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有无数次“第一次”,从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到第一次站立、第一次走路,第一声说话等等,我们的许多“第一次”或许连自己都不记得,或许早已被我们忘怀了,但是,总是有那么几个“第一次”,让我们无比激动、让我们无比兴奋、也让我们感到无比的幸福……
那天晚上下班回到家,我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打来的,说是要请我吃饭,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忙问她遇到了啥喜事?她说也没什么喜事,只是自己刚刚发了工资,觉得很很开心,所以就想邀请认识的朋友在一起庆祝一番。
我与这个文学爱好者相识于忽然花开文学网,相见于忽然花开文学网举办的作者座谈会,她个子较高,有点胖,说话像男孩子。大概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长得苗条一点吧,这个文学爱好者也不例外。她对自己的身材颇不满意,正在努力减肥呢,据说,她减肥已经有一周了。我见到她时,她问我她变瘦了没有,我实话实说,说你还是那么胖,让她感到非常伤心。而我们第一次通电话时,我恁是没有听出她是一个女孩子,也让她伤心了好一阵子。唉,我真没用,说话总是不讨女孩子喜欢。看来,自己得在说话上恶补一番了,至少,别挨女孩子白眼,或者,让她们在背地里少骂几句,再或者,即使骂了,也别骂得那么难听。
这个文学爱好者大学毕业不久,刚刚走上工作岗位,到今天算来,参加工作已有三个半月的工龄了。因为是第一次拿工资,所以感到格外兴奋和高兴。是的,对于走上社会刚刚参加工作的她来说,这个“第一次”实在具有十分重要的纪念意义,庆祝一下无可厚非。破费是免不了的,好在“千金散尽还复来”,有工作在,就会有工资;有工资,就有经济基础;有经济基础,就会支撑起消费的大厦。一个刚刚工作的女孩子,自己的劳动付出终于有了物质回报,终于可以不再向父母伸手了,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去逛商场,买自己喜欢的服装,买心仪已久的化妆品,买一个自己喜爱的时尚坤包,买一堆自己喜爱的玩具……总之,可以大把花钱而又不必担心父母关心的询问,可以大口吃零食而又不必担心自己囊中羞涩,这是一件多么开心多么了不起的事情?终于可以独立生活了,终于可以像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一样自由消费和买单了,终于走进了成人的行列,可以潇洒走一回了,确实是人生中值得庆贺的一件大事!我甚至想象出了重阳的笑脸,笑得是那么灿烂。
面对她的盛情邀请,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但是,我还是尝试着拒绝:我说,祝贺你第一次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工资,这是一件值得高兴和庆祝的事情,只是,没有必要让你这么破费,再说,你刚刚参加工作,拿的工资也不多,要节省着点用,或者,有时间我请你……没想到对方很爽快地说,你一定要给我面子参加,再说了,我在家中是“独女”,家庭经济还算富裕。请客花的又是自己的钱,也算是潇洒走一回吧。我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拒绝,只好答应赴约。
约定的日期是清明节,也算是一种巧合吧,恰好是我国法律规定清明节第一次放假,这就为我提供了充裕的时间。得知我无事,这个文学爱好者又发来信息,说我们一起去唱歌吧,地点就在步行街东首的“开心果”歌厅,房间已经订好了,就等一起去“开心”了。呵呵,唱歌?吃饭还可以,唱歌可不行。但是,小女孩已经把房间定好了,那就去吧。三脚并作两步朝“开心果”赶去,到了以后才发现,她和她的表姐早已经在这里“超级女声”般地开唱了。而我,由于一天到晚忙得跟高速运转的陀螺似的,哪有时间和心情去听歌,更别说唱歌了?唱歌不是强项,只好选择做个听众了。听着她们唱,不禁有些感慨自己跟不上时代了。重阳让我点歌,随便找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吼上那么几声,却总是跑调。几句没唱便败下阵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晚,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大家到饭店小聚。作为主人,照例要先作一个开场白,然后相互介绍了应邀的客人,大家端杯敬酒,杯盏交错,你敬我回,气氛十分活跃。几番轮回敬酒,一阵风卷残云,桌上碟盘狼藉,大家脸上一片红光,酒足饭饱地走出饭店,才发觉天已经很晚了。众人一一道别,这个文学爱好者显得格外高兴,显然,今天的安排让她享受到了生活的乐趣,也赚足了做东道主的面子,透过路边的灯光,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充满了对生活的向往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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