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只是轻轻的一碰,那血就顺着村长的额头流了下来。 村长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望着在他面前正浑身发抖的二柱,喷着浓浓的酒气,轻蔑地说:“你狗日的,今天有本事就把我打死,流这点血算什么?老子今晚到饭店就可以补回来。如果你今天不把老子打死,你就不是你娘养的!”他望着二柱那因过度惊恐而变的苍白的脸,脚又上前迈了一步,“老子今天就明说了,就是我故意不让你家的稻地上水的,你不是在人家面前说要找我算帐的吗?我来了,你动手啊。”村长看着这个平时在自己面前温顺得象一只绵羊的二柱。实在想不出理由他今天竟敢用他手中的铁铲在自己的额上碰了一下。他的脸因激动而涨的通红,他想天想地,却没有想到敢在太岁爷上动第一锹土的竟然是这个他在平时视若坷拉的二柱。在他的一贯印象中,当他仰着头,挺起胸,在村头走过的时候,二柱看到他,总是缩着身子,点头哈腰:“村长,您老吃过了?”他目不斜视,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算作回应。“村长,最近乡里的扶贫贷款下没有下来?”二柱又紧走几步,“我现在想搞一个蘑菇大棚,你看,我也不能老吃救济……”村长显的不耐烦,他停住脚步,打断了二柱的话,“瞧你这付熊样,还想种什么大棚?”正是吃过晚饭的时候,路边消食的村民哈哈大笑,二柱的脸在笑声中因血的上涌变的象秋天里的一块榆树皮。“村长啊,你知道我们家二柱是个老实人,你给就给,不给就算,你跟他一般见识有什么水平?”二柱的老婆春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二柱的后面。村长翻了翻白眼,见春妮高高的胸脯和肥肥的屁股,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二柱这泡牛屎上怎么还有这么一朵鲜花,都怪自己平时太官僚了,没有深入群众,嘴角马上借来一丝微笑:“呦,二柱家的,看你疼的,我和二柱开个玩笑都不成啊?二柱能有为政府分忧的思想,还应该表扬呢。这样吧,有机会,我上你家考察考察再说吧。” 正是下午两点左右的光景。二柱来到自家的稻地,由于经济的原因,他没有请得起劳力,所以,别人家的秧苗都返青了,他家的秧才插完。他草草吃了点饭,拿了铁铲到自家的田里,准备放水,可是,电站今天却没有打水,这使他的心很着急。这样的天,怎么能不打水呢?眼看地里的秧儿被火辣的阳光烤的都有些卷了边,二柱的心此刻就如掉在凉水盆一样。他正准备去找村里,就见村长醉醺醺的从路口回来。尽管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他还是喊住了村长。村长乜了他一眼:“什么事?”二柱的腰不由得又弯了下去:“村长,您来的正好,你看我们家的秧,都快干死了,怎么村电站不打水呢?”说着,二柱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枝烟递给了村长。村长仿佛无意一样,手一挡,那烟掉在地上,说:“哪个叫你栽的这么迟的呀?如果每家都要打一次,那村里的电费不要贴死了才怪!你认为这水不要钱的啊?”二柱剩村长扬头说话时,悄悄地弯腰把烟拾了起来,装进了裤衩,刚抬头,见村长要走,二柱急了,急忙用手拽住村长,说:“村长,我知道,上次……上次是我的不对。您就大人不见小人过。”二柱的脑子不由得又浮现那叫他难堪的一幕。 那日,他和老婆在家刚吃过饭,自家的狗咬的山响,他急忙出门一看,是村长,忙把狗打住,村长的脸上堆着一脸的微笑,说:“我今天特意过来看看你们家的情况?”村长在二柱的屋里屋外转了一便,一脸的同情,他说:“唉,二柱啊,你家还真叫你母亲的病拖垮了,你这样在家老坐着,长久也不是个办法啊,最近乡里要抽一批民工用,供吃供住,每月还有三五百元的工资拿,不知道你想不想去啊?”二柱听村长这话,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村长,这是真的?”“你看,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村长有点不高兴了,“你不相信,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村长说罢就要走,春妮慌忙拦住他的去路,媚媚地笑说:“村长啊,你怎么也跟小孩一样呢?跟我家二柱这头憨驴一般见识,你就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啊。”边说边一脚踢向二柱的屁股。二柱急忙赔不是,村长的脸色方才梢可。二柱去了有两月,可是,肚里实在憋的慌,就在一天晚上,偷偷地跑回来,春妮一见他,吃了一惊,二柱什么也没有说,按住春妮在床上就行起好事来,刚刚入巷,就听见敲门声,春妮急着要放门,二柱说:“这么晚了,是谁?你躺在这,别动,我去看看。”他不高兴地翻下身,穿个裤头,去开门,一看,见是村长,不由一阵心慌,他以为他偷跑回来的事被村长知道了,来抓他的,。一时间竟愣在那儿。村长一见开门的是二柱,不由一阵尴尬:“二柱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我还怕你不在家,怕不安全,就来看看。你们睡吧睡吧。”村长边说边退了回去。二柱正奇怪自家的狗怎么没有汪汪的声音,却看见那狗在村长的屁股后面摇头摆尾。一刹那,他什么都明白了,一股热血冲上来,他一回头,看见门后桌上正好有把菜刀,顺手拿刀就冲了出去。心正怅然的村长没走几步却见二柱来势汹汹,吓的脸都白了,说:“二柱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二柱把刀恨恨的举起,停在半空,可腰不由得一软:“村长啊,你……您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呢?”见二柱这样子,村长的腰又有点直了起来,他用手拍了拍二柱的肩膀说:“二柱兄弟啊,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正说着,春妮光着腚从屋中跑了出来。她狠狠地打了二柱两个巴掌,说:“你瞎猜什么,赶快让村长走,惊动人起来,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二柱摸着被春妮打得火辣辣的脸,眼睁睁地看着村长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回到屋中,春妮不耐烦地说你还办不办?不办,我可要睡觉了。二柱愣了半天,还是趴了上去。发疯一样,弄得春妮杀猪似地叫,她说,跟你结婚好多年,今晚,你才象个男人样子。没有亮灯,但是,二柱也分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流到腮边。春妮说:“你也不要委屈,如果你真能尿起这泡尿,我们俩就离婚,如果你没有那本事,就这样吧。”二柱没有说话,他一夜都在翻身,被春妮骂了好几遍, 天还没亮,他就被春妮撵去工地。在工地上,他吃饭的时候,猛灌了有四两酒,架着酒气,他“嚯嚯”地磨着食堂的菜刀,自言自语:“奶奶的,竟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有机会,老子非宰了你狗日的村长!”旁边的人问二柱你说什么,二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忙讪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一个月后,工程结束了,他拿了工钱本来想上集市去,考虑了半天还是兴冲冲地回家。他见家中白天却大门紧闭,不禁心存疑虑,就悄悄地翻墙进去,贴进墙根,果然听见老婆愉快的哼哼,村长边喘着粗气边说办了那么多的女人,数你的叫床最舒服。于是,春妮的哼哼更响了,更流畅了。二柱听的头发晕,脑发涨,拳头握的更紧。心却慌慌的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听见了放门声,他赶紧躲进自家的小厨房。他看见村长边扣衣服边心满意足地走出来,春妮晃荡着一对大奶子,拿着木梳边梳着揉成鸡窝的头发边娇媚地说:“什么时候再来啊?”村长顺手又在春妮的奶子上摸了一把,边走边说:“二柱的工程要结束了,他回来了,就怕我来了不方便。”“他敢!”春妮不屑地说,“就是回来了,也没有什么,你来了,我叫他走就是。”趁春妮进屋穿衣服,二柱悄悄地溜到大门外,喊一声:“春妮,春妮。我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嚎什么丧啊。”春妮挺着一脸的红晕,没好气地说。 村长望着二柱那付熊样,不由得想起春妮的丰腴。想,那骚货,叫床的声音可真是一流啊。于是他开心的笑道:“你狗日的,天生一付戴绿帽的种,这样吧,看在春妮的份上……” “你说什么?”二柱睁大了眼,他手握铁铲,“你要再胡说,我不乐意你。” “怎么着?你还能打我不成?我就说我给你小子的头上按一顶绿帽子。有本事你打啊,打啊。”村长望着二柱红红的脸,不由得开心大笑。此刻正是午睡的时间,田里宽旷,除了他们再没有一个人,村长的笑声传的很远。惊得两只正在觅食的野鸭箭一般飞走。 在村长的笑声里,二柱的铁铲在村长的头上晃了一下,原指望吓一吓,却不料,竟刮出了血。望着村长额头上的血,二柱一时间却想,原以为村长的头还不知道怎么地硬,哪知道也是这么的不经碰。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紧接而来的是莫大的恐惧。他说:“村长,这……这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两腿一软,就想要跪下去。他简直不敢想象下去,村长的大弟弟在市里当付市长,二弟弟在县宣传部当付部长,村长的儿子在乡派出所做所长。看村长步步逼进,他头上的汗就象雨后的枯泉在拼命的往外涌。他仿佛看到由此而来的后果,他一步步地向后面退,一直退到自家田埂边。村长的狞笑和醺人的酒气离他越来越近。 “算你有种,你狗日今天不把我打死,明天我就叫你上派出所。判你伤人罪,非叫你坐二年不可。” 二柱知道村长这人说到就能做到,因为他们村里有一个人无意中打了他家的狗,就被村长找人弄去拘留了十天,不仅这样,还去村长家的狗的墓前陪礼道歉。他仿佛看见,自己在牢里的时候,他的老婆春妮和村长在自家的床上,更加肆意的行为。春妮那哼哼唧唧的声音在自己的脑子里越来越响。他的头就好象要炸了一样。“啊---”他一声长啸。 “砰。”村长和二柱都吃了一惊。在恍惚间,二柱手中的铁铲在村长的头上又碰了一下,只是这次实在是重的很,村长的头皮被削掉一半,拖拉在半边,就象村长幕秋时歪带的帽子一样。血立即喷涌而出,村长的脸上顿时淌满了浓稠的血。剧烈的疼痛使他的酒醒了一大半:“狗日的,你竟敢、竟敢……”村长因气愤说不出话来,他感觉他的头阵阵的眩晕,他的脚步越来越不稳,眼前的亮色越来越暗,他此刻才知道害怕,“二柱狗……兄弟,你快把我送到医院去,只要我活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当什么事没有一样,我会断绝和春妮的关系的,我会叫人打水给你用的……”村长边说边用手去夺二柱的铁铲,但是一切都晚了,正在发愣的二柱看到了村长来夺铲的手,二柱连忙转身,到村长的身后,只听“砰!砰!砰!……”就象趴在春妮的身上,高潮过后,二柱一阵轻松。村长的双眼怒望着二柱,看着二柱发红的眼,仿佛到死也不相信二柱还有这一手,只是身体早已冰凉,趴在二柱的稻田里,血顺着背后的窟窿汩汩的流,沁入二柱那干枯的田里。 当县公安局形警队和乡派出所接到报案赶到现场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天已经有点微微黑了,村长的儿子哭的一塌胡涂。他实在想不到,是谁这么残忍,在父亲的头上连削两刀后,竟然从后背又连捅了数十下。使父亲的肝肠流了一地。以他们一家的威信,在这个村子里应该绝对没有敢动他父亲的一根汗毛。这究竟是谁干的呢?这时,他的母亲和家人也听到消息,赶到现场,哭的凄凄惨惨。儿子把他的母亲拉到一旁,悄悄地问:“父亲在村里究竟有什么仇人?” 他母亲止住抽泣想了想说:“是三组的李小毛?他不是前年想当村里治保主任吗?给了你爸三千块钱,后来你爸嫌钱少,把位置给了张乐。听你爸爸说张乐给了五千。后来这钱也没有给李小毛,李小毛要了好多次,你爸也没给,李小毛要着急了,就放话,说那钱都是他借的,如果村长不给这钱,逼他着急了,我就给他点颜色瞧瞧!要不就是四组的王华?他那十七的丫头,有一回不是被你爸爸喝醉了酒给糟蹋了吗?你爸当时说要给他家五千元私了的吗?后来只给了他三千。他要剩下的两千元。你爸爸没有给,再加上你又传他到派出所谈一两次,我估计他怀恨在心。还能是他?那个上我们村做生意的外地人邵岩?他赊了一万元的化肥给村里,后来化肥钱给你爸爸结去,那个姓邵的要了好多次,也没有要到,就放出话来,说有机会要找人修理你爸。……唉-----,儿子啊,你也知道,你爸爸是一个花心萝卜。这些事太多了,我上哪里能记得这么清楚啊。” 母子俩正说着,又一辆警车开过来。一看车号,村长的儿子忙迎上去。 公安局长从车里下来,他神色凝重,紧握着村长儿子的手,说:“我刚刚得到消息,就赶来了。你要接哀,要把更多的精力用在破案上,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市政府办刚才来了督办电话,希望我们尽快破案。死者不仅是你的父亲,一村之长,更是一名市县优秀共产党员、一名市县人大代表。所以,影响是很大的。破案的迟早,对我县的公安部门的声誉致关重要。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尽早快破此案。” 村长的儿子想,恐怕是他大叔知道了情况。 二柱的稻地被办案的人员踏的几乎遍了,可怜的秧苗已经被深深地踩入地里,看样永远不会再翻身了。这时忽然有人问这是谁家的地?村长的老婆听了立即好象想起什么,他起紧对儿子说:“你快带人到二柱家去,看看二柱在家没有?” 儿子疑惑:“就是那个憨二柱?” “你什么也不问,你看看他在家没有?“他的母亲直催他。 村长的儿子于是不再说什么,便起紧带人向村里扑去。还没有到二柱的门口。就听到二柱的老婆春妮的嚎声。心想坏了,果不其然,一身是血的二柱躺在地上,满屋的农药味,嘴里吐着泡沫,只有出的气,看见村长的儿子带人气势汹汹地扑来,大叫一声“要想速命就到阴间去找我吧。”就气绝生亡。 村长的儿子只好把春妮带回派出所问话。 原来,二柱把村长一阵狠戳以后,当他看到村长那冷冷的双眼,他才后怕起来,奶奶的,他想,杀一也是死,杀二也是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去把村长家的人杀个一干净,他又想,唉,算了,村长和我有仇,他的家人又没有和我有什么瓜葛。杀那么多人又做什么?此刻,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的老婆,他的春妮。那个他多么喜欢的女人,在结婚前,她曾是一个那么的害羞的人,常常二柱摸她的手都会脸红的人,结婚以后,怎么就会变呢?想想刚结婚那阵子,春妮说自己要吃梨,他不顾寒冷,顶风上集市去把它买回来,望着春妮吃梨的样子,虽然,身上是那样的冷,可是,他的心里是甜滋滋的,春妮要说吃鱼,他二话不说,就下河去捉,就这样,女人的心咋就说变就变了呢?他知道为了母亲的病,自己花了不少的钱,本来殷实的家空了下来。也使春妮望自己的眼白多了起来。可是,两人一结婚的时候,春妮说,无论穷和富,我都不会再乎的。当时,他听了这话,搂着春妮的脖子,激动了一夜。可刚刚家里的帐要还清了,春妮的心却飞走了。眼看自己这辈子就完了,这女人的心咋就那么的难摸透呢?他一路胡思乱想,一路趔趄着来到家里。春妮正在家斜倚在椅子上看着电视,她见二柱满身是血,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说:“看你这付死样子,我就来气,干什么去了?”二柱说我杀了人了。春妮不禁笑了,说你这付熊样,要能杀人,那天还不倒转过来啊。二柱急了,说我真的杀人了,我把村长杀了。春妮更笑,说给你十个胆你也不敢杀村长啊。二柱更急了,说你看,我的铁铲上,还有村长的血呢,你如果不信,你可以到我们家的稻地里去看一看。春妮看二柱着急的样子,铁铲上还粘着骨头的碎片,这才将信将疑了。信了以后,一阵后怕就涌上心头,她“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二柱,你……你不会连我也一块杀了吧,我可是被那老家伙逼的啊。”二柱望着全身开始哆嗦的春妮,眼中充满了怜爱。他说我怎么能杀你呢,你去烧点水,我要洗个澡。春妮挣扎着把洗澡水烧好后,再到屋中的时候,就看见了喝了农药的二柱已经躺在当门的地上。看春妮惊慌的样子,二柱说:“你也不要叫人救我,我既然喝了就必死无疑,留点时间说说话吧。我死了以后,你也不要悲伤,你看到好的,就嫁了吧,上次上路工的时候,我偷偷留了一百元,那天,我本来准备想去集市买点东西给你,后来想还是算了,等到你生日的时候,买一条三角围巾给你,现在,钱我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到时间去买吧……” 仿佛一丝遥远的记忆袭来,春妮的眼泪顿时被击的哗哗直淌。 应该说本案到此似乎已经结束。但是,村长的家庭在一起开了一个会,认为村长的死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尤其是在县委宣传部任付部长兼县报总编的村长的二弟,他从物质和精神的角度认真地分析了村长哥哥拿自己的命换一个区区的狗日憨二柱,太不值得了。同时,对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又意味着有什么影响。于是,据说根据春妮后改的口供,市县的报纸在某天头版头条刊登了长篇通讯《一个平凡的英雄》。通讯中除了加强对村长平时一心赴在村里办实事的描写外,对他的死因大意是这样说的,说村长不仅在工作中任劳任怨,而且,在农忙时,还主动管好集体的水,不让集体的水流走半分。当他看到村里一个二流子不仅自己不用水,还把集体的水放走,村长十分心痛。就好言相劝,却不料,那二流子不但不听劝,还动手打他,村长英勇反击,终因年纪大了,倒在血泊之中。等等。此稿据说经秘书出身的付部长手改了三次,材料显得真实感人。市县电视台也不甘落后,对村长的有关事迹作了连续的深度报道。市见义勇为基金会也特批五千元于以奖励。 高潮是在乡影剧院举行授予村长为革命烈士仪式的那天。当大会主持宣布: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英雄的弟弟,我市的×付市长讲话时,底下掌声雷动。×付市长步履沉重,眼含热泪。在主席台上,他用低沉的声音回忆了英雄光辉的一生。说到动情处,禁不住潸然泪下。 会议取得圆满成功。唯一有点小小遗憾的是那夜,村子里时不时就会有一挂鞭响起,弄的村长一家一夜无眠。 2003/9/13晚 发表时改名《村长家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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