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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见》读柴静、论新闻

发布于:2014-01-17 19:17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谦鲤寒

  《看见》是柴静最近出的一本书,如果让我把它推荐给谁看,我只想推荐给那些热爱新闻抑或是关心新闻的人看。倘若只是跟随舆论导向去读它,那么你就没有必要去读了。因而,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柴静或者关心新闻,那么请用心。

  可能很多人对柴静的印象和我差不多,她长得很清秀,说话的语速不算快,总是一副想要知道事实真相的样子。而生活中的她,简单朴素,与世无争。大抵如此。她喜欢自己的职业,喜欢谈曾经出现在镜头中的人,对给她留下强烈印象的采访,细致到每一组对话,都如数家珍。因此,有人说,唯有此刻,一个更坚定更具备奋斗性的柴静从柔弱中分化出来,成为另一个,也是被观众熟悉的她。人与情感浑然天成,评价柴静再准确也不为过了。

  在这本书中,柴静并没有刻意地选择什么标志性的事件,同样也没有展现描绘历史的雄心。而在她大量的新闻报道里,她只选择了给她留下强烈生命印象的人。柴静说,由于自己工作的原因,恰好和那些人相遇。

  柴静认为,自己还是一片未曾完全舒展开的叶子,蜷缩着的身体中仍积聚着一股“青”劲,一如年少时的她。当央视制作人陈虻问“如果你来做新闻,你关心什么?”她答:“新闻当中的人。”也正是这句话,让我喜欢上了这个媒体人。

  人,再简单不过的词语了,却蕴涵着更深层次的意味。在现今社会中,对人的尊重越发淡漠,因而,那些缺乏人性、缺乏信仰的事情便“接踵而来”。由此可见,人,很重要。

  前一段时间,有“战地玫瑰”之称的香港记者闾丘露薇批评柴静说,作为记者,自己必须尽量保持客观,不要在报道里面掺入个人立场和情绪,任何希望带动观众情绪的举动和出发点,都违背做新闻的原则。深入骨髓的煽情,是表面平静得让人难以察觉的,就好像一剂麻药,让你依然停留在感动的层面,停留在似是而非的层面,以为很深刻,于是不再去追究原因。

  她的话,我很赞同,可是她并没有想过,中国大陆现在实行是什么制度,而香港现在实行的又是什么制度。两种制度下必然要产生两种不同的新闻态度。孰是孰非不必强求。对得起内心才是王道。如果只是追寻一味的教条主义,那么我们还谈什么创新、还谈什么进步!社会是在发展,可是请不要忽略了人!

  而在柴静看来,记者的本质应该是呈现现实,让人们知道何以如此,处于各个立场的人可以从不同角度来认识。记者无法真正把它说明白,只能试图接近再接近那个明白的目标。的确,闾丘露薇的新闻专业主义令人佩服,但柴静也在反思这样一件事,填补新闻专业主义的缺失,不能靠格律。多年来一个一个人的坚持,才能积累下来相对稳定的新闻价值,而我们的浮动太大,像大风大火烧荒一样,火一出,把草烧光了就走,最终草不容易长出来。

  记者不是super man,因而不可能事事都了解,不可能将所有的真相展现给公众,颠覆性的认知,并非静态的结果,而是动态的祛魅,它在一定意义上可以减少盲目的幻想。因而,柴静认为,记者抱有改变世界的愿望有点虚妄。所以在柴静看来,做新闻做到现在,她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受,那就是不要试图寻找传奇。以前,柴静认为事件影响人,所以那时她注重事件,认为事件造成了各种结果,这些结果对世界形成了影响。现在她的想法是人造就了世界,每个事件中的人的价值观、思维方式以及他或她所处的位置和相互之间的关系,造成了事件,所以这就又回到人本身来认识事件。其实这也是受托尔斯泰的影响,他也是用很长时间才明白,所有事件都是人的爱恨欲念冲突交织的结果,而不是激发。拙劣的情景剧里人都是被激发的,情节发展不下去了,女主角立刻就得了白血病,或是男主角的初恋情人就回来了,这是靠外在的戏剧性来推动情节,使人产生情绪。真正的人生是靠各种欲念不断滚动发展冲撞来形成事件。比如做药家鑫案,你要从事件的结果往前推倒,一轮一轮,回到事件的初始点,若看不到这点,我们就拆解不出事件的本来面目。

  在《看见》这本书中记录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各形各式的人,无论是农民、厌世者、造假者,还是同性恋、教育家,她都会平等地看待他们,作为一名记者,她知道这是准则。柴静说,人是需要尊严和空间的,当他们的悲伤来得太强烈的时候,你可以陪伴,但不要侵入。所以,与质疑相比,柴静更喜欢说她是在与被采访者进行一场情感流动。她说采访是一场生命的往来,两人之间一定不能隔。

  记者需要客观地对待新闻事实,这不可否认,但毫无人性,只是为了事实而找新闻,那么,这样的记者还配得上“无冕之王”的称谓吗?记者也是人,只是在真相面前,记者需要的是冷静罢了。

  理性不是教条,感性不是造作。用心发现新闻事实,才是记者的不二法门。

  从《看见》中,读柴静,论新闻。仅以己见,看世界万千。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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