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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一心人,再不负你深情

发布于:2016-06-05 19:50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兰兮

  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就像是在刀刃上跳舞,脚底下汩汩地留着鲜血,可是却只能装作没事,还得笑颜如花迎合着两个男人。可是却又无比享受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

  --题记

  2012年,我与男友相识,在大学校园里牵手,走过了一段浪漫而快乐的旅程。即使不在同一个学校,但是大学课程并没有那么满,他也会隔三差五地穿越大半个城市的距离来看我。日子在这样的等待中倒也圆满,我们的感情倒也非常稳定。

  只是这样的状态在毕业那年有了一些改变,2013年,我们面临毕业,但是在去向问题上,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他家里在杭州安排好了工作,只等着他去报道了。而家里人要我留在省城实习,刚出社会,毕竟对我不是很放心,希望我能留在家人身边多一些历练。两家人的态度都很强硬,所以我们只能被迫在两个不同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还好,因为以前一直在同城,也并非天天腻歪在一起,倒也习惯。但是时间久了,矛盾就开始慢慢凸显,以前虽然不常常见面,但是也不至于见不到面,而现在是阻隔了万水千山,见一面都是奢望,只能隔着冰冷的屏幕去探寻屏幕那头的一颦一笑。有些事情,总是没有那么好。渐渐地,不开心的时候多了起来,争吵也多了点。我想要的是那种即使不说话,也能明了的感觉,但是他却保持着理科生特有的理智,总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告诉他。虽然最后总能和平解决,但是总归会留下一些阴影。

  {one}初遇张哲

  刚出学校的新人,自然会对工作多上点心,作为一个编辑,绞尽脑汁写文章总是常有的事,为此也经常会很晚回宿舍,虽然男朋友也经常会关心我,让我早点回家,怕太晚回家遇到意外,虽然答应着,但是总想着好好表现,也经常会忘了时间。也经常安然无恙。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八月的晚上,空气中总带着一种燥热的感觉,我像往常一样,十一点从公司出来,即使是晚上,也并没有凉快一些,感觉空气有些闷闷的。我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踩在路上,在夜里倒也有些瘆人的味道。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后面一直跟着我,但是一回头又看不见,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尽量往灯的方向走,往人多的方向走。以前看过的新闻一股脑地出现在脑海里,心中越发慌乱不堪。于是脱下高跟鞋,一路跑,一路回头,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就在回头的时候,却一头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耳边就响起了哄笑声。“哲少,不错啊,还有美女给你投怀送抱呢。”然后一群人开始哄笑,我双脸囧得通红,只是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也不住地回头望,却也没见那人再追来,才稍微放下心来。

  跟来人说了对不起之后,转身就要走,却被那人耍起了无赖。

  “姑娘,你撞了我,一句对不起就打发我了么?”

  我暗叫不好,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你想要怎样?”我翻遍包包里所有的口袋,掏出一大堆零钱,“我只有这些钱了。”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哈哈哈哈哈哈......”

  五六个青年,把握围在中间,看着我那的囧样,鞋子提在手上,头发因奔跑而凌乱,衣衫更是湿透。被撞到的那个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直呼有意思。大概是见我太过狼狈,却也没有再为难我。只是叫我留了个名字和电话,然后我就风一样地跑回了宿舍。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那么晚回过家,回到家跟男朋友说起这事,他在电话那头无限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嘱咐我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安全之类的云云。

  {two}无事献殷勤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张哲,大概是夜色太黑,我太慌乱,我并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第二天,张哲就给我打了电话,约我出去吃饭,说是前天晚上因为喝多了,对我有些无礼,要道歉之类的。我说心意我领了,吃饭就不必了,回绝了他。

  此后,他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要请我吃饭,要请我去逛街。我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对于一个才见过一面的人,有必要如此殷勤么。我明确回绝了他,并让他再也不要打来。果然,他沉寂了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打扰我,我也乐得清闲。

  我把这事跟男朋友说了,他就很担心我,怕我会出什么事,然后告诉我说:“蓝蓝,千万不要跟他出去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只是笑着告诉他没事。

  直到有一天,他开着大奔站在我公司楼下,他穿着蓝色的格子衬衫,黑色休闲裤,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拦下,“美女,不记得我了?”

  我在记忆里搜索好久,也没有想起他。他挠挠头说,:“没关系,美女不记得我很正常啊,我叫张哲,是那天你撞到的那个人,我叫张哲。”说着递上了他的名片。

  我才恍然想起。

  “一直想要请你吃饭,可是黄小姐一直不肯赏光,那我只能来这等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一打听就知道你在这了。”

  我虽奇怪,却也不再追问,转身就要走。“就看在找到你公司的分上,黄小姐也应该赏光一起吃个饭吧。”

  实在是拗不过他的屡次邀请,也想见面说个明白,也就答应了。

  店是特意装修过的,倒也别致,吃的是地道的湘菜,席间,他说了好几个关于吃的笑话,气氛倒也缓和了好多,几番下来,对他的印象也好了几分,却也觉得是个幽默的人,并非我想象中的坏人。

  我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相识就好,不必再有过多的纠缠。他点点头,只是道“蓝,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我注意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纨绔的味道,也没有玩笑的意味。我面上一红,轻笑着掩过去。

  这样一来,也便是熟识了。也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关于这一层关系,并没有告诉男朋友,怕他想太多。恋爱中的人,总是过于敏感。再加上异地恋的我们,最是经不起猜疑。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只是这种沉默,后来却给我带来了莫大的麻烦。

  张哲大我三岁,却总是表现得像个孩子,是正经的科班出身,学的专业也是我看也看不懂的室内设计,家里是开装饰公司的,父母都受过高等教育。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所以他表现出来的孩子气,我一点也不奇怪,娇生惯养的孩子,总是毛病要多一些。

  {three}一路陪护

  或许一个人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他的看不透。我只看到了他孩子气的一面,却忘了,他比我大了好几岁,就是人生经历也要比我多上几分。虽然他总是说我们只是朋友,我也刻意地与他保持着距离,但是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而且每次都有意无意地说要我做他女朋友。这一点,更加让我害怕。但是,更让我害怕的是他的耐心。

  我打算利用空闲时间把驾照考了,在一个熟人的介绍下,去了市里最好的一个驾校,但是我没有考虑的是,驾校离公司的距离太远,需要转三趟公交,一来二去,烦得不行。张哲知道我要去练车,每次在我接到教练电话之后出门,在宿舍门口就总能看到张哲坐在车里,朝我按着喇叭。我看了看他,看着他那张戴着墨镜,有些帅气的脸,一时之间有些动容,但是我还是帅气地把头发一甩,径直走了。张哲就在那里气急败坏地追我,我一路走,张哲就开着车跟在我身后,一直劝我,让他送我过去。但是我就像是一头倔驴,说不坐就不坐。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就开着车,一直跟在我坐的公交车后面,我看着他,有点好笑,但是同时又隐隐地感到不安。

  张哲就这样一路辗转陪我到驾校,他总是说要看我怎么出丑,所以他靠在车上,看着我在训练场上笨拙地操控着车,总是把车弄得熄火,总是压线,总是急刹,惹得教练破口大骂,我差点委屈得要哭。这样转了一圈之后,教练把我赶下了车,美名其曰到旁边休息一下,看看别人怎么操作的。我就这样被莫名地嫌弃了,我无比忧伤地下了车,站在旁边的树荫下,看着别人练车,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张哲看见我,走下车,朝我的方向走来。我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下。他看到我的样子,然后径直朝教练车走过去,拦下了教练车,把教练叫下了车,我看到他给教练递了烟,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我看见他们握手了,但是我明显地看见张哲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但是隔得太远,我看得并不太真切。然后我就看到教练向我招手,叫我过去练车,这一轮,教练的态度明显缓和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哲也坐在后面的缘故。即使我出错了,张哲也不做声,而教练也没有再骂我,那天练车,特别顺利,我也没有再出现太愚蠢的错误,教练还夸我进步很快。

  我对于教练这样的转变有点意外,也有点明了。我大概知道张哲做了什么,但是那恰恰是我最不齿的。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我没有坐张哲的车,甚至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任凭他怎么叫我,我就是不回答。他如来时一样,只是跟在我后面,直到看到我安全到达宿舍,他才启动车子离去。

  我站在窗口看他,感觉脸上有些落寞,但也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转角。我也不想再多话,和男友闲话了一阵就沉沉睡去。

  接下来好几次,张哲都准时出现在我宿舍门口,赶都赶不走,继续之前那样的追逐。直到后来,我还是坐上了他的车,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一路上跟我说着各种有趣的故事,我也被他的笑话感染,笑得前俯后仰。全然忘了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之后,每一次练车张哲都会全程陪护,好像他很闲的样子。有好多次,练车都只有我一个人,去了就直接练,也省却了等待的时间。而更多时候,都是张哲在陪着我,指正我的错误,教我应该怎么做。教练去跟人闲聊去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张哲给我铺平的道路,也不是没有感动。

  {four}别怕,我相信你

  在张哲的帮助下,我的驾照考试一路都很顺利,科目三考试那天,刮好大风,下了丝丝的细雨,凌晨五点,张哲就已经在楼下等我,然后把我送到驾考中心,因为要等着开门,所以大家都来得很早,门口已经站了黑压压的一片,我留在张哲的车上,看着外面那些不安的人们,而我也同样地不安。男友特意调了闹钟起来,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担心,好好考,一再地肯定我,也一再地嘱咐我平常心,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张哲已经下车,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在黎明的天色里,朦胧的细雨中,他的背影显得有些黯然。和男友结束了通话,向着张哲的背影,追了过去。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拍拍他的肩,他回头,留给我一个明媚的笑脸。“小姑娘,搞偷袭啊?”看着他的笑,心下就有些释然。张哲绝口没有跟我提考试的事,只是在我进考场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别怕,我相信你!”

  漫长的等待之后,才真正迎来我的挑战,在上车的那一刻,脑海中闪现的不是男友的嘱托,而是那句简短有力的别怕,我相信你!忽然就想起了张哲陪我练车的时候,有一刹那的失神,但很快进入了状态。一切都很顺利,一次性通过。

  走出考场,我一路兴奋地跑着去找张哲,他的车还停在那里,可是他在驾驶室睡着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特安静,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拍打着他的车门,他才惊醒,打开车门让我上了车,我告诉他我通过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跟我说着恭喜。此刻我的兴奋与他的淡定形成强烈的反差。然后他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意料之中。”我还是难掩我的兴奋,这个结果,有一半的功劳是张哲的。

  {five}喝酒

  在张哲的陪伴以及打点之下,我顺利拿到了驾照,我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对我的这种好。拿到驾照那天,我打给了张哲,我说请他吃饭。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笑得很是开心,“小蓝能请我吃饭,真是太好了!不过时间,地点,我来定。”我笑着说好。晚上,张哲来接我,我以为他会去比较有特色,高档一点的地方,结果他带我去了公司附近的大排档。我很是不解,拉着他就要走。

  “我好不容易请你吃个饭,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呢?”我不悦。

  “不是说好的时间、地点我来定的么?”张哲撅着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看到他的样子,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也便作罢了。你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男人撒起娇来比女人更有杀伤力!

  他告诉我,第一次见到我,就是在这个大排档附近,所以对于他来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心上一震,却也没再言语。

  他点了一个烤鱼,点了一锅粥,点了几个小菜,我点了几串烤串,大抵是因为开心,席间,我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张哲总是说我见外。张哲也很开心,借着这份开心,我们不知不觉就已经解决掉了一箱啤酒,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但是没有特别的感觉,就是有点晕而已,而张哲,酒量好到不行,大声叫着老板再来一箱。我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摇着骰子,各种欢喜。我记得那天跟张哲说了好多话,关于我的,关于男朋友的,关于工作的,各种。张哲听得哈哈大笑,我也跟着笑,大抵是一个人在一个城市太孤独,偶尔有人陪伴就会觉得特别快乐。张哲后来还喝了很多,直到他自己感觉已经喝不下去,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排档,不知道是他扶着我,还是我扶着他,我就已经感觉到天旋地转了,可以却还是一路高歌,引得路人侧目。他把我送回到宿舍。我进门就躺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只觉得头像撕裂般地痛,但是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这之后,张哲没有来找过我,这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失落,只是看他的状态,好像去了别的城市,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一向避而远之的人,却对他突然多了一份牵挂。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内心的罪恶感油然而生。这期间,我和男友相处一直是平平淡淡,我们只是借助着手机以及聊天工具来倾诉那漫天的相思,而他,好像工作很忙,每天都会很晚上线,加班更是家常便饭。他说,蓝儿,我要赚好多好多钱,有能力给你想要的生活。他说到这些的时候,总是心疼要多于感动。

  {six}拥抱

  一个月后,张哲来找我,这时候的他,已经添了一份沧桑,更多了一份成熟感,不过,却看起来特别憔悴,见到我,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他笑着说,去了趟东北,都感觉自己特爷们了。他告诉我,东北那边有厚厚的雪,要穿上长长的大衣,感觉自己呵出来的气都会成为冰块。我们这里同样进入了冬天,我缩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围巾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听他说着,北国的风光,莫名地有些向往。在那样的城市里,或许冷成为了冬天的一个主旋律,但是却也最容易感到温暖。

  他说要带我去唱歌,我以为是一群人的聚会,我推脱着不想去,但张哲只是笑笑,说,没事的。感觉张哲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多了些心事,感觉眉宇间有一些化不开的忧愁,不知道是我感觉不对,还是真的有什么事让他伤心。

  到了唱歌的地方,张哲领我进了包厢,很空旷的房间,却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一脸不解地看着张哲,张哲只是笑笑,说,就两个人,才唱得尽兴啊,不喜欢跟一群人抢话筒。我也没再说什么。一顿狂点,点了好多歌,大抵都是一些小女生喜欢点的歌,但是我五音不全,唱的歌也来时跑调,惹得张哲笑得一颤一颤的。我才不去理会他,我唱在兴头上呢。我唱歌的时候,张哲只是静静地坐着,喝着酒,然后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他唱歌时候的样子很陶醉,刘德华的歌,他唱出来也会带有一丝沙哑的感觉,不得不承认,他的歌唱得很好,并且陶醉的样子很迷人。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他的表演,他总是一边唱一边跳,动感十足,并且动作超级搞笑,弄得我总是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拍手叫好。开始的时候气氛一直很好,大家都很开心,可是后来张哲总是点一些伤感的歌,并且饱含深情地演唱,总是让歌变得特别有意味。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那投入的表情,莫名地有一种心疼,我想,也许也是因为我的犹豫不决吧,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是比较痛苦的吧,当初又何必去招惹呢?而我在这两个男人之间,舍不得舍弃任何一方,给不了一方安全,给不了另一方希望,却享受这种游走的感觉。想到这里,对自己的厌恶又多了一层。心情也低落起来,不停地喝着酒,抢过张哲的话筒大声地吼了几首歌,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这时候,张哲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开来,却发现他力气太大。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让我抱一会吧,就一会,一会就好。”我无法拒绝,他的头静静地靠在我的肩膀上,隔着厚厚的毛衣我也依然能感受到他那有力的心跳。我忽然感觉,张哲就像是一片沼泽地,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是男友却是我最温暖的港湾,安全,温暖。

  这之后,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我逃也似地离开了包间,一路狂奔,只有那凛冽的北风让我恢复了一丝的知觉。站在寒风中,思绪开始清明。

  {Seven}抉择

  和张哲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小女生实现她的童话梦,总能给人一种爱情的错觉,而男朋友不一样,他成熟稳重得不像是我这个年龄阶段的人,他给我一种家的温暖。

  我发现,不管爱情有多浪漫,多动人,唯有家才永恒,生活的平淡琐碎才是最真的。

  生活不是电影,不像电影那般动人,也没有人能无怨无悔付出,不求回报,爱一个人,许久得不到回应,那也是最深层次的痛苦,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可以永恒,尤其是那些不真实的,就像是美丽的泡沫,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在这两个人之间游走,我感觉到疲惫不堪,甚至于连灵魂都变得扭曲,我总是习惯性地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进行比较,最后却发现,他们走了两个极端,比如是男友是那种很稳重的人,偶尔也会柔软,而张哲却总是表现得很孩子气,虽然做事方面表现得很有条理。

  每次跟张哲出去,内心里总藏着对男友的愧疚感,而且这种愧疚感与日俱增,在男友那边,我要表现得什么事也没有,总会跟他说着很多情话来减少这种不安。我确定,我爱他,多年维持的感情,并非说变就变。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那个最真的自己,我什么样他都欢喜。但是我知道,我了解自己,我并不安分,我想遇见更多的人,我想拥有更多的故事。但是后来,我却发现,即使遇见的人再多,也不及他给予的十分之一。一个用生命爱我的男人,有什么理由去辜负?

  张哲不一样,他充满着活力,同时也充满着诱惑力,或许一不小心就沉沦在了他的怀抱里。这样的男人,遇见了固然欢喜,但是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停泊的港,可以停靠的岸。不再漂泊,心有归属。

  想到这里,我终于下了决定,我打电话给张哲,请他吃了饭,在他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告诉他,我们永远不可能,不要再白费心思了,世上好女孩多得是。张哲看着我“你在愧疚什么啊,你们又没有结婚,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张哲停下来,显得有些着急。“朋友都不能做吗?”张哲问道。“你真的只是把我当朋友吗?”我看着他。张哲的神色黯然了一下,“难道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张哲拦在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张哲,我很爱我男朋友,你很好,对我也很好,可是,我不爱你。”说完这话,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我看向张哲,他果然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那深不见底的眼眸让我看不清他的内心。

  一路无言之后,张哲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幸好,我所期待的故事,没有酿成事故,一切都还可回头。我所找寻的那个港湾一直都在守候我。回到男朋友身边之后,发现他越来越可爱,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反而越加珍惜他,也渐渐收敛了自己的那些公主脾气,我们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

  男朋友当然不知道我的那些心思,也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我想,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从不轻易示人。两个人相处,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适合拿来分享。只要现世安稳,便一切如故。

  年底的时候,我辞了职,回家休养了一段,便义无反顾地奔去了男友所在的城市,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而张哲,就成为了我生命中一段美好的记忆,感谢那个曾经爱过我的人。想要断掉与一个人的联系,何其容易,搬了地址,换了电话,删了QQ。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可是,这个人,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过,并且已经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希望他能得另一人真心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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