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声刹

一阵狂风怒号，古镇燥动。雷声、
狗叫声、人声、喇叭声，柔作一团。
童年的歌谣，早已
破碎，掉进箫刹的枯死荷塘里。
 
十字路口拥阻，母校
蜷缩在一角，只有高高的校旗
呼啦啦地飘。
小镇的胃太涨了，仿佛象
被顶压着的气球儿。山雨欲来，
天渐渐地暗下。婴儿
拼命地哭，马鸣牛叫，一切都在跑。
风里翻滚着
枯叶、碎石、死鸟；夹杂着断枝、
残花、破草帽和小镇急速的心跳……
 
人们带着梦，鼓足了劲，从
四面八方涌来。挤倒了围墙，掩埋了
芦苇荡。 屠夫在磨刀，猪儿尖叫。
医生敲骨，羔羊出逃。护城河
不小心也闪了一下腰。
 
我被挤在
诗歌和秋风中间，蹩脚地
径走，欲捕住
这撕心裂肺的秋声，装进
鸟笼。好让母亲
抽出手来整理衣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