由我介绍的爱情。我感觉特对不住红鱼,我是希望红鱼幸福的,却又一次伤到了她。红鱼淡淡的说:没事,我只是感觉太累了,他只有高中学历也就罢了,关键是脾气又不好,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是啊,在争吵中过日子的夫妻,又有几对是幸福的呢?
红鱼的生活又恢复了看似往常的平静,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买菜,一个人逛超市,一个人在深夜憧憬着美好的爱情,却常常泪湿枕巾。我和老公拍完婚纱照后,红鱼也跟着去那家婚纱店拍了一套个人艺术写真。化妆后的红鱼,特别的漂亮,尤其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单纯、有神。照片出来了,我们每个人都大赞一翻,乌黑的长发随意散落,姿态百千,甚是迷人。照片中的红鱼,还隐约透露出一种忧伤,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是的,照片中的红鱼没有笑!那是对爱情的渴求,对幸福的盼望。
红鱼的同事将自己老公的弟弟老李介绍给红鱼认识,老李比红鱼大二岁,有一辆自己的车,经常接人,也送送货。老李有着高高的个子,沉稳、老实、细心,开车外出时若路面不平,会提醒红鱼坐稳。一句不经意的话,温暖红鱼冰冻已久的心,如同那双牵红鱼过马路的手,暖暖的,好舒服,红鱼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们都认为这就是红鱼最终的归宿,可以停靠的港湾。老李要去澳门办事,借了红鱼的相机,回来后却迟迟没有归还。有一天红鱼要用,便问起相机,老李不客气的说,就当送给我好了,可相机是红鱼的最爱,红鱼用了一个月的工资才买下的心爱之物,而红鱼和老李才认识不久,红鱼便委婉拒绝了。老李也不再联系红鱼,却也不归还相机,闹了很久才知道是老李的姐姐弄坏了。最终,相机修好了,可他们的爱情却再也没有办法修补好。
红鱼,再一次受到了感情的创伤,又成了黑夜中孤芳自赏的的一朵夜来香。红鱼叹息可能是自己的命不好,她在经历几次的感情死亡之后,依然期待真爱的降临。红鱼有一次在一家餐馆吃饭,每桌都是情侣,只有她一个人闷吃,她突然感到无尽的失落,匆忙付钱便离开了。红鱼说,别人都是幸福的,为什么只有我不是?说罢,一滴泪无声地滑过那不再年轻的脸庞。
红鱼,依然在秋天里追逐着爱情,等待爱情的到来。相信,她是幸福的,她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找到属于她的真爱,从此不再漂泊。在此祝福红鱼,祝福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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