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来到忽然花开! 登录注册忘记密码

我打这头走到那头的风景

发布于:2017-08-17 19:13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皖晚

  八月中旬,夏秋交替。

  立秋后,天气降温。时晴时雨,风大的很,摆动路旁的树的枝条,有雨时,雨水洒的一身,阳光恼人时,蝉虫鸣的耳朵根子竖起。

  空气大抵是湿润的,有泥腥味。大片草地上的草是无人管辖的,雨水滋润后,长的厉害,草头尖尖的直往上冒。泥腥味混着青草味在鼻腔里交织蔓延开来。草地旁边是条宽阔的河流。芦苇开始抽穗。青绿色的根茎,鲜艳活泼,脆脆的,滑溜溜的,一丛一丛着。有的发芽端早已茂密,泛白的,像新扎好的草扫帚。

  青浮萍,绿水草。细长孑孓,水丝蚓。荷叶伸展着宽大的腰身。惊起一只翠鸟,擦着芦穗,扑鲁鲁鲁飞远了。

  远处是棵树,粗壮且高大,老远就可看到它的叶子。叶子甚是奇特,半边青翠,半边枯黄,打河岸这头看,一半是夏天,一半是秋天,恰好八月中旬,夏秋交替。

  再过上三两个月,可就全然不是这幅光景了。那会儿子,冬风催着秋天离开,秋冬开始交替。人穿上厚厚的衣服,大地却光秃秃的。青草不青,嫩叶全无,枯桠的枝条一根根抽出来,分门别户,各自安好。有的支撑不住,槽朽了的,跌落树旁。搁这看,应该收拾起来,捆成一捆,拿去烧火,过个暖冬,才不可惜。

  想那在炉火里,脆生生的“嘎吱”声,多么悦耳,火星子热烈的直朝外蹦,“滋啦啦的”,热闹的打紧。这时候,最好下两场雪。这样,就真正是冬天了,把那些早前的,夏天的,活泼的,都埋在土里,埋的厚实些,没准儿雪被下的比拿嘴呵手心气儿的还要暖和。河流开始睡眠。芦叶早已生长。金黄色的叶鞘,闪着亮光,柔柔的,软绵绵的,像一串丝线。有的地方只有茎部,光秃的,像一根一根火柴棒。有的折了,埋在碎渣儿似的雪地里。水蛭不再,吃鱼虎也没有。更别说开着四瓣小白花的野菱角了,整片草地与河流都陷入了沉寂。

责任编辑:古岩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