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来了个朋友,和他出去走走,走到老惠民楼那里时,看到一群人围着在看热闹。也凑过去看看。 一个男人,年龄模糊,大概三十到四十之间,很浓密的二道毛,头发肮脏,不知是没梳还是被脑油和灰尘粘的粘成一缕缕的,粘答答地喳着垂在脑瓜一圈,身上的衣服破倒没怎么破,只是里一层外一层,纽子也没纽,也是一样油汪汪黑糊糊的,裤腰从上衣下露出一脚,正好看到勒裤子的黑色的大布条,裤门洞开,露出里面的一层一层布,也是黑糊糊的。怎一个脏字了得!在停满自行车的人行道上,一个很小的只可以走一两人的地方,正好跪在饭店泼出的污水上,露出通红的象被烫伤的又象是被冻伤的一只右手,嗷嗷叫着。 一个不到20岁的女孩,勒着碎花的浅色围裙,衣衫整洁,招人喜爱,拿着一把火剪,在大声吆喝:滚!快滚!不要以为我怕你是的!我还不能打你吗!说话间,火剪就在跪倒的那人的背上使劲打掼,发出喷喷的声音! 这女孩是那家福建千里香馄沌馆的。 估计那男的是讨饭的,而且是给了饭还不走,还想要吃整碗的混沌,这样的情况就不是酶子,很多讨饭的都这样干过。而店主被这样的讨饭行为气坏了,才这样赶的吧?
一个笑呵呵的男人走过来,他是这店的老板之一,以前在他家吃过饭。我问他怎么回事,他笑咪咪的说:昨天就给他钱了,给他饭吃,要酒也给他半斤喝了,他要烟,也给他一支,今天来又给他饭吃,还要要酒喝,我哪里这么多酒给他?
原来如此,围观的人散了又聚,女孩手里的火剪的力度也加大了。跪倒的 男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象是骂人,又象是在叫屈。你快走!日妈,你还敢骂我,你想死了是不是?!你跟我快走!快走!快跟我走!快走!一个快走就给那人一火剪,最后火剪停止挥舞一直指着那人的脸不停大声地吆喝着:你想死了是不是!
可那男人还是那样跪在地上,不时的呜两声。旁边有人建议看热闹的人中出来几个男子汉把他拽到路边,可没有人站出来。我说打电话给公安局或民政局,叫他们来管这事。但店主微笑着望着我说:公安局?公安局也管不了这事,这事多着了,他们哪天管过?
既然这样,那就是纯粹看热闹了。而微笑的店主和那愤怒的女孩,也只能靠自己的计策来赶走那个也许并无恶意的流浪弱智男人了。
那这就只是街道上的一道风景了,只是这是一些可以经常见到的和谐社会里比较离奇的风景。
刚走几步,到沈括像那里,就看到两辆警车停着,五六个穿制服的警察在车外推推搡嗓的开玩笑。他们对四十米之外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今天虽然有点冷,但是对于他们,大概还是不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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