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鸿达继续：“俗话说，没有不散的宴席，春节快到了，儿子来电话催促了！愉快的久别重逢，又将惜别了。”
[播和表哥谈话镜头]
临别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又在客厅里东拉西扯起来，也许是他发现我贪婪的眼光，老是盯在石玩、根雕上，也许是他早有准备馈赠我也喜爱的艺术品，怕我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他爽郎地挑明说：老弟，看一哪一件了？我佩服他的精明睿智，说：‘谢谢您的慷慨，正是因此，我这几夜都辗转反侧，睡不着呀！我一直在琢磨着用什么方法和适当的方式提出，并一炮打响。我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说：多年不见，老弟也世故起来了，几件不值得劳神的石头、树根竟然让你睡不安稳。我赶紧说：幸亏表嫂烹饪技术精湛，这几天让我大享口福，否则，此地真非久留之地。我们的雅谑让二位女人很开心。我告诉他：因为艺术品件件精美，送我任何一件都会让我铭感肺腑，他更慷慨了，说：只要您喜欢，多挑几件无妨。就怕你石玩扛不动。我借坡下驴说：我不能贪得无厌呀！既然表哥这么诚心，表哥送我四件，三个儿子一人一份，我自己一份。表哥立即表态：没问题，你挑吧！我说我不能肆无忌惮，这样吧！请您将准备参展的珍品、精品告诉我，我一件不取，其他的由我挑选。我表哥夸起我来：知我者老弟也，如此甚好。说干就干，我们立即行动起来，我点了四件，”
鸿达对米娜说：“有一件石玩，浑圆的石体上面布满流畅的云彩，夜空静谧苍穹深邃，下面正中，隐约有一少女仰望夜空，似乎有点惆怅，似乎在凝思。下面配一精美的根雕底座，显得古朴典雅。取名：盼郎归；一件是根雕，突显一只雄猴，它身材修长，四臂舒展，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眼神炯炯，似乎用急切的神情、健美的步伐在寻找雌猴。所以称雄猴，是因为造型巧夺天工，浑然天成，一付活脱脱雄猴特性。你看，那具有雄性特征的那玩艺儿，不是赤裸裸地十分准确地占据它身上的应该占的位置，显得美丽而俏皮吗？而它那丝毫没有羞涩的表情，又好象是故意炫耀自己的刚阳之气，洒脱地显示出雄心勃勃的野性！更有意思的是，一滴晶莹剔透的保护漆，无意间巧妙地凝固在其尖端，把雄性的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见了，真叫人忍俊不禁，活泼可爱极了。取名：寻偶，是十分精到的。”
米娜笑得前仰后扬：“猴子的描写，很精采，一定是你的神来之笔，我知道这方面你的功夫
独到，你表哥比不上你，你好酷呀！”
鸿达被说的直发笑：“既然你这么高看我，鸿达受之双何妨？我佩服你的犀利眼光和判断。”
鸿达说另二件，一为鹭鸶，一为雄鹰。尤其雄鹰，振翼凌空，目光犀利傲视大地，鼻钩尖锐，一付凶猛态，甚至为逼真，也令我爱不释手。我的选择令表哥感慨地说：您真独具慧眼呀！你的艺术修养和眼光也很专业，要是别人，我绝不轻易出手呀！谁让你是我我表弟，又这么多年难得一见呀！最后他斩钉截铁地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作数！我说：看来，我的贪婪，让你心痛如绞。我本来准备下次开车子，多要几个，听表哥这么一说，我要自觉知足点，我告诫自己下不为例。说得大家乐开了怀。”
米娜：“这几件工艺品很有欣赏价值，我以后一直专程到府上参观，欢迎吗？”
鸿达调情：“你非常尝识的雄猴在广州留给孙子，他很喜欢，很遗憾，野趣你看不到了。我这里只有盼郎归，石玩一件，不知意下如何？”
米娜笑：“你，你太坏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去看雄猴？”
鸿达：“夜已深了，表哥忽然若有所悟说：‘老弟呀！这几天，白天旅游、参观；晚上，尽是我一个人夸夸其谈，我太自私了——我在贩卖自己。您也不慷慨——关于你自己，也不妨馈赠我一点。我知道，您的生活也很精彩我说：我一生平淡无奇，没有丰功伟绩。在我新近出版的小说中我这样评价自己：我无愧于自己、家人、同龄人。业绩一般，但论文不少。才学疏浅，却也备受关注；平凡但不平庸，普通但不庸俗，在平凡中受重视，在普通中显个性。仅此而已。”
米娜：“这几句话，既谦虚又自豪，这也许正是魅力所在”。
鸿达：“你又在笑话我了。后来，表哥急不得地问，书带来？诗音立即到房间里，拿一本我已签好名的散文集〈品味人生〉送到他手中。他兴奋地翻阅，一看是〈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竟佩服得五体投地，意味深长地说：老弟，真了不起呀！我说：处女作、习作，难登大雅之堂，要不是老哥将我一军，我还不敢拿出来！既然已经拿出来，当然欢迎不吝赐教，小弟当洗耳恭听。他取笑：作家，文人文诌诌的味道出来了不是？我实事求是地说：书中的主人公有我的影子，但你千万别事事对号入座，我没有那么优秀，那么有魅力。写书，一乐而已！表哥饶有兴趣地注视我，点点头：我一定认真拜读，只可惜我无此我能耐呀！夜深了，我们互道晚安，休息了。”
米娜：“看来，我们也要再见了，谢谢你，把我带到广州一游，讲得生动，好似亲临其境。以后能给我更多这样的机会吗？”
鸿达含情点头：“共同去创造，千万不可祸起萧墙”。
米娜：“你放一千万个心。”
鸿达接着：“第二天上午，我们依依惜别，表哥嫂送我们到车站，直至火车徐徐出站，他们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
鸿达：“在火车上，妻问我，你对表哥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我一言以蔽之：人生美哉！她含蓄地点头表示首肯。我进一步说：少年时代，他参加革命，立志高远，大智大勇，用理想和信念诠释青春之美；青壮年时代，他努力上进，刻苦自励，精研医术，以救死扶伤为已任，用业绩和功勋谱写贡献之美；到了老年，他以浓重的彩笔描绘夕阳之美。妻说：颇有哲理，不虚此行呀！我又进一步把话题引伸开来，说：每个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也都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努力对社会作出贡献，从而演绎并谱写人生的优美旋律，激励自己勇往直前，不断进取，创造美丽人生。此时，火车已徐徐进站，该下车了，结束了难忘的英德之行。”
米娜：“你表哥的精神，乐观心态，高雅爱好，很适合老年人，你对他的评价，真是一针见血，准确精彩，尤其后面几句真是语重心长，比起说教含蓄多了”。
鸿达：“唯有你能准确理解这个故事的含义，谢谢你。”
场景①
清晨，鸿达在小区草地闲庭信步，情不自禁吟诵了苏轼诗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拿起手机，拨号：“哈罗！几天不见了，在忙什么？”
米娜有笑意：“一个闲赋的人，能忙什么，有什么指示？”
鸿达说：“到河堤上散步，观赏河里的鹅、鸭戏水，和河坡上不知名小花，说说话，不也很有情趣吗？我们已有相当时间没有到那里，你不也很欣赏那里景色吗？”
米娜：“我马上就到，”
鸿达：“好的，谢谢你给我机会。”
场景②——沂淮河大堤
三岔路口，鸿达、米娜几乎同时骑车到达，彼此都有笑意，路上，晨练的男男女女，有的慢跑，有的散步。防波林小鸟唧唧喳喳，快乐跳跃，飞翔。他俩锁好车。
鸿达：“我们走走吧！”
米娜跟随，边走边做健身运动，岸边，有些野草，也偷偷冒出嫩芽，
鸿达有感触：“尽管此地处江北，但也有王安石说的；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景象”。
鸿达提醒米娜手指河中，但见，三五成群的，鹅、鸭在戏水在逐食，时而扑动的洁白羽毛，时而引颈高歌，鸿达感触颇深：“原汁原味的‘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情景很是悠然自得。”
米娜：“树上的鸟儿欢欣雀跃，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婉若在尽情歌唱春天鸣奏曲。
米娜仰望蓝天，许多飞鸟掠空而过。她忽然想起了杜甫的两句诗，随即低声吟诵出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鸿达接下：“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鸿达觉得诗不达意，自己立即纠正说：“现在春天，哪来雪哟，见笑见笑，说船还马马虎虎，你看河面上却有二、三叶小舟，是捕鱼的，还可勉强算数。”
米娜笑说：“触景生情，随便说说，陶情冶性，那来那么多讲究，你们做学问的人，就是那么吹吹毛求疵。”
鸿达乐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突飞猛进不少呀。”
米娜说：“你今早把我弄来，就是为抬举我吗？没有别的话题。”
鸿达说：“前几天，我去省城陪同诗音走亲戚，前天回来，昨天休息一天，想看看你们诸位，谨此而已。”
米娜说：“突然不辞而别，肯定是有要事，趣事，可否说来同乐？”
鸿达说：“到前面林间块石上坐下，一起欣赏春色，一边说话好吗？”
米娜点头欣然表示同意，今早漫步大堤的人不少，以中老年为主，看来他们的情绪很饱满，给人满面春风的快感。他们检了二块较平整的石块，弹了弹灰就并肩而坐。林间也有人在打太极拳、做操、吊嗓、闲聊……各得其乐。
鸿达说：“前几天诗音哥嫂从省城来电话说，女儿携德国籍新婚丈夫和公婆回来探亲，要我去一趟认亲，来的很突然就来不及一一通知。”
米娜兴趣来说：“他们是去年在德国结婚的？”
鸿达：“是的，小伙子叫哈里，长得又帅又酷，非常活泼，办一个啤酒公司，生意也很红火。父亲从银行退休下来，属中等家庭。他们能讲一口流利英语，但不会中文。这次来中国认亲并旅游。他们已游了北京、上海、黄山、庐山、武夷山、厦门、苏、锡杭。最后到省城、认亲是最后一项节目。”
米娜说：“你的英语，又派上用场了。”
鸿达开心地说：“在诗音家那么多亲人中，虽有不少学过英语，但得心应手用起来的不多，除了当教授的哥、嫂，也只有三脚毛的我了。在相处的四天中，我发觉他们水平和我差不多。因此也会经常因为词不达意，而闹笑话，也会因为听不懂，而去翻字典求教，就是因为大家都出洋相，才显得其乐融融，谁也不会因为对方蹩脚而耻笑，也不因为自己欠水准而难为情。但在场的其他亲戚因不懂英语，都认为我们水平很高。”
米娜说：“设宴了吗？”
鸿达说：“当然设宴了，哥嫂不同意多请，主要为亲戚。朋友一个不请，即使这样，也居然请了四桌。有意思的是，认亲区别于婚宴，是由男方出面邀请。德国和中的习惯相似，开席前必须由男方发表宴请讲话。然后由女方致答词。”
米娜：“这也是例行的做法”。
鸿达：“于是就有了用什么语言，由谁来翻译的问题，当然从语言角度来说，侄女最合适，她精通英语、德语、但以身份来说，又不合适。最后，双方一致推举我当翻译，我责无旁贷地担承下来。”
米娜：“你能行吗？”
鸿达：“不行也要设法，大家说，要当有水平的翻译，不许带稿子。我说行，但我唯一的要求是，大家一起讨论二个演讲稿，一个认亲稿，一个答谢稿。每稿中英文各一份，为了稿子，整整折腾四个小时，二份让大家满意的讲稿和翻译稿终于定稿了。
“我看了看两份英文稿，除了少数单词稍加留心，没有太大的问题，也都记住了。我自己预演一遍，都觉得很成功。”
米娜觉得很新鲜：“翻译都这么干的。”
鸿达说：“初出茅庐的也许是这样的。
“第二天，香江饭店牡丹厅布置得金碧辉煌，轮流播送着中德两国经典的乐曲，宴会厅清香醉人，中午11:30亲戚们男士西装革履，女士旗袍盛妆，个个风度翩翩而典雅，带着微笑先后到了宴会厅。东道主，威廉夫妇和新郎哈里夫妇，站门口微笑和亲友一一握手。我在旁旁作翻译，一一作了简单介绍。皆大欢喜。清点人数齐后，宴会正式开始，录像开始了。”
米娜：“这种场会，也别开生面，很有意思”。
鸿达：“大哥，威廉和我神采奕奕地站在一起，因为我担任翻译，便居中站着，他俩分立左右。我伸出右手，微笑地请威廉致词。威廉先生微笑点头开始致欢迎词，威廉先生快愉快地说：‘Ladyies and gentlman today I can in thus a grand occasion meet with my China relative it is very honoured. Iwill represent my family and German’s relative gave a lofty tribute to your.’我注意力高度集中，有点紧张，但不为人所觉察，威廉话停，我开始翻译，威廉愉快地用心听着。”
米娜：“没有翻错，错了也没人知道”。
鸿达：“这不会错，先生们、女士们：今天，我能在如此隆重的场合，会见我的中国亲人，实在荣幸之极。我谨代表全家和德国亲属向你们致以敬意。”when I and wife in to there a beautiful and magical Land in China,we immediately cordial and true experienced that a country with an ancient civilization’s culture inside information thus rich and generos and thus profound.”“我和太太踏上中国这块美丽而神奇的土地，便立即亲切而真实的感受文明古国的文化底蕴竟然如此丰厚而深刻。” “When in my childen time have a great interest to China and I am longing to visit China.’’“我还是孩童时代，我便对中国产生浓厚的兴趣，渴望着有机访问贵国。”
米娜：“看来他们对中国的印象还不错，甚至有点神往”。
鸿达：“当然，是这样，所以哈里非闻敏不娶”
威廉：“Thank my God,thank wen _sen and his wife grant me a dignified,beautiful, intelligent Chinese’sgirl wen_Min who is my daughter _in_Law,Let me get a chance set foot on soil your country and make a relative between you and me.”“感谢上帝，感谢闻声夫妇，赐我一个端庄、美丽的中国姑娘闻敏做我的儿媳妇。使我有机会踏上贵国大地。有幸使我们成为亲戚。”
威廉最后： “I will make a promise to God ,and I will promised to China relative;we will concern and Cherish wen__ Min let get happy as myself daughter.”
鸿达：“我向上帝许诺，向中国亲人承诺：我们将会像亲生女儿一样爱护，关怀闻敏，让她生活幸福、快乐！”
“Today ,in there ,Iwill accrding China habit entertain to your if your have achance, warm welcome to German for to travel,”
“今天，在这里请允许我用中国的习俗宴请诸位。有机会热烈欢迎诸位到德国旅游。”亲友们掌声起，看热闹的服务员小姐也共同分享着这别开生面的宴会。
鸿达：“接下来，我示意大哥致答谢词，他用英语恕我从略，我作如下翻译：‘尊敬的威廉先生，尊敬的威廉太太：首先，请允许我代表全家和亲属，欢迎你们不远万里到中国探亲，中德远隔千山万水，但永恒的亲情将我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和太太因哈里成我们的女婿感到十分荣幸。哈里是出类拨萃的，他之所以如此优秀，是因为他继承了你们的高尚和尊贵。我的女儿闻敏能幸福地学习、生活、工作在伟大的德国土地上，能愉快地和你们生活在一起，接受你们的关爱和呵护，我们特别放心，为此，请接受我的崇高敬意。愿意你们在中国生活愉快。’当我最后一句用饱含深情英语‘Wish ,your Life happy on China’威廉夫妇带头鼓掌，其他亲戚也响起热烈而持久的掌声，录像师记录下这难忘的时刻。
鸿达轻松：“宴会开始了，我的正式翻译暂告结束。席间也时有和他们讲讲英语，那当然较轻松，翻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反正有侄女在，出洋相无伤大雅！
米娜说：“难道就这么空手回来我们？”
鸿达笑说：“我清醒地知道，如果空手回来，在你们面前将会很狼狈。”
米娜说：“为了不狼狈，你已是有备而来！”
鸿达神秘地说：“人们常说礼轻情义重，你知道是什么礼吗？礼不多，但也有价值。”
又含蓄地说：“你接受我的情义吗？”
米娜机警地笑答：“我所要的是真诚。”
鸿达说：“我早已把真诚奉献给你了。现在又送给你情义，这不更珍贵吗？”
米娜说：“那好就把你情义给我，让我瞧瞧。”
鸿达开始卖关了说：“你必须猜一猜。”
米娜为难地说：“那怎么猜，总不会是糖、饼干、玩具什么的。”
鸿达说：“糖、饼干当然有，但还有呢？”
米娜喜上眉梢说：“不知道，请开宝吧！我隆重地准备接受你的情义，还不行吗？”
鸿达乐了说：“送你、玉洁和秀惠每人一马克、一欧元纪念币，欧元才发行的，这里是小地方，我敢说，这里的人，还没有见过欧元。从万里的德国给你带来，这情义还不深吗？礼还不重吗？”
米娜真的很开心说：“我手里就有几种外币，可就没有欧元、马克，真要谢谢你。”
鸿达说：“我知道你缺这东西，所以特向侄女讨要了一些，只是她带的不多，亲戚又多，分不出来。每人也就一欧元、一马克，我老脸皮厚要的最多。说是作翻译的报酬。于是她慷慨解整囊。一欧元、一马克，换来你谢谢声，真不容易呀！相处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听过这声音，似乎有点刺耳，也不知道是酸还是甜，还是辣。还请玉洁和秀惠来品尝这味道吧！抱歉的是这东西今天没有带在身边，改日一定奉送，决不食言。”
米娜开心：“我相信你，谢谢，”
鸿达：“在省城我成了导游，带外亲，去游了夫子庙，多年没有去布局没有什么大改变，但修葺一新，吸引很多中外游客，人流涌动，用摩肩接踵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米娜：“我出生在苏州，我外婆舅舅等主要亲戚住南京城内，我也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那时生活拮据，年小，夫子庙也就去一、二次，没有什么深刻印象”。
鸿达：“你知道，夫子庙，什么东西最吸引呢？”
米娜：“小吃，购物，品茶—”。
鸿达：“一样也没有猜对”。
米娜惊讶：“那是什么？女人？”
鸿达：“美女，多不胜数，秦淮八大名钗遗风犹存，但本人心不在焉。”
米娜：“那是什么？快说”
鸿达得意：“深厚的文化底蕴也！”
米娜瞪眼：“你说的有点玄，怎么体现呢？”
鸿达：“既用心又用眼，肚子里还要有点墨汁才行”
米娜：“有道理，看来今天，我们在如诗如画的柳堤上，有鸟作伴奏，有鹅鸭起舞，一定能渡过一个愉快的春晨”
鸿达：“太妙了，要不是众目睽睽我真想——”
米娜开心：“真想什么？说，我爱听，不管怎么说都行，我都能接受，不打你，甚至还会有奖励”
鸿达急转弯：“真想给你讲见闻”。
米娜不同意：“见闻我想听，你没有说真心话”。
鸿达：“真心话，以后搞足疗时告诉你不行吗？”
米娜：“足疗真好，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
鸿达：“只要你愿意，一星期去一次没问题，该满意了吧！现在言归正传，讲见闻，也不知你想不想听”。
米娜：“你的话我什么时候不想听，我和玉洁，秀惠早说说过，你的话，就是诗，就是音乐，”
鸿达笑的手舞足蹈：“你发挥，想像的不错，好今天上午，就说有关秦淮文化吧!真灿烂夺目呀！起来，边走边说更浪漫，”
米娜起身，并肩漫步。
鸿达：“以前，我也曾在夫子庙走马看花，小吃、沐浴、泛舟、品茗浮光掠影地领略了十里秦淮的绮丽风光。但对其深受世人称赞的深厚文化底蕴，领会却是十分浮浅的，并一直认为是一件憾事。于是，在夫子庙逗留期间，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分，我便会牵夫人的手，轻松愉快地陪她到哪儿悠转或品茶，偶尔也听听音乐。试图弥补曾经的缺憾。当然，我知道这也许是一种奢望。因为秦淮文化博大精深。不过，这没有关系，只要兴趣在，何妨浅陋与粗劣！”
米娜：“在我面前，你不必太谦虚”！
鸿达：“这决不是谦虚，即使是学者，也不是几句话能把秦淮文化说清。还说夫子庙吧！夜晚的夫子庙更美丽，更具有活力！此时，街区的所有商店、馆舍、牌楼听亭阁总是被形形色色不断闪烁变化的霓虹灯装扮的异彩纷呈，带来一片壮丽！一片辉煌！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对对情侣手挽手，肩并肩谈笑风生，悠闲信步！他们的幸福也或多或少地感染了过往的人们。”
米娜：“夫子庙的夜景确是这样的，多年没有去，现在一定更辉煌”
鸿达：“此时，商家竟相播放的流行歌曲、戏曲、古典音乐在街区上空飘荡；装饰各具风格商铺的商品更是琳琅满目，叫人目不暇接；南京四大特产——雨花石、板鸭、云锦、雨花茶迎来了不少慕名来此旅游的四面八方游客前往光顾；名闻遐迩的风味小吃，种类繁多飘逸着袭人香味，叫人胃口顿开，口水欲滴；碧波荡漾的秦淮河中的画舫、舟、浆声灯影早已把河水拨弄得波光粼粼……。我敢说，这一切的一切是盛世的缩影在秦淮的绝妙写照！其盛况是过往的任何朝代无法与其同日而语的，当然，这仅仅是繁荣昌盛的表象而已！徜徉其中，我憾慨万千！”
米娜也被陶醉了：“要是我能陪你，听听你的感受，你真坏！也不带我去”。
鸿达笑：“也是很难得的享受，听话，下回一定带你，”
米娜也笑得十分开心。
鸿达：“夫子庙人文荟萃，源远流长，影响深远，非一言半句所能尽言。欲探究更深层次的文化现象又谈何易？在无奈中悠哉信步，偶然抬头，仰望〈古秦淮〉牌楼，门柱上赵力田先生撰写的楹联，妙趣横生，令我遐想，使我茅塞顿开。夫人的雅兴也油然了，她鼓励我抽时间专门看夫人庙的对联。”妙哉！
米娜：“你的这个切入点，找的非常准确，用心就会有收获”。
鸿达：“知我者妻也！于是我夫听妇言，采纳她的意见，看了几对这已让我心花怒放。当晚，回到家里，我久久不能入梦，我思潮翻滚，思索着，觉得夫子庙的楹联太丰富多彩、太具特色！她记载着六朝古都迄今历朝历代深刻的文化内涵。细细品味，慢慢咀嚼，的确其味无穷，是一种别有情趣的享受。于是，我兴奋起来，设想以楹联为切入点去探究秦淮文化，哪怕很粗浅，也是一种学习方式，也是一种享受。”
米娜兴奋了：“把游览参观作为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文化人历来如此”。
鸿达：“我的这种兴趣由来久已，并已成为一个习惯。我每到一处名山圣水或古刹庙或园林名街名镇，都会情不自禁或在摩崖石前欣赏墨客留下不同流派的书法真迹；或在碑林前驻足细品文人遗留下各个朝代的诗词；或在园林名街中留连品味雅士流传给后代的楹联诗句。每每读到点晴之处，总会被那此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饱学之士题写的精妙诗句，潇洒飘逸的书法所陶醉。遇到不解其意的诗句或生僻字眼，便会记下来，向人请教，或向字典求教，使自己获益匪浅，为此，我不亦乐乎！”
米娜赞扬：“因此，你便有‘读破万卷书，下笔如有神’的修养了”。
鸿达被惊讶了：“我的米娜，鸿达多么自豪，身旁竟然陪伴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女秀才，我醉了”。
鸿达作醉状，米娜笑乐不可支：“这句话，是前天看一本书，觉得很精采，适合你就记下来，没想到，现学现卖，今天也用得恰到好处。和有修养的人在一起，就能提升自己，这我深有体会”。
鸿达：“但愿如此。”
鸿达：“此次来夫子庙游荡，依然故习难改，又受到夫人的‘纵容’于是，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把夫子庙东南西北四个门楼上的楹联一字不漏的抄录下来，这还不过瘾，我又走遍街区的所有街道，把所有商店门联也一一抄写下来，居然也搜集了四十余付。它集中地浓缩并升华了夫人庙千百年来雄厚的文化、地理、商业、服务、环境……独特的魅力！这些楹联也罢、诗句也罢，有的有几百年了！只有南门的牌楼及其联句却是新建，新题的”。
米娜：“善于学习的人，处处都有书，到任何地方都会把它视为课堂。即便生活在夫子庙的人，也不一定像你这么用心，”
鸿达：“不无道理，我认为，奇文共与析，历来是老年人、文化人茶余饭后一种轻松的享受。以后，我如有机会，我将以无比愉快的心情将这些联句奉献给朋友，以期共同分享我的快乐。如果他们曾经去过夫子庙，也许不止一次，但他们也许未必逐联欣赏，因之，可以借以温故而知新，如果他们一次也没有去过，读之可以权且对夫子庙有一个粗略的了解，也许会产生神游的遐想，也是一种快慰。即使是年轻人，学生也何尝不是如此！”
米娜：“背几首，有代表性的来欣赏怎样？”
鸿达：“‘行为国求贤，明经取士’，这是江南贡院门口的一付名对，短小精干，意思隽永。还有‘久矣斯文为古今中外君民立之极，大哉夫子会诗书易礼春秋集其成。源脉悠长诗礼江山昭日月，人文荟萃弦歌画舫又春秋’。这二联是夫子庙，孔庙门前‘天下文枢’牌坊联，是乾隆皇帝御撰。夫子庙北门楼有两付，其中一付是；‘十里秦淮咸集五洲韵士，六朝胜迹铭镌千载风流’。四十多对，我也记不住，喜欢的话，整理打印后奉送一份给你作礼物。”
米娜：“可以想像，这些联对一定非常精美”。
鸿达：“可以说，这些联句集各种书法之大成，这些联句无一例外都是鎏金的，非常之精美，字体书法各有千秋，流派纷呈，篆字让人怀古；狂草叫人遐想；隶体给人美感；宋体显示端庄；楷书传承正统、行书流畅自然。欣赏这些联句你不得不由衷地赞叹：其用词之精炼；造句之优美；寓意之隽永；抒情之深刻，书法之纯青！确是美不胜收。”
米娜：“以后我肯定会有机会留连夫子庙，有了你精辟联对启示，一定会有全新的感受。”
鸿达看前后没人，牵米娜手缓缓而行：“夫子庙一弹丸之地，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自三国东吴建都南京起，自东晋至清朝一千七百多年中，在夫子庙东西不足0.7公里，南北长不足0.8公里，如此集中地积淀了如此深厚而悠长的人文景观，在古老的中国并不多见，我有生之年，能亲临其境去感受这种文化，是十分荣幸的。”
米娜：“史称南京六朝古都，是指那些朝代？”
鸿达：“三国时的吴、晋南朝的宋、齐、梁陈”
米娜：“后来的明朝，太平天国和民国不也以南京为都吗？史学界不知为什么不称南京为九朝古都”，
鸿达：“我也弄不清，九都和我们关系不大。”
鸿达：“我虽已暂时离开夫子庙，但每每翻读这些联句都使我激越，镂骨铭心。越发觉得这些精美、光芒四射的诗句就像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被历史地镶嵌在秦淮河畔，闪烁着永恒的光芒。我不得不由衷地赞美华夏文化的源远流长和博大精深。更深刻地意识到自觉地接受中华优秀文化的薰陶是一件无比愉快的享受！
“撒播在秦淮河畔许许多多联句，往往浸透雅俗共赏的魅力，但又凝聚着十分深厚的文化底蕴，洒脱地体现了以景寄情、以情生爱、以爱滋眷的深情。激发人们发‘思古之幽情’的同时，不忘为六朝胜地今更辉煌的传统文化添砖加瓦！”
米娜：“你真会联想，富有想像力的人往往很浪漫，是不是？”
鸿达：“和你在一起我也许浪漫，如果把华夏文化的博大比之海洋，那么夫子庙，秦淮文化也许只能称是一朵浪花，即使如此，她也是一朵永远流溢着异彩的奇葩，因为她已经延续千百年，并将继续发扬光大，永昭千秋。”
米娜：“丰富的想像力加上准确的比喻，你把秦淮文化描述得非常精彩。”
鸿达：“我的小小挚爱举动，或多或少补偿我过去遗憾，我深知自己浅陋，但很真诚，但愿能和你在休闲中，在与你品味中和我共同分享联句、诗句的高雅，渡过愉快的时光。”
米娜：“你的生动描述，让我有一种到夫子庙畅游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别人无法给我的，桂林山水那么美丽，并没有让我陶醉，这里景色虽然清丽，也不及桂林于万一。只是因为有你在旁，才让我觉得春晨河堤的秀丽。”
鸿达高兴：“你好像在作诗，在画画，是心里话？”
米娜：“你看看我，让表情说话”
鸿达：“谢谢你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让你更靓丽。我建议，向后转，我走了不少路，累吗？”
米娜：“我穿运动鞋，不累，你呢？”
鸿达：“有你作伴，走到天涯海角也许都不累，心情好，疲劳会自然，消散，对吗？”
米娜忽然想起：“再过一星期是玉洁生日，我们也要给她庆贺一下，作为老朋友，你将作何打算呢？你可不能让玉洁觉得对我偏心啊！”
鸿达心血来潮了：“米娜女士，什么叫偏心，请表示，是你的视觉、听觉、嗅觉告诉你，还我是的言行语止不检点暴露”
米娜捶鸿达：“你就会抓辫子，其实，我没有得到你什么特殊照顾，”
鸿达：“你没良心了吧！我所能给的已尽力而为，如有不满意的地方，以后再努力。对我而言一个人的情感不可能给更多的朋友，这你心中有数”
说过使劲揉米娜的手。
鸿达：“如果一视同仁，也许可以再写一首诗送给她。我相信她也会喜欢的，但我没有她的玉照，我不是什么‘神偷’，我总不能肆无忌惮到她家翻箱倒柜资窃精彩影集呀！”
米娜：“你这人真有意思，她也喜欢，你妙语解颐的本领，只要你送贺诗，我自会使她满意的，现在的问题是，你的贺诗必须是她和我都要满意，有一个人不满意都要重写，直至我们满意为止，我的诗人呀！”
鸿达笑：“你二位文学品位越来越高，鸿达不才，前者卖愚自弄，涂鸦几句送给你，不期然收到如此效果。现在只怕鸿达已胸无点墨，再也抠不去什么精彩的诗句出来，真叫我为难。但我愿再试之文锋，到时如果不尽人意，请米娜女士高抬贵手，玉洁一个人也就好对付了，开一次后门如何？” 十三
鸿达口舌如簧米娜被他的风趣逗得捧腹大笑。
米娜：“玉洁，戏说，你是‘神偷’除了指偷我照片的事，好像还有所指？”
鸿达笑：“真有意思，她的话，你就这么用心？那是我曾经给她说我前几年经历过的一个故事，她居然记在心里，不期然在你的生日那天冒出来。”
米娜拉鸿达手：“说来听，现在还有时间”
鸿达：“前几年，我的大孙女因心脏要开刀住进市儿童医院，手术还算顺利。同室一个外地病孩，也已动过心脏手术，家住农村，经济拮据，不能出院，急坏了他的父母，夫妇俩终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我表示同情，但又没有能力帮助他们。因为这次手术也花去我们二万多元。据说他们尚差万元。我听说，特困病儿，找院长能减免，出院，但，院长并不好找，即使找到也未必能如愿。”
米娜也表示同情：“看来你的恻隐之心，激发了你的点子”
鸿达：“这点子，源于我孙女，去做高压氧仓治疗的启示。该院的高压氧设备在院外某一大学里。我孙女是在穿白大褂白帽子的医生陪同下，乘出租车离院的。门卫只要看到有穿白大褂白帽的便放行。这个漏洞被我发现。于是我告诉了诗音，诗音说，那儿去弄白大褂、白帽，我指医院洗衣房门正在晾晒的衣服说，那儿有的是。此时，她也不知可否，没有表示”。
鸿达稍停，
米娜：“去偷呀！你去偷呀！你能干这勾当？”
鸿达：“这怎么可能呀！点子值千金，于是我去找病儿父母，把设想谈了一下，他们大加赞赏。晚上，他老婆就去偷白褂白帽。第二天早上，他自己去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换好白衣服白帽俨然医生打扮抱小孩，坐进出租车，到了门口，向门卫扬扬手，大大方方地开出医院大门，我高兴地看他们逃逆成功！诗音也目睹了全过程，对我举动不表扬也不贬责。我曾把这事当笑话说给玉洁，她说我是神偷。她说，不凡的男人连歪点子也比凡人高明，这案件即便是福尔摩斯在世也破不了。”
米娜：“我也说不清，这事你做得对不对，但这点子确实高明。”
鸿达：“当时，我确实也想过，这事不妥，又想既然找领导可以减免，又很麻烦。何不如出个好点子，能实施的话，也省却了许多麻烦。我出点子，又不担风险，万一出事，他们绝对不会出卖我的，于是我坦然了，让他们自己去闯关了。成功，算他们走运。失败了，就按规定去办，再费点周折。”
米娜:“暂不说这事情对不对。但是病孩父母，肯把你当恩人，而医院领导，也无从知道是你点子，也不会去谴责你，所以你是好人，这也是玉洁的结论”
鸿达:“这结论我乐于接受，一次足矣？下不为例”
他俩走到了原地，看看时间还早。又坐在石头上休息。鸿达米娜彼此不语，极目远眺，东方日出三竿，红霞满天，河面波光闪闪。
米娜：“你在想什么？”
鸿大：“想你交给我的考试题，似乎有点答案了”。
米娜高兴：“先说两句。”
鸿达沉思慢悠悠：“春风得意不自傲，勤勤恳恳二十年。”
米娜说：“还可以”，
鸿达：“你不能接二句呢？”
米娜:“不行，不行，还是你。想好再说出来”。
鸿达闭目：“转岗换岗顺潮流，照样活得很超然”。
米娜小赞：“这符合她的性格，接下”
鸿达：“自信自爱尤自尊，亲朋好友都赞扬”
米娜：“这也是事实，还有呢？”
鸿达：“大度大量大豁达，即使男士做亦难。完了，不怎么样，这是毛坯，慢慢再改”。
米娜：“要是，有笔纸，我给记下来”，
鸿达：“现代文明，就在你手上，不能利用一下？”
米娜疑惑顿有新悟：“哦，把它存在手机里面，真妙！来慢慢念一遍。
鸿达：“考考你的记忆力。”
米娜一字一字，一句句在手机上按号码。点头幌脑地：“春—风—得—意—不—自—傲。对吗？”
鸿达赞许；
米娜：“第二句你开个头”，
鸿达：“转岗—”。
米娜：“转—岗—换—岗—顺—潮—流，对吧！”
米娜终于把贺诗存毕：“如果有修改，必须立即通知我。这大作不怎么样，交给我，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就等着吃寿命吧！”
鸿达；“下面怎么落款呢？我一个人名字太寂寞了，能不能也让你陪伴我热闹点呢？”
米娜乐了：“我愿意经常陪伴你，如果不嫌我，那就以我们俩个人同贺的名义，合逻辑吗？”
鸿达：“逻辑是人创造的，当然也可以修正，没有不妥。一鸣，玉洁也会很开心的，这创意也有新意”
米娜：“起来，回家吧！过几天，我们去做足疗，真的很舒服，”
鸿达：“我乐于奉陪。哦！我差点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米娜：“什么事？”
鸿达：“米娜，我尚有一门侄儿在马来西亚，他们去年就邀请我们去探亲。这是祖国大陆亲人第一次探亲。我和诗音很重视，我们准备下个月去探亲，领略一下异国风情，也不枉度此生。大约半个月时间。回来后，我们准备回老家一趟，我已有十多年没有回去。弟妹们迫切希望我们回去，并祭扫一下父母，大约也要半个月。之后，再去广州，俩个儿子现在都在广州创业，准备组建一个化工公司，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去帮助搭理一下。所以看来短期不可能回来。但不管时间多长，我们都会回来的。”
米娜神情一下凝重起来，不置可否地看看河面，看看鸿达，心情似乎不愉快了。
鸿达也并不愉快：“其实，我也不愿意离这里，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事，暂时不要告诉玉洁和秀惠，我在乎的是你”
米娜仍然不语。
鸿达：“我们走吧！这是短暂的别离。我还是要回来的，只要有可能，会争取早日回到你身边，好吧！”
米娜无耐：“很好的心情，一盆冷水浇得我心灰意冷，你叫我如何是好！”
鸿达：“这几天我尽量多陪你。我不在，多找玉洁，秀惠她们，调整自己，好吗？”
米娜：“别的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这样，走吧！”
他俩骑车上路，心情沉重。
场景——秀惠家——鸿达家——香格里拉大酒店
秀惠在家看报纸，手机响，
秀惠接听：“是，我是秀惠，你于总吗？正中不在家，后天才能回来，什么指示，请讲”，
那头于鸿达：“明天晚上7:30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请大家吃便饭，正中不在家就算了。玉洁、米娜我已通知了，别耽误了”
秀惠：“有什么大事！”
鸿达：“玩玩而已”
秀惠开心：“知道了”
鸿达又分别给玉洁和米娜打电话。
鸿达先期到达，继而玉洁夫妇，秀惠，米娜夫妇最后到来。鸿达一一握手表示欢迎，个个面带笑容，只有米娜表情淡漠。不开心，鸿达把大家引到牡丹厅。几个女人互相交流，皆不知所云。
小宴开始了，鸿达：“略备小酌，感谢诸位光临，在酒店备办似乎是第一次，大家相处这么多年，鸿达经常固执已见，有时甚至强人所难，竟把先贤‘已不欲，勿施于人’的教诲抛霄云外，真要感谢大家对老朽的宽容和抬爱。如果说夕阳真的无限好，那也是你们的光彩照耀了我，使我这几年一直生活在无比快乐之中”。
鸿达的开场白，令玉洁、秀惠和一鸣莫明其妙，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在问自己，于总今晚怎么啦！此时，米娜的心情似乎也很沉重，没有笑脸，这气氛让鸿达感到窒息。
鸿达继续说：“我佩服你们的机敏，我的开场白，让你们敏感地意识到，我即将和你们握手言别。的确，最近因几件家事缠身，我不得不和你们作一个为期不短的告别。我说这话，也很不自在，也很不情愿。我并不想离开你们，但是事实又不允许我不这样做。”……
玉洁、秀惠：“你要到那里去！什么时候走？多长时间”？
鸿达：“事情是这样的，过几天我将和诗音回福建一趟，然后去马来西亚探亲。这是我们多年来的夙愿。回来后，去广州。两个儿子准备在广州创建一个化工公司，需要我们打理。时间至少一年左右，待管理上轨道之后，我们还是要回来的，这里毕竟是我的第二故乡。”
玉洁：“这我相信，你肯定是要回来的，这似乎有点太突然，叫人难以接受”。
鸿达：“还有几天才走，现在告诉诸位也不算迟，我打算在广州的日子里，如果时间许可，我还有一个不自量力，但也许是美丽的计划——再写一部大约20万字的小说。主要是将我们之间的轶事以文艺的形式表现出来。在我走之前，我会把内容提要、提纲、目录拟出来征求你们的意见，我想一定会得到你们的支持，有了你们的支持，我会以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把它写出来，尽快面世。请你们相信，我会努力把美丽的计划变成一本优美的文学作品，并把它奉献给诸位，我想听听你们的态度。”
鸿达说完，信心百倍地微笑看着大家。
玉洁第一个开口：“我绝对赞成，你肯定能写的很精彩，很有感染力。”
秀惠说：“书中主人公吗？”
鸿达开心地说：“当然是诸位和其他相关的人物。”
米娜说：“不许用真名真姓。”
一鸣说：“小说当然不用真名，但可以用真事，并在艺术上进行夸张和文学上的加工，使人物形象更完美，更有可读性。”
玉洁问：“书名呢？”
鸿达说：“暂时不能确定。你们说的都对，首先请诸位雅正，所以我有信心，把它写出来，至于好不好，那只好让读者将来去评论了。不过在草稿完成之后，一审不行再改，再审，直至大家满意为止。我相信我的毅力和意志，这就是我于鸿达的品格，看，我一个人夸夸其谈，把吃饭都忘了，请边吃边谈吧？”
此时大家才开始动筷子，喝酒、吃菜、喝饮料。看大家有说有笑，心情都好，好像也开心。
鸿达说：“我这人就喜欢做有挑战性的工作。年轻时就这样，真叫青山易改，本性难移。业绩平平，但倒也是做一件成一件。我这辈子，发表过几篇专业论文，市报上登过二首小诗。出一本散文集，论文这东西，别人认为枯燥无味，但自己却觉得有刻骨铭心感情。小诗这东西，玩玩而已。散文写好不容易，写多了又杂又散，觉得很零乱。唯有创作小说这东西，能让我神往，过去从没有奢望。现在上了年纪，无非是想通过写作锻炼自己的思维，预防脑子老化，也许可以避免将来得老人‘痴呆症’，减轻自己痛苦，减少给子孙带来麻烦。再说咱们之间确实有许多值得可以回忆、可以纪念的东西。这也是我写作的主要动机。”
一鸣：“于总的做法，符合老人生理健康，你完全有能力这样做，真叫人佩服。”
鸿达又深有感触地说：“这几年，我们之间相处如此愉快。有多少人投以羡慕的眼光，我们都很自豪。我相信，你们的自豪，愉快，开心不应该因为我的暂时离开而受到丝毫影响。临别之际，我有幸获得朋友送我几份关于著名公司一天赐公司的资料，包括录音带，录像带和VCD光盘。这也许会深刻地改变你们的今后生活。——天赐公司是个直销公司，几年业绩辉煌”。
玉洁：“我的几个朋友，也来动员我一起做天赐产品，我始终摇摆不定。”
鸿达：“我当然还没有资格侈谈天赐的优劣与否，但我亲切感到有必要将天赐介绍给你们。如果说过去，大家在一起玩是为了调整自我，增进了解和强身，那么现在因为情况发生变化，使得你们接近天赐成为可能，首先，是玉洁现在退出车行，米娜内退，秀惠身体也大有好转，只要你们愿意，为天赐效力，这是一个没有风险，又有丰厚劳酬的工作，工作强度不大，多干多少，不干没有合同约束，所以我认为很适合你让去关注，”
秀惠：“时间倒是有，问题是要有口舌如簧的口才，很适合玉洁干，米娜和我可以试试。”
鸿达：“今天我已把这些资料全部带来，奉献给各位轮流阅读，我真诚的希望你看懂她，走进天赐这个事业，会使你们终生受益并惠及后代，会使你们更加紧密地为共同目标努力奋力终生，快乐终生。”
鸿达说完深情地把资料分发给他们。
米娜：“这么多资料，只好带回去慢慢看，慢慢消化。”
鸿达继续说：“我认为最能代表我真诚的还是送几本书或且更确切地说是几本资料给你们。大家都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至理名言。但我认为，我送书的意义还远远不局限于此。杰出的天赐人，从中得到的利益不仅仅是别墅和奔驰，而是宝藏。它会给你们带来辉煌。这几年，因你们的优秀品质，使我们有幸相处的如此融洽，但不久，我便强烈地意识到，这空间对你们的发展太狭小了。我因再也不能给你们提供更丰富多彩的生活内容深感内疚，似乎苍天有眼天助众成，友人的天赐资料，使我看到了展现在你们面前舞台的精彩。”
秀惠对玉洁：“临走，还这么关心我们”。
一鸣对米娜：“这就是他的品德，真够意思”。
鸿达：“天赐这个超级航母，将为你们发挥潜能提供无限广阔的舞台。多少年来，天赐一直以无比宽广的胸怀接纳愿意和它合作的人们投入她的怀抱。这些人是不分国别、种族、肤色、身份、地位和富贵尊卑的。她对你的唯一要求是你千万不要拒绝她送给你一部通向成功的阶梯。”
一鸣对玉洁：“讲得太好了”。
老陈也点点头，和一鸣交头接耳，表示认可。
鸿达：“当你为她的发展添砖加瓦获得成功时，她对你的奖励是绝对诚信、公平、公正的，决无偏袒和歧视。在你为天赐而工作时遇到困难时，你周围的天赐人都会积极主动伸出援手助你成功，决无同行是冤家的尔虞我诈的卑鄙行为。在如此卓越的舞台上让你施展才华，是没有不成功的理由。”
秀惠、玉洁、米娜听得很入神，不时点头认可。
鸿达：“如果你很普通，只要自己以真情投入，必将天道酬勤，你会在天赐优良的氛围中锻炼变成优秀。如果你本来就优秀，那么你必将在这舞台上，被打造成为精英。”
一鸣对老陈：“讲得很有哲理，”陈点头。
鸿达：“我之所以要把天赐介绍给你们，因为我发现，在天赐众多的、优秀、杰出、精英的行列之中，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士多不胜数。最适合你们去关注，此刻我将天赐推荐给诸位，意在给你指出一条走向成功、辉煌的道路，而这些资料可以比作攀登的阶梯。”
秀惠对米娜：“这些资料，真要好好研究研究”。
鸿达：“我还深刻的意识到。即使你们中的某个人，因种种原因，不可能走进天赐，但你如果吸纳了天赐的精髓，学会天赐的为人之道，掌握了她的交际技巧，把握她的语言艺术，那么你去干其他事业也必将如虎添翼所向披靡。所以天赐的资料又具有举一反三的功效，不可不读，不可漫不经心。虽为浅见，但寄情犹深。”
玉洁：“于总讲的话份量很重，很实在、很感人，很真诚。我认为可以试试”。
秀惠：“其实天赐对我们来说，也如雷贯耳。然而由于过去社会流传的传销的贻害给天赐蒙尘。不少人也无所谓了，没有给予更多的关注”。
一鸣兴奋：“于总是有层次的人，对天赐能有如此精辟的见解，天赐必定卓越无与伦比的。我和大家一起干”。
群情激奋。
鸿达高昂地说：“其实我对天赐本无感情，以前略为所知。至今，我也无意为他们宣传什么。我只是从丰富的材料中获悉，天赐在发展道路上，处变不惊，雪球越滚越大，产品越来越卓越，经营理念不断创新，奖励制度诱人可信。众多杰出精英，起初并不优秀。但时间不长，她们竟然变成巨人站来，骄傲地向世人宣布他的成功！于是我重新检讨自己，我太渺小！这也许有点无奈，但我希望你们从此迅速站起来，成为巨人，走向成功！”
秀惠：“于总的告别演说多么精彩，感人至深，我们没有不照办的理由”。
鸿达：“我今天如此语重心长，你们也都没有心理准备，何去何从的确无从说起。人各有志，千差万别，但谁都希望自己生活质量美好，所以我以为你们千万别轻易，莫视轻天赐的存在，因为你可以从中获得高质量的生活保障。”
玉洁：“明后、天我们几个认真研究材料，讨论决定怎么办”。
鸿达：“如果你不认识天赐，那是因为她自己宣传力度不够，如果你认识了她，又拒绝她，那是你的悲哀，如果你一生中竟然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天赐这个世界贡献的卓越产品，只能说明你的生活品位不高。如果你人云亦云说天赐是搞传销，是骗人的，你是对天赐高尚文明的亵渎，简直是井底之蛙！这就是我今晚的结束语。”
此时玉洁夫妇非常凝神，非常兴奋地听鸿达的讲话，鸿达话一结束，
玉洁迫不及待地说：“于总说的真好，最近我们也开始接触天赐，认识不深刻，听于总讲的如此诱人，走近天赐，我们也有信心了，只有觉得势单力孤，如果米娜和秀惠加入天赐行列，我们会更有信心。这是一项没有风险的事业，只要肯努力，肯定会成功。”
听玉洁这么说，米娜和秀惠也兴奋起来：“既然如此，那就风雨同舟，迎接新的生活。”
见状，鸿达更兴奋起来说：“诸位，说心里话，你们对天赐认识的高度一致，就是对我的最大支持。我就会走的安心，写好书就会有信心。谢谢你们的支持。现在我宣布今晚小宴结束，现在不到九点，我提议到舞厅潇洒个把小时，我已有近一个月没有进舞场了，让我和关心我们的舞友们告别吧！”
大家一致同意鸿达的倡议，心情愉快地离开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只有米娜似乎有伤感，但不为大家所觉察。
老陈：“我不会跳舞，我回家了，不好意思失陪了，米娜你就跟他们玩去吧！ 我一个人先回，没关系”，
米娜不置可否，让老陈走去。
米娜说：“我累了，不想跳，”
玉洁、秀惠心中有数，也都说：“酒喝多了，要回去休息”。
这样，他们俩俩背道，互道晚安。
秀惠：“于总，你送米娜回去吧！”
于总：“那二位走好”，
玉洁：“走时，给我们电话，我们去送送你，毕竟要一年后才能见面，”
秀惠：“不可不辞而别呀！”
于总：“谢谢，再见。”
于总、米娜心情忐忑。
于总：“我们还是到街口公园，坐坐，说说话，”
米娜心情沉重不语，默默跟于总漫步到了街心公园，在长廊长椅坐下。此时天上冰轮初转腾，月朗星稀，春风习习，
鸿达握米娜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这样又恢复到冷面观音的年代，我好不容易把你的面孔改变过来，你千万不要让我前功尽弃呀！”
米娜摁了口气，仍然不语。鸿达：“要么这样，我回去动员儿子把公司搬回来，儿子要问为什么，我就说，有一个叫米娜的优秀女士不愿意我离开她”。
米娜终于说：“胡说八道，我会调整好自己的，适应要有一个过程。”
鸿达说：“所以，我提前告诉你。”
米娜无奈：“何必当初呀！这两天，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学跳舞？为什么被你所认识？为什么要跟你学弹琴？为什么要告诉那么多隐私？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关爱？我问了很多，答案也很模糊。”
鸿达：“是的，我也经常在问自己，玉洁、秀惠也都算是女性知音，我思想深处的天平为什么总是问你倾斜？也就是你说的偏心，偏到你的身上，答案也很简单；玉洁大大咧咧，有烦恼可以自己化解。秀惠俩口子很幸福，感情融洽，不需要别人操心”。
米娜：“我知道，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出于对我的关爱，我甚至是玉洁、秀惠也知道，你动机是纯洁的，没有什么不良企求。如果在我对你，不了解之前，对我有一点不轨的话，我会马上离开你。可是你，对我心无旁鹜，所以，我放心接近你，觉得很安全，我也看到，不少素质优秀的女人想接近你，你却敬而远之，这又让我很自豪。”
鸿达：“佛教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缘份’。”
米娜：“其实，到目前为止我仍是一个传统很强的女人，我从来不喜欢和别的男人来往，当我发现我婚姻状况无可奈何时，用‘认命’来自我安慰，不也风平浪静过了二十多年吗？再相安无事过几十年，白头偕老完全可能，即使到现在，也没有做破坏婚姻的打算。”
鸿达：“我能想像，你年轻时的清纯，婚后的纯洁，现在也继续固守情操，你自重、自爱、自尊很受我钦佩。我自己也很珍惜，爱护爱巢。中、青时代，只知以事业为已任，以奋斗为乐趣，以成就为光荣，尽管没有丰功伟绩，记载史册，但也无愧同时代的同龄人。”
米娜：“也正是因为你对我了解越深刻，就越有好感，也就越觉得我们之间友情的重要”。
鸿达说：“我也有时自问，我们的友谊是否会淡化，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这是我极不愿意看到了，我真的很希望，我们的友情能深化你们夫妻的感情，并向好的方向转化。”
米娜：“我和他的感情好比，我是受潮的火柴，他好比雨淋的柴禾，碰擦不出一点火星，对这，他毫不在乎，我努力了，但毫无作用”。
鸿达：“你们三人，秀惠我最羡慕，因为她有个幸福的家庭，有个对她无比疼爱的丈夫。玉洁，和一鸣是自由恋爱，虽时有闹剧发生，却过后没有裂痕，似乎是他们的感情是在不断磨擦中不断巩固的，惟你自咱们相识之后，潜识告诉我，你精神生活不如意，果然不幸被我——咳！”
米娜自慰：“你不必为这难过，造化作弄，我也适应了，既然不能得到应有的快乐，那就接受上帝的惩罚，过平静恬淡的生活，这总比有的人，长期生活在困苦和病痛的磨难之中强百倍，好了，今天不谈这些，明天，我们一起去足疗一次好吗？”
鸿达：“没问题，时间照旧，地点照旧”。
看看天上的明月，鸿达自语：“明月何时照我还？”
鸿达送米娜回家。
场景②1——足疗馆
鸿达先期到达，
服务员欢迎：“老顾客，欢迎，还有一位呢？”
鸿达：“即刻就到，规格依旧，你准备一下”。
服务员：“请到六号，也是双人间”。
鸿达：“可以、可以”。
米娜心情轻松，进馆，鸿达迎上，带到六号，服务员端来泡脚桶。鸿达，米娜自脱鞋袜，伸脚入桶泡洗，心情都非常愉快。服务员出房，带上门。米娜立即把脚伸进鸿达桶中，两人互相搓脚，开心得意，
米娜：“感觉真好！”
鸿达兴奋站起来：“让我抱抱你”。
米娜伸开双臂，幸福无比。突然，木桶底脱落，洗脚水流淌满地，
鸿达笑说：“水漫金山了”。
米娜惊讶，鸿达示意不慌，米娜脚缩回放进自已脚桶中，
鸿达：“服务员，桶漏水啦！”
服务员进来，立即进来采取措施。
鸿达：“木桶质量怎么这么差，真扫兴，”
服务员，店主进房道歉。处理毕，重新换盆，服务员出来。
米娜大笑：“谁叫你站起来，弄得这么狼狈。”
鸿达：“你叫的！”
彼此开心，继续泡脚。
米娜：“你带过，玉洁、秀惠她们做过足疗吗？”
鸿达说：“她们根本不需要我这样的关爱，我没有请过，即使请了，她们也不会接受，画蛇添足的事，是愚笨的人干的。我笨吗？”
米娜：“她们知道，你带我来做足疗，她们会笑话我吗？”
鸿达说：“你如果主动告诉他们，她们不会笑话的。如果对她们保密被知道了，就会有好戏看反正我守口如瓶，告不告诉，是你的事”
米娜：“我和她们虽然相处如姊妹，但是有些事，还是我们的隐私，不便什么事都暴露无遗，你说呢？”
米娜补充：“我是说她们知道你对我好，我喜欢你。知道的事就让她们知道，她们也不会说三道四。不知道的，也就没有口无遮拦的必要是吧！”
鸿达：“说的是，这也是一种修养，是城府深浅与否的表现，玉洁和秀惠当然是很同情你的，似乎也认为只有我才能关心你，你也接受我的关心，这情况她们心明肚亮。如果她们装作视而不见，不开开善意的玩笑，是不是会有一种见外的尴尬呢？有了得体的玩笑，倒显得亲密无间，对吧？”
米娜：“你的辩证法和心理学也够有水平的”。
服务员进来，做足疗，她们听音乐，不再说什么了。
服务员：“有不少时间没来了吧！”
米娜：“大约十天了吧！”
服务员：“感觉怎样，是不是很轻松，很舒服？”
米娜：“感觉真不错，你们的工作比护士好多了。”
服务员：“我们干这工作快二年了，起初不了解，认为干摸人的脚工作丢人，思想上有压力，到大城市，参观学习，看资料宣传，思想顾虑才消除。这二年下来，凡是做过脚的人，特别是像你们这样有气质的女士很欢迎，我也踏实了。”
鸿达：“足疗这东西是宫廷秘笈，过去是皇族达官贵人享用的，后来皇朝被废，足疗在中国民间消失，可外国人会享受，很受日朝等国人欢迎，正是‘墙里开花墙外香’替我们中国把国粹保留下来，前几年返流回中国，重放异彩，造福人民。”
米娜：“哦！原来是这样！”
鸿达：“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少见多怪，认为这是不正经的东西，真是鼠目寸光呀！米娜，你现在亲身体会，你有何体会呢？”
米娜：“果然有利健身，你带夫人来过没有？”
鸿达：“我曾经建议过，她不干，她倒过来建议我学足疗，回去给她做，你说她多天真呀！”
米娜：“那就在这里修炼，毕业后可以后专职为她服务。我也可沾点光”
说完大笑。
鸿达：“这点手艺，还要学多长时间？要说给你做，现在就可以，把脚伸过来，不怕痒痒就行，想试吗？”
说过假装抓米娜脚，米娜缩脚。服务员看她们说笑，也笑了。足疗结束，服务员出房门，剩下二人世界。
米娜：“两人世界感觉真好！可是你三天后真的要走了！”
鸿达叹息：“已既成事实，无法改变，不过，日月如梭，转眼一年已很快就到了。去年的事，不就像在眼前吗？说不定，我能提前回来，我的另一条根也在这里。”
米娜无奈：“只要你不要忘记，我惦念着你，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夫复何求！”
鸿达：“你要振作精神，一年以后，我回来时，希望出现在我面前的你，是一付精神饱满，乐观愉快，驻颜有方充满幸福的笑脸。”
米娜：“我会努力，调整自己为了儿子，也为你好好的活着，快乐生活着。”
鸿达：“我不能陪你期间，你可以经常来做足疗。来的及的话，我明天一定给你买一张足疗年卡，每星期一次，也不过500元，今天没有带钱来。算是临别心意。”
米娜感动几乎流泪了：“过来，抱我一下，这不破坏你的底线理论和游戏规则吧！”
鸿达起身站在米娜身旁，再次紧握米娜双手，含情默默无言对视良久。
米娜：“我好像在做梦似的，很愉快！”
鸿达：“人生有美梦也是一件幸事，但我们却是亲临其境，是真的若梦非梦，幻梦亦真，美不可言，只有你知我知！”
看看时间，鸿达：“我们走吧！”米娜：“等等，我还有话。”
鸿达迟疑：“行，说吧！”
米娜：“明天上午8：30，到我家，今天是5.15，明天5.16你是5.18飞机，5.17让你做准备。所以只有明天，你才有空陪我。”鸿达略沉思，米娜急，似撒娇：“行不行？”摇摇鸿达双肩。鸿达：“行、没问题！”米娜：“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能满足我的小小愿望，走吧！”他们俩愉快走出足疗馆，回家去。 二十
场景，③米娜家
米娜正在整理、打扫、鸿达来到，米娜笑迎，鸿达扫视环境。
米娜：“坐坐，马上就好”，
走进卫生间，听卫生间下水声，鸿达欲弹琴。
米娜含笑阻止：“不是请你来弹琴的，”
鸿达笑：“那是说爱吗？”
米娜咯咯：“真逗！”
鸿达关心：“昨晚睡好吗？”
米娜：“你呢”？
鸿达说：“这样我们猜一下”。
米娜：“怎么猜”？
鸿达：“伸大拇指表示睡好，伸小拇指表示没睡好，可以吗？”
米娜乐了：“行”。鸿达：“猜、猜、猜”，
俩人同时伸出小拇指。俩人笑的乐开了怀。
米娜：“这几年，让我有太多的难忘回忆，特别是现在，离愁别绪萦绕，夜不能寐呀！真有，‘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的烦恼。”
鸿达感慨：“好一个‘欲说还休’，这是当年李清照‘凤凰台民忆吹箫’中的一句我要谢谢你的情怀，但我不喜欢，你多愁伤感的，这是你优秀品格中的一大弱点，你该正视现实，勇敢面对人生”，
米娜：“既然你不喜欢，‘欲说还休’那就是说，要我畅所欲言，是吧！”
鸿达：“那当然，说点叫人开心的，大家一乐，”
米娜笑：“如果我想开心，你并不开心又怎么办？”
鸿达爽快：“只要你开心，我肯定开心，并且毫无保留。”
米娜：“当真！”
鸿达：“当真”。
米娜：“算数”。
鸿达：“大丈夫，没有戏言”。
米娜投进鸿达怀抱，鸿达受之。
米娜：“你能不能具体解释一下，咱们之间的游戏规则，或者你说的所谓底线理论”。
鸿达微笑：“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认为你应该会理解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认真，我也回答不好”。
米娜：“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呀！”
鸿达：“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也没有这个必要”
米娜：“假如有一对情人，不管他们是初恋，或是婚外情，如果他们情到深处，互相抚摸肌肤，按你的理论是触及那一条线？”
鸿达笑而不言。
米娜不依：“说！”
鸿达：“也许可算触及上线，”
米娜：“那有没有触犯道德？”
鸿达：“当然没有”。
米娜：“如果他们拥抱，亲吻，是不是触犯道德”。
鸿达更笑：“也可以说没有，”
米娜更进一步：“比如，你和你夫人婚前的一次同床，又算什么呢？”
鸿达笑：“遵守了婚前道德，没有越轨”。
米娜：“那就是说，这没有触及道德底线理论。是不是？”
鸿达：“那当然，你怎么啦！”
米娜：“今天，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彼此都敬佩对方的品格、道德，虽然偶有冲动，大家也都理智面对。近来，因为你要离开，我特别难舍，我主动约你说话，情到深处，我尊重你的理论，克制自己。”
鸿达：“这使我很感动，终生难忘”。
米娜：“你对我好，疼我，在以前我觉得坦然。现在觉得你叶公好龙，我有失落感，怎么办？只有你能解脱我。”
鸿达：“米娜，我一直关心你，毫无不良企求，‘叶公好龙’一说，实在是个误会，应该说，你我之间肝胆相照，这不容怀疑。要我解脱，这有点——”。
米娜：“过去是，目前还是这样，但是，你要远走高飞了，撇下我——”。
鸿达：“该说的我说了，你要我怎样，请——”。
米娜：“但该做的还没有——”。
鸿达糊涂：“我能做什么”。
米娜：“唐诗，无名氏中有两句，‘劝君惜取少年时，莫待无花空折枝’是什么意思？”
鸿达茫然：“这两句确切的意思，似是规劝青少年努力上进，切莫白了少年头，老大徒伤悲。这诗与我们目前处境无关”。
米娜：“难道不可以理解为情感的事。即使你理解的很正确，请你也不妨曲解为情诗。你不可亵渎我的感情，你是聪明人，你不必装糊涂。否则，我真要下逐客令了”。
鸿达：“啊！啊！是这样——”。
米娜：“就像对待你婚前的夫人那样，我足矣！”
鸿达笑：“你还记得，我当时给你讲这个故事的情节？”
米娜：“你给我讲的任何一个故事，我都能记得，不信我背给你听”。
鸿达笑：“背上，我答应你”。
米娜大喜闭起眼睛：“终于有一回诗音心疼地说，你真傻上来吧！自觉一点何妨。此时鸿达若有所悟，欣喜若狂，奋不顾身地解衣上床，对诗音说，还是诗音疼我，自此，我们便同床了。是这样的吗？”
鸿达惊讶：“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让我也不好意思了，但还有几句更重要的，你继续讲，这很重要。”
米娜：“但此刻的鸿达和诗音都以惊人的毅力和自制精神，信守着承诺，洁身自好，二人的意志品格，人格得到全面的严格的考验。是这样的吗？”
鸿达：“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米娜：“你坏，你狡猾。我喜欢你！君子无戏言，我一字不漏背出来，没有说了吧！现在我们在伊甸园，就两个人，怎么办？由你决定”。
鸿达：“只是，这合适吗？安全吗？”
米娜：“这不关你事，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你像男人吗？”
米娜解衣上床，鸿达犹豫。米娜伸开双手，鸿达终于解衣了。刚上床入被窝时，突然门铃响！俩人有惊状，米娜估计是周老师，沉着吩咐鸿达去开门，自己装病。鸿达立即穿衣，去开门，只见周老师。
鸿达笑说：“请进，米娜有病，在躺着”。
周进来：“昨天下午，我听她说肚子疼，不舒服，真有病了，刚才还听到冲水声，知道你在家，顺便过来看看。”
周坦然，没有发现异常。
米娜轻声细语：“周老师，来请坐，有点拉肚子，你看，正在吃药，指指床头柜上的药瓶，药袋。
周：“要不要上医院，老陈上班？”
米娜：“吃药看看，不行再上医院，他上班了，没关系”。
周：“我过来拿点生姜，没多少，不想上街，刚才上街忘了，你看我这记性，越来越差，得亏有好邻居，做后盾，不然又要跑一趟”。
鸿达：“俗话，好亲不比近邻，这句话一点不错，沈局长呢？”
周：“真不巧，他有点事出去了，我自己去拿生姜啦！”
米娜：“多拿点，我昨天才买那么多？”
周：“我拿了、走了，你坐”
鸿达：“你走了，再见”。
鸿达深呼一口气，米娜无奈笑了。
鸿达：“这戏安排的顶有意味，你有病，似是伏笔。”
米娜：“是又怎么样？还不是好事多磨，被搅局了。”
鸿达：“也好，留点遗憾，以后再弥补，留下一点想像的空间，是不是更有意思？谢谢你的美意，鸿达领情了，看来此地非久留之地，我应该告辞了”
米娜欲起，
鸿达：“你不是病号吗？”
米娜笑而不答。鸿达走近米娜、亲热一番——。[镜头淡去]
场景6——鸿达家
夜，九点，电话响，
鸿达拿起电话筒：“喂，哪位？”
另一头回答：“您是于总吗？”
于答：“是的。”
对方说：“打扰您了。我是市报记者袁方。听朋友说，您即将离开本市一段时间。”
于答：“是这样的，”
袁说：“我想去采访您，已有很长时间了，现在不能再拖了。我恳切地希望您，在离开本地之前接受我的采访。”
于说：“记者先生，是不是你张冠李戴了。”
对方说：“绝对没错，本市只有一个于鸿达局长，总工程师。您已退休多年了，已近古稀，南方人，是这样的吗？”
于迷惑不解地说：“是这样，但我没有什么可以让您费心劳神的”。
袁解释说：“您在本市是一名较有影响的人士。有人说，您生活方式很独特，有人说，您生活很潇洒，有人说，羡慕您的人生，有人说——”
话未说完，被鸿达打断：“记者同志，我实在平淡如水，你千万不要听信别人信口雌黄，我很难满足您的愿望。”
对方礼貌地打断了于的话说：“本报最近要排一个反映离退休干部生活方面的指导。报社的同志一致推举我去采访您，他们都说你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典范。我刚从外地调来不久，所以只知您大名，未曾谋面。领导的安排，让我有机会一睹老前辈的风采，机会难得，荷蒙厚爱，支持我的工作，我会很感激您的。”
袁记者以职业记者特有的执著和软磨硬泡的功夫试图让于鸿达就范。
鸿达心平气和地说：“袁先生，本市离退休老干部几千人，有作为者甚众，你们却独对我垂青，我深以为幸。只是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本市，支持您工作，我当然责无旁贷，只是客观因素羁绊，使我难以脱身。惟此，令我遗憾而又无能为力，请予以理解。”
袁记者：“您的启行时间，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是后天下午2:30的飞机。所以，明天，还是能挤出一点时间的，半天不行，二小时也可以，甚至一小时，我也心满意足。”
鸿达佩服记者的手腕，知道对方志在必得，转了话题：“我并不希望在媒体上披露我什么。再说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和价值取向，这种方式和取向，往往都有惰性，老年人尤其如此。很少受别人影响而去改变自己。所以，采访我，即使披露了，对别人毫无影响和作用，我也并不希望以我的生活方式去影响别人。”
袁很敏感，抓住对方的漏洞说：“正是基于你的认识，所以我越来越深刻地觉得采访您的必要。”
就这么说来说去，于看看电话计时器，已有二十分钟了。
诗音说：“鸿达给他一个面子吧！人家是个记者，有职业病难免，时间还是有的”。
鸿达这才说：“袁先生，我钦佩你们记者的手段，实在高明之极呀！那就见一面，也许会让你大失所望。”
袁兴奋起来：“谢谢老前辈的关爱，我明天上午8:30在星河宾馆大厅恭候您的驾临。”
鸿达无奈地说：“就这样吧！一言为定。”
对方说：“再见，祝晚安。”
放下电话，鸿达望望诗音，诗音看看鸿达，鸿达摇摇头笑道：“无奈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弄得我好苦、好狼狈呀！”
诗音饶有兴趣地问他：“这些多嘴多舌的记者，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你感兴趣？是不是有什么风流艳事，让他们抓住把柄？”
鸿达知道是诗音逗他开心，说：“人说树大招风，我一干枯木也会有麻烦找上门”，
诗音意味深长地说：“也许会枯木逢春，梅开二度。”
鸿达爽朗起来说：“明天的话题，必然与此有关！也许会很有趣，也许会很幽默含蓄，也许会很尖锐，甚至会有一点辛辣，总之会五味俱全。”
诗音得意起来：“一语中的，你必须心里有底，不要到时忘乎所以，只顾说话，漏洞百出，让人家抓住把柄，让人家看老头笑话。”
鸿达自信地说：“本老头，光明坦荡，心中自有雄兵百万”。
老头含蓄的表述，令老太也很开心。于是，他又继续整理行囊了。
第二天，袁方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到达宾馆大厅，恭候于总的光临。他四十开外，鼻梁上架一付金丝框变色眼镜，手拎一只十分精致的公文包。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神气十足，显得踌躇满志。
此时，他正凝神地欣赏大厅一幅画框，里面镶嵌着著名国画大师黄胄画的黄山雄奇的画面。多少有点让他神往！
于鸿达对约会历来守时，他骑着自行车，准时在八点半到达宾馆门口。凭袁方的直觉，认为那老者肯定是于鸿达。于是他颇有风度地以试探的口吻问于鸿达：“请问，您是于老前辈？”
鸿达客气地说：“老朽正是，你是袁记者。”
两人握手显得亲切而愉快。
鸿达：“我没有让您久等吧？”
袁方：“于总时间观念令晚辈钦佩。”“
鸿达：“应该应该”，
袁方：“请于总到808房间一叙。”
袁伸手谦让于总先行之态。他们上了电梯，到了808房间。房间的布置格调高雅，充盈着清淡的茉莉香味，让人有清新的快意。袁方示意于总落座。他们二位都带了自备保暖杯，并且都不吸烟。因此少了一些客套。
袁方很有涵养地说：“于总德高望重，百忙之中，给了晚辈这个难得的机会，令我铭感终生。”
说罢双手递给于总一张精致的名片，于受之。
于总幽默地说：“是您的执著让我忘乎所以，不由自主地来了，还是随便一点好，不必拘礼了。”
袁方说：“于老精神风貌叫人钦佩，身体如此健康叫人羡慕呀！
于总笑呵呵地提示着：“有关健康、精神问题，我建议以后再谈，好吗？”
沉思片刻，
袁方不无歉意地说：“于老在百忙之中支持我的工作，多少让我不安。”又由衷地说：见到于老如此矍烁，果然名不虚传。今天是采访，而不是记者招待会。方式是可以多种多样，不知于老喜欢何种方式？”
于爽快地说：“还是崔永元式的‘实话实说’吧！”
袁说：“不谋而合，这样就更真实更生动更精彩。”
继续说：“于老一生很多方面备受关注。这题目似乎太广泛，能否请于老择其要点，特别可否就某些让人敏感的话题，予以精当的描述。”
鸿达：“袁记者，你很深刻，话锋犀利而得体，很有层次很有品味，认识你很高兴，就你刚才所谈我的某些方面，我确实不知有人对我如此关注，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关心我什么，当然我理解为是一种真诚。”
记者说：“的确是这样。尤其是许多老年朋友，他们很欣赏你的方方面面。”
于故意说：“我既普通，又平凡，特别是现在，没有什么可让人欣赏的地方。我的阅历？我的精神生活？我的爱好？我的私生活？异性交往？”
记者开玩笑：“于老菜单丰富多彩，让我食欲倍增。我只点二道菜。于老，如无不可，就请谈谈后面这两方面的问题。其他方面，时间许可的话，我当然也很欢迎。”
笑说：“这何难。你把这两个问题称之为两道菜，很有意思，既然是菜，好吃不好吃一在厨师水平，二在吃客的胃口。我不是美食家，但我可以毫不保留提供原料，让高明的厨师去加工成精美的菜肴。”
袁被除数逗乐了：“于老真风趣，比喻确实很生动，袁方果然不虚此行。”
于说：“异性交往，自亚当、夏娃被上帝塑造出来就有，既讳莫如深，又平淡无奇，它牵涉男性和女性，没有异性交往，任何人生活味同嚼蜡，有人将女人喻之为水。水能载舟，水也能覆舟，历来如此。如果你具备了驾驭小舟的能力，荡起双浆在女儿国尽情遨游，此时的心情，你将会怎样呢？也有人将男人喻之为火。火能为人类提供能量，甚至可以温暖女人之肌体。但使用不当，
也会引火烧身，毁灭自己。这并不危言耸听”
袁方听鸿达的议论，微笑地点头，
他继续说：“一个人步入老年，这是自然界的永恒规律，老年人并不因为他年老，就会降低他对异性交往的需要。恰恰相反。就本人而言，年轻时，中年时，总是以事业为重，又有温馨的家庭，娇妻相伴。根本没有考虑去结识女性，的确也没有这个必要。”
袁记者为鸿达进入角色而喜形于色。
鸿达进一步说：“及至我不经意间步入老年。说真的，自己决不会有刻意去追求结识异性的罗曼蒂克行为。对我而言，但偏偏遇到了‘有心栽花’和‘无心插柳’的轶事。从而使我拥有几位心仪可人的异性知已。”袁好奇地问：“于总，您把她们比作花呢？不是比作树呢？”
于说：“我当然是把她们比作柳树的。因为花开花谢皆有期，唯有树，只要精心呵护，可以延续多少年!”
于老的确切比喻让袁方觉得很贴切。
鸿达笑着说：“这都是因为自己退休之后，为了强身，去晨练，去跳舞意外带来的收获”。
袁方又被逗乐了：“我很想听听于总是如何精心呵护柳树，让其茁壮成长的。”
鸿达会心地笑说：“我把她们比作柳树，更适合我的心态。我这人的弱点是，多少有点‘自负清高’甚至‘目中无人’。年轻时就这样。那时厂里漂亮女人多的是。但我不近女性，在她们面前多少有点冷漠。
“现在，舞场上男男女女多得是。为了健身而跳舞，于是和女舞伴就有了零距离的接触，这就成了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事了。这是一种高尚的文明，一种至少延续几百年的文明，是西方渗透到东方的文明，是世界共有的文明！文明改变了我的某些弱点。”
鸿达说得有点激动而感慨，让袁方也神往了。
鸿达说：“起初二、三年里，我没有舞伴，舞伴都是‘临时工’，都是请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任其自生、自灭、不需精心呵护，连一桶水都不要浇。后来，我才知道，西方人认为，在舞场上，以男士邀女士共舞为礼仪，以男士自带舞伴，为尊贵，是身份的象征，如果男士经常涉足舞场而没有固定舞伴，会被舞友轻视。此时，我才意识到舞伴的重要性了！”
鸿达的生动，让记者觉得很好玩。
鸿达自信地说：“对我而言，这易如反掌。我可以自豪地告诉你，只要我喜欢，我可以一下子找几十个女士做舞伴，这决不是我的狂妄。因为，在她们心中，我的形象、学历、经历、身份、地位、我的跳舞技巧，都可以让她们心往神驰！她们总是以能和我共舞为幸事。当然，我是不可能把她们个个兼收并蓄起来。如果没有舞伴，自己脸上自然无光。如果舞伴多了，自己当然负担不起，那要累死我。我认为二、三个正好，可以让我有周旋的余地。于是我便有了在众多女舞友中来个百里挑一的可能。终于，我就有几个志同道合，甚至是心心相印的异性舞伴，这就是我比喻的柳树了。既然如此，我当然就有责任去呵护了。这就是你感兴趣的话题。”
袁记者听他侃侃而谈，真实而和生动，含蓄而有趣，当然很满意。看看鸿达的杯中水都没了，于是起身为鸿达添水。
鸿达呷了口水继续说：“毋庸讳言，舞场是个讲文明、礼仪的场所。但从另一视野去观察，也是个是非窝。走进舞场的三教九流的都有，所以难免鱼龙混杂，对于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士，自身有较强的免疫力，任何邪念都不会侵袭他的健康肌体。这里暂且不去奢谈我的健康。听完我的自述，你也许自有结论。”
于又说：“现在我要谈的是如何增加免疫力的问题。或者说，是共同遵守不成文的游戏规则，即最低道德底线规则。因为这和呵护息息相关。”
袁方饶有兴趣地说：“于老，思维太缜密了！”
于说：“要和他们玩得开心愉快，没有得到对方爱侣的认可，要持久是不可能的。而我和她们的交往，短者四、五年，长者六、七年。我们不仅跳舞，且更多的是散步、弹琴、游泳、看戏、看电影、去小吃，可以说，凡是本市有品位的高层次的活动，我们都可以在一起逍遥。
“更让我怦然心动的是，每年夏季，邀请她们一起去游泳，这是令她们最开心的。我就会用很贪婪但不为她所觉察的眼光从头到脚把她们个个审视一番。看着她们着泳装，在池中尽情玩耍，那情景能不叫人心旌摇荡吗？用出水芙蓉，贵妃出浴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置身此景很容易让我想起‘美人鱼’的传说。他们基本不会游泳。唯我，才能荣幸地担当起教练的职责。她们的大方也是出人意料。任我怎么把持也都无所谓，自顾自玩的开心，如果是年轻人，碰到这种美差。会有什么举动或行为。你怎么设想都不过份。[插夏季游泳镜头]
“出水之后，一身轻松，着泳装在茶座上休憩，喝着冷饮，谈笑风生，那种惬意，能不让我飘飘欲仙吗？此时，她们身上，除了应该遮掩的部位，我尽可以无拘无束地把她们从头到脚欣赏个够，比在水中直观得多。此时我浮想联翩，我想比之模特她们毫不逊色，健与美在她们身上统一得居然如此和谐！”
鸿达尽情尽兴，绘声绘色，也让袁方陶醉了。
鸿达转了话题：“她们个个都希望过夏天，天气越热越好，这正是她们施展自己自然美的绝好机会。如果夏天，经常下雨，她们就很不开心，我何尝不是如此，人心同此呀。我荣幸地告诉你，我的朋友——这些女士的爱侣，他们都是事业有成的佼佼者，并且都有很高的智商，富有修养，家庭美满幸福。对妻子的浪漫，他们岂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让自己娇妻和一个老头过往如此密切！”
袁记者听鸿达声情并茂的叙述，鸿达继续兴高采烈地说：“因为她们丈夫和我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对我始终无限信任，他们的信任使我游刃有余。而我自己的妻子豁达大度，又让我锦上添花！我占尽天时、人和、地利。”
袁越听越有意思，于是打趣道：“难怪你的晚年如此绚丽多姿。”
鸿达说：“所以呵护柳树茁壮、成长，自然而然地变成几个家庭的事，就决不是本老头孤家寡人的事。受惠的不仅仅是我，当然也涉及这么多家庭。”
袁方颇有疑惑地问：“这话怎讲？”
鸿达说：“这几位女士，她们为什么选择跳舞？起初确实是为了健康，减肥和娱乐。由于本人介入，真的让她们的爱好增加了很多内容。就说清晨、夜晚漫步河滩、公园或广场吧。那就别说有多浪漫，多么富有诗意！我可以触景生情，背诵前人诗句或解释成语典故，让她们茅塞顿开，也可以舞文弄墨，涂鸦几句，称赞她们几句，让她们刻骨铭心。我也可以发挥想像添油加醋，说自己的经历，让她愉快，让她们惊讶！我也可以向她们说戏、说电影、说文学。总之和她们在一起，我可以包罗万象，几乎无所不谈。因之，有说不完的话题。用她们的话说是和我在一起，有时能开心一星期。她们也常说，在和我的说话中提高了自己，这是千真万确的！因为和我在一起，有的改变了郁郁寡欢、不苟言笑的精神面貌；有的精神愉快起来，身体也健康起来，改变了五天二头病的状态。我自己也因之精神生活多彩了起来。所以受惠的是几个家庭，何乐不为？何虞之有？因此，她们的爱侣经常当面感谢我，希望我经常带她们玩。”
记者真的被感动了，说：“别人也许做不到，你却做得如此完美，真叫人心悦诚服。你认为和异性和谐相处的前提是什么！”
鸿达：“这要看什么层次，在较高层次的前提，我认为，彼此看重的是对方的气质，修养和品格。没层次的相处绝对没有和谐可言，处的也不会长，最后以乌烟章气拜拜”。
袁欲言又止，似有顾虑。鸿达觉察到了他表情的微妙变化，一针见血地说：“袁先生说到这，你觉得我是在‘实话实说’吗？可能还有些方面，不能使你尽兴，你尽管说出来，我会使你和关心我的朋友们开心的。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好奇心，我理解。你尊重我，不好意思将敏感话题单刀直入。你不要有丝毫顾虑。”
袁佩服于总的善解人意和敏锐的观察力，说：“既然于老这样开朗豁达，是否能谈一谈关于您和女士独处时，由感情而引发的行为问题？”
鸿达爽朗地笑得前俯后仰。袁方倒不好意思。
鸿达对袁得体的含蓄而婉转的用语甚感兴趣说：“袁先生无愧是大记者，我佩服你的机智。”
袁摆摆手说：“哪里哪里，对你我只好绕弯子，如果语言不雅，有不恭之嫌，即使这么绕弯子，似有不妥，请于总海涵。”
于说：“你用心良苦，我感谢您的尊重！”
鸿达：“对于你所提的所谓行为问题，我的一位挚友曾经和我开玩笑把它雅称为‘狂野问题’这个比喻有画龙点睛之功，我告诉他。男人所以称为男人，的确他具有狂野的一面，这表现为对女人仰慕和挚爱；女人之所以称为女人，当然也具备了狂野不比男人差的一面。没有狂野的男人或女人，要么他（她）心理有障碍，要么他（她）身体欠健康，这样的男人或女人，即使他（她）非常优秀，未必能获得异性的青睐。如果一男人不仅有狂野的一面，同时还具备让女人神魂颠倒的魅力；一个女人又具备了让男人拜倒在石榴裙底下的妩媚，那么他们即使不是夫妻，即使年龄相差较大，也不是百万富翁，甚至其貌不扬也并不妨碍他们发挥精彩的狂野。”
袁方：“妙！讲得很精彩，既符合逻辑，也符合实际情况，深刻，深刻”。
鸿达又说：“对绝大多数有婚姻约束的，负责人的男人或女人而言，他们的狂野行为往往都有非常理智的一面，都会自觉受感情道德底线约束的，所以他们的性越轨行为是很少发生的”。
袁方：“于老，比喻恰如其分，也十分精彩”。
于说：“如果有人，有兴趣要把男人的狂野和我有意无意挂起勾来，我没有权利反对，甚至会感谢他的善意。因为，谁叫你活得那么有滋有味，那么倜傥潇洒！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情感。你都得心应手，难免让人有美丽的遐想。”
鸿达说：“就生理健康而言，似我这年龄，男性功能并没有衰退多少。老年人，并不因为年老而把感情世界变成荒漠，也许更需要绿洲和花木点缀生活。正因为如此，才有结识异性的愿望。我和她们独处的时间确实不少。有时上午跳舞，下午和她独处。晚上有可能和另一位在一起。也有今天和这一位朋友明天又和另一位独处。可以说甚至比上班还忙，但乐在忙中。对行为，我的体会是，只要男人自重自爱，守道德，女士当然会顽强地固守神圣阵地不受侵犯，她们是绝对不会主动抛弃它。优秀的女士都是这样。这我深有体会。现在的问题是，当我和她们独处时，情到深处时，会不会引发什么行为呢？有没有年轻人那种情不自禁、那种奋不顾身、甚至肆无忌惮呢？我如果告诉你没有，别人也许不会相信。但是，我如果告诉你，我冲动的难以自持、并对她有爱抚的行为时，我敢肯定，当我把她拥入我的怀抱，她是不会拒绝的，也不会臭骂我，更不会去报警。顶多给我一个善意的警告：下不为例，这也许你就会相信。”
袁方：“我体会到了你的实事求是，你的真诚”。
鸿达：“我还要坦然地告诉你，这个冲动行为我真的有过，并且不止一次。甚至对她们的每个人都有过。但我的良知阻挡了我，对朋友之妻必须以理智代替冲动！对朋友必须以诚相待。这种自持行为，老年人是容易做到的，因为冲动对老年人而言，都是稍纵即逝的，决没有年轻人的激烈和持久，不释放不罢休的欲望。冲动而不能自拨，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一旦感情闸门被打开，行为问题就一泻千里，势不可挡。那么有一天总会事发东窗，必然身败名裂，朋友唾骂，夫妻感情破裂，后果不堪设想，你就失去往日的一切欢乐，风光不再！多么可怕呀！这决非危言耸听。似我们这年纪，似我这处境，我不便自诩清高，起码的社会道德、法律意识还是有的。权衡利与弊，孰轻孰重，不是一目了然了吗？故此摈弃非分之念，不是更洒脱吗？友谊不是可以持之以恒吗？”
袁方：“言之有理。”
袁方笑问：“你和女友相处的很和谐，是不是因为你有特殊的魅力？”
鸿达摇摇并没有笑：“我朽木一干，那有什么魅力，有时反而会有夕阳西下的自卑感，和他们相处的融洽，是因为我的真诚，实事求是，朴实无华”。
袁方：“再加上你具备了，‘腹有诗书语自华’的语言表达能力，于是魅力就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于是，你就像磁力巨大的磁场，在异性面前暴发巨大的磁力”。
鸿达大笑：“其实人体是不会被磁化的，那来磁力？我并没刻意去追求什么。一切都是顺应自然。并且都是不经间来到，于是就有美的感受。”
袁方：“你一生中最值的自豪的是什么？”
鸿达：“我认为，我一生最自豪的并不是取得多少不足挂齿的成就和名利地位”。
袁方：“那是什么？”
鸿达：“是退休后，能获得几位红颜知已的无比信赖。但，我也深刻认识到，如果没有自己年轻时代的奋斗经历，就不可能有让知音们喜闻乐听的有滋有味的故事，如果把这些故事，视为资本，当夕阳到来的时候，这些资本就显得尤为珍贵”，
袁方：“所以，有人说：‘奋斗的人生最美丽”。
鸿达：“这话很深刻，很有哲理，对任何人，特别是中、青年是很适合的。中青年人，如果在美好年华中，不去奋斗，一事无成，老来不会有阳光照耀他，他的人生是灰暗，无光彩可言”。
袁方：“你如何看待和知音们的隐私？”
鸿达笑了：“其实隐私，人人都有。和女友分享隐私是最美好的享受，是最珍贵的纪念品，是永恒的精神食粮，所以要懂得如何去珍视。有一位先生，无知的叫人好笑，他可以把他和女友之间并不怎么让人羡慕，甚至是子虚乌有的‘隐私’有意或无意不分场合去宣扬，后来，女友觉得此人没有城府，相处太深，有不安全感，会使自己很累，甚至会败坏声誉，于是，和他分道扬镳。所以，当有人感兴趣，提及我的隐私时，请笔下留情千万不要太直白，留点隐私更美丽。”
袁方：“我尊重你对隐私的独特理解。”
鸿达：“袁先生，我的切肤感受，你觉得真实可信吗？如果博得你的理解，鸿达幸甚！荣极！”
记者觉得对于老冲动行为是否发生怀疑说道：“于总，你前面说得那么多，我认为绝对是实话实说，也很生动。但我对冲动行为是否发生表示怀疑，这里面恐怕有水份，是否言过其实”。
鸿达很钦佩袁方的敏锐：“说了那么多的实话，就掺了这一点假，居然都被你无情地发现，并加以点破。我之所以这么言不由衷，也许是为了采访更精彩些，也觉得无伤大雅。我既然勇敢地把自己卖了，覆水难收，也就随他去了。”
至此话题也该结束，鸿达似乎有了结束采访的意图。袁方觉察到了，于是感慨又意味深长地说：“于老的逻辑性太严密了，简直无懈可击。听您一席话，使我明白了许多别人对你关注，甚至是不理解的行为品质。我钦佩你的真实感情，尊重您的行为准则，理解您丰富的感情世界，当然这也包括老人群体的感情世界。”
于老说：“其实，实话实说并不需要逻辑做掩护。不觉说三个多小时，谢谢你相信我的推心置腹。今天的采访，如果你认为可以在媒体上披露，务请你隐去真名，以避免不必要的烦恼。”
袁方深情地说：“我尊重你的意见。不觉到吃饭时间，今天中午我请客，请别介意。”
鸿达婉拒：“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今天家中有事，明天起行，待回来后，相互再好聚聚。”
记者说：“那就让我祝你旅途平安，身体健康。”
说罢，他们俩边走边离开了宾馆。袁方为此次成功采访满心喜悦。鸿达为此次成功接受采访、自我揭示老年人丰富的感情世界，并被理解而笑逐颜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