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了灯,躺下,漫无边际地想着散漫的心事,窗外扑通扑通-扑通的三声脚步,警醒地朝外面望了一下,什么也没看到。但是我知道,那个人今夜又来了。 上次是腊月23,沭阳的所谓官家过祭灶那夜,他在窗外趴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 今夜一点也不冷,不知道他要趴多长时间。
家院里的人曾经多次谈论起这个人:深夜趴到我们院子里人家窗户上的人。女人义愤填膺又恐惧异常的骂,男人则笑着说逮到一定把他打死----当然,打死就是暴打一顿的夸张说法。
还有两次,家院里的人被发动起来,很多人起来手里拿着草叉木棍还有扫帚追这个偷窥的人,但是那人飞快的消失在巷口里。那巷口是两排平房之间的一死胡同,有的人家在上面种了几颗树,也有人家在上面种了一些草花,但是更多的地方还是很高的杂草和随手从屋里扔到窗外的废物。他飞快地翻过最东边的墙头,逃过了我们的围堵。
我想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我认识的某个人,甚至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家院里的某个人。于是轻轻地从被窝里坐起来。小心地摸到眼镜戴上朝外面望。
外面月光银白,可以看到前面人家的灰暗的墙壁,和窗口前年栽下的合欢树,但是一点也看不出有人的迹象,虽然我敢肯定那人此时就以某种姿势心事重重或者兴奋异常的站在窗外的某个位置。
我决定色诱。于是我推掉被子,。。。。。。
半小时后,窗外没有任何动静,我的好奇心和耐心已经消失殆尽,于是轰隆轰隆的起床,去开灯起夜,大声簌簌地咳嗽着,同时望着窗外,希望能看到那个人的样子。可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知道这时候我就是在屋里跳舞那人都不会被吓跑,除非我把一快砖头扔到窗户上砸碎玻璃。
睡觉了,朦胧中,那人扑通扑通-扑通的跳过我的窗口,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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