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醉于岁月的宁静,永恒,与博大。所有的功名利禄,生老病死,是非恩怨,到了岁月宽厚的胸膛里都显得那样的渺小,甚至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死别—瞬间被剥离在两个世界的那种空无的巨痛;还有生离—一点一点被撕扯成鲜血淋漓的碎片,经过岁月的抚慰,一切都会变得平静。痛,只能是偶尔。而岁月依旧是不恼不怨,用一种深情的微笑凝视着我,而我也如他般的沉寂了。
岁月可以让我的容颜滋润得如春天里的一个水萝卜,光滑,红润,水灵,也可以在瞬间把我变成冬日里的萝卜干,皱折,干瘦,失色。有时这样的过程会长些,而结果都一样。在经历了自以为不能接受的事实之后,什么又是不能承受的呢?我惊异于岁月已把我造化到无坚可摧,刀枪不入的神话境界。就像一位悍妻最终塑造了一位千古流芳的哲学家,这不过是岁月的一个玩笑,一场闹剧。呵呵,我抿嘴向岁月投去浅浅的一笑,岁月回应着:惊艳四座,风声水起。
每当,我在深夜里张大黑而空,又亮又诡秘的眼睛,或者被一些凡俗而又神圣的事吵醒之后,体验着岁月给我至极的欢愉与苦痛,对岁月的敬畏和迷恋愈加深沉,也更深信不疑:我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岁月的永恒,依偎着他,我就回到了自然。我是如此,相信很多人也一样,无论男人,女人。
更佩服岁月的挥洒自如,收放自如。无论是一个辉煌的朝代,一个伟人,还是一个什么巨星,岁月都可以翻手是云,覆手是雨,嬉玩于股掌之间。在这些事物面前,我算什么呢?,在岁月的亘古,宏大面前,我算什么?思索了很久,竟找不出适合的词来形容。一个曾经喘气,眨眼的生灵吗?不知要比“微不足道”更小得无法提及,不知要比一粒尘埃更轻得了无踪迹。可我还是被岁月感动,他赐予我的伟大的角色---母亲,这是可以承受一切苦难的根本缘由。
谁说岁月无情?四季更替,花开花落,就是他的喜怒哀乐;谁说岁月无痕?滴水穿石,生老病死就是他的千姿百态。
岁月引我静观:博学的人夸夸其谈,是不是智慧?热闹的人推杯换盏,是不是欢愉?淡泊的人隐居乡野,是不是宁静?冷静的人条条不紊,是不是从容?成功的人争权夺势,是不是辉煌?岁月缄默,这只是他在我做饭时递给我的一味佐料,与我玩耍时多设的一个游戏。
岁月可以让我忘记一切,甚至自己.所以我感谢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