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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xinghua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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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文章

14-06-22 10:32

丁香,梧桐(乡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小巷……
  
  我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翘盼,翘盼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是南京大学的街道和小巷子,我第一次来这里参观,早就迷失了方向,我信马由缰,在细雨丝丝五月天,身临其境地倾听小城诉说多有多的故事。
  
  倾听着倾听着,几滴沁凉的细雨打在我的胳膊上,我忽然觉得喉咙有点痒痒的,里面似乎飘进去了什么东西,我捏了捏喉咙,使劲儿咳了几声,却觉得越来越发痒了,由于咳嗽咳得厉害,浑身就有些发热,我黄色的外套汗湿了一圈,五月的风飒飒地吹来,好不爽快!可是这种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那些风越来越顽皮了,她们就像一群黄发垂髫的小儿,想掀起我的衣襟,在一边不停地咯咯咯得笑。我有些烦躁了,初次来到古都,本来就很陌生,头发丝儿老是喜欢在我的眼前飘游,脚下的路都看不见了,何况是前方的路。
  
  这时候,一边下着毛毛细雨,一边普照着阳光,这就是令人有恨又爱的天气。雨丝,肆无忌惮地在天空摆上倾斜的阵势;阳光,柔情蜜意地在树底下织下天罗地网;梧叶,在地面空中旋转着舞姿;丁香,惶惶忽忽地和这乱套的天气抗争。
  
  “该死的天气,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鸡窝你就下蛋!”丁香的嘴角莞尔一笑,额头却紧皱着,这表明她其实不太反感这样的天气。此情,此刻,此景,正在让会议一幕幕重演。
  
  丁香最好奇这里的梧桐树了,怎么在校园里面种这么多的梧桐树呢?正在纳闷儿着,丁香觉得胳膊上有点热乎乎的,原来是莘莘!
  
  莘莘大学毕业后就来到了南京,从去年六月毕业开始,她已经工作了快一年了。丁香这次来南京,就是为了莘莘,她想念莘莘,一个爱笑的姑娘。她们曾经仙居在几乎是原生态的乡村里,屈指数来,相识了三年。只可惜当丁香千里迢迢的地赶到南京的时候,莘莘在医院里忙得热火朝天,她刚刚下班,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莘莘觉得,丁香以后不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就想方设法的抽空来陪丁香。
  
  丁香捂住嘴巴和鼻子,含含糊糊地说问道,莘莘,你说这里种这么多梧桐树干什么?她放下手,挥舞着随风飘来的梧桐树种子。这东西,你还记得我们老家把它叫做毛球球,最讨厌这个东西,我觉得好痒好痒,喉咙里面都是毛。
  
  莘莘指着路边的行人,哈哈大笑,我也是,原来你也很怕这个球球?这里的确很多,我们在恩施读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梧桐树,那儿是盆地,空气好得不得了,全靠天然的植物来净化空气,梧桐就不提了。你知道吗,南京污染可严重了!
  
  丁香瞪大了眼睛。
  
  你很吃惊?你初次来可能不太了解吧。莘莘指着路边的行人。你看,他们出门都戴着口罩。
  
  这可怎么得了?连非典人命关天的时候,人们出门都懒得带口罩,何况是夏天,还让人过日子了吗?你看这些参天大树,她它们的枝干看起来不是很新鲜,应该都是些老树,大小粗细都差不多,恐怕是建校的时候,那个规划人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可是现在如此繁华的都城,如此躁动的城市生活,却要为了这玩意儿操心真是觉得可笑。现在要是花费大工夫来改善,恐怕要耗费巨资了。
  
  莘莘伸出大拇指。你记得咱们家乡什么树最多?
  
  那还用说吗?是香樟树啊。我们的家乡黄石,满山都是香樟,最盛产香樟了,我记得我的中学就有一个占卜的香樟树,在建校的时候就种下了。学校的领导常常说,要问学校活了多久,就问香樟活了多久;要问香樟活了多少年,就问学校建了多少年了。有一年那棵树的一半离奇的枯萎了,校领导围着这棵树团团转,唉声叹气,那时学校效益最差的一年,学校都拿这棵树来当作占卜的对象。后来,香樟树活过来了,学校也度过了难关。
  
  莘莘满脸狐疑地问,你扯吧你,有这么神?不过,也是啊,你看,每个学校都有标志性的树木,也有标志性的建筑物,可是建筑物是死的,树是活的。树在成长。
  
  这古朴的城市,确实让人不得不想起自己家乡,那长江边群山连绵的家乡,一江春水年年三月向东流,流不尽的家乡故事。
  
  丁香的表情有些难过,其实,现在有点舍不得家乡了。在读大学前,只觉得自己是个乡巴佬,觉得自己是个井底之蛙,没去过六朝古都,没去过台湾海峡,没去过五岳,没去过大西北,没去过故宫,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可是可是离开家,来到乡村,早就入乡随俗了,我们不曾奢求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大街道,我们在潜移默化的成长中享受这里纯天然的风光。大学了,成人了,翅膀长硬了,总会想方设法地把自己变得庸俗化,向钱看向厚转嘛!所以,每年回家的机会仅仅只有两次了,就是寒暑假,而且每次回去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在念叨着,爸妈,我在补习班呢,那老师叫我快点回去,老总打电话来了,我该回去上班了。爸爸妈妈看我们赚钱也不容易,看我们懂事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就不像原来那样把我们仅仅拴在身边了。
  
  是啊,在这个封闭的乡村里住习惯了,好久没有家的感觉了,莘莘伸了个懒腰,在地上想捡几个石子儿,却怎么也找不到,“在家乡,我们还可以抓石子儿呢!”
  
  两个人默默地向前走,莘莘看了看手机,丁香也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现在四点多了。
  
  莘莘扒开丁香的衣袖,哈哈大笑起来,你快把那表给扔了吧!着什么年头了,还带着快破表,你看,它浑身上下都生锈了。
  
  丁香很难堪,别,别,这是读初中的时候,我叫你给我买的稀罕物儿,你忘了?那时候人家女孩子胳膊上不是带着块手镯就是块迷你的手表,表中央要么是一只流氓兔,要么是一只小狗,那时候可时髦了。我偷偷叫你瞒着爸爸妈妈去给我在集贸市场买的。
  
  莘莘把手一挥,你,你,好你个丁香,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记着?
  
  可不是吗,那天你和你伴儿去集贸市场给我买完表,刚一出门,只顾着和你那姐妹说话去了,你的裤子荷包破了个窟窿,表就从那窟窿里掉了……
  
  莘莘追过去就要堵住丁香的嘴巴,你还说呢,那时候,二十块钱值现在的一百呢,我当时急得快哭了。是那个王小鸭子帮我垫了钱,又给你买的这个!
  
  丁香故意晃了晃这块表,你那伤疤就和这表一样难看……
  
  莘莘忽然想起五点就要上夜班了,哎呀一声,不能陪你了,现在已经四点多了。
  
  丁香愣了半天,你又该回去上班了?
  
  是啊,我要去上班了,明天我带你去看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吧!哦,不,明天下午十二点我下班,可是你该走了。好想多陪陪你,我来这里虽然快一年了,可是还是很陌生,在这里没有多少认识的伙伴,你来了,我才觉得有家的感觉。觉得老爸老爸都在跟前。
  
  丁香涩涩地笑道,可不是吗,有你的地方哪儿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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