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密，中国文学第一高原——写在莫言荣获诺奖一周年之际

　　                    　    　　
　　序曲：2013年11月15日—17日，备受诗界瞩目的第二届中国网络诗歌颁奖大会暨中国网络诗歌学会2013年会在山东省高密市凤凰宾馆召开。期间，大会组织与会的全国各地的中国网络诗歌学会会员代表、特邀诗人代表、诗界名家学者代表及高密诗人代表近60人，先后举行了诗歌朗诵联欢晚会，参观了群福集团有限公司、莫言故居和莫言文学馆，并对诗歌进行了专题研讨。作为参会一员，尤其到莫言故乡参观学习，我深感荣幸。时值12月12日莫言喜领诺贝尔文学奖一周年之际，我更是浮想联翩。怀想见证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名人荟萃、底蕴深厚的凤城高密，岂能沉默无言？
　　
　　【1．缘聚高密】
　　
　　滑过秋季的尾羽，避开临近的雪花。
　　那天，汽车、火车、飞机像风，第一时间
　　把尘封已久酿了又酿的滚烫诗心
　　吹到高密，济济一堂，共探诗歌奥秘
　　《诗刊》社的贺信温暖了第二届年会现场
　　灯光妙语连珠，话筒激情奔放，高歌远志
　　那些陌生与熟悉的面孔忘掉一路沧桑
　　
　　【2．与你擦肩而过，也是美丽】
　　
　　街市从容，万物流动，循着自己的方向。
　　我明知在你的故乡见不到你，依然心存
　　与你相逢的奢望。幸会高密文联主席
　　他说去年陪你去瑞典领取诺奖
　　终生难忘，代表故乡高密山水红高粱
　　代表故乡中国13亿人为你鼓掌，自此
　　你名誉全球，不属于自己，不属于故乡
　　更属于中国，擎起鲁迅和矛盾等
　　文学大师多年的中国梦想，让五星红旗
　　终在世界文坛天空迎风飘扬。此时，也许你
　　伏案疾书、深思，抑或外出讲学、随团出访
　　今天故乡诗坛盛会没有打扰你，而你总会以
　　风筝般的目光魂系故土，胶河柔情
　　滋润的经典故事情系故乡。
　　如果我的盼望是过错！就当是我的梦呓
　　即便哪天在繁忙的路上，能与你擦肩而过
　　也是一种奇迹，就当我今生再次错过的美丽
　　
　　【3．沉默的能量】
　　
　　冬眠的植物，敛起锋芒，蓄积春天正能量。
　　我如小草根系虞姬故里西楚大地。你该熟悉
　　中国首善——洋河蓝色经典的老乡。
　　缘于梦之蓝，那天我问善于雪中送炭的他
　　京城奖励豪宅这束锦上添花，像当初
　　那些困难被你力排后如何感想？
　　他笑而不答，沉默之口，四溢酒香
　　宛如陪你度过故居的难忘时光，情牵的
　　那窗那磨那炕那台退休的老式挂钟的沉默
　　此时与我内心交谈，没有一点声响
　　
　　【4．旧居，我也想脱胎换骨】
　　
　　挨近初冬。雁们带走北方嘱托。
　　一些关节迎风作痛。留守的
　　胶河在荒草沉默处拐弯，守望一座大桥崛起
　　几辆旅游大巴绕过，泊于村庄司空见惯的目光
　　满肚窝火的车厢，狠狠的把我弹至路面的坎坷
　　此时，大风扬起的灰尘迎面覆盖
　　这是我对大栏乡天空的首次对白。
　　我虔诚地踏着平安庄泥土的本色
　　尾随人流，涌进你家，起初
　　一茬一茬的黄豆和胡萝卜
　　静守闲置20余载的百岁老宅
　　
　　因为你的名字，平凡的农家小舍失去宁静
　　粘贴你旧居的名字，斑驳的门框泥墙
　　镜头中一次次辉煌。光线密集，声潮如浪
　　人头攒动，宛如黎明时的果蔬批发市场。
　　屋内，一张旧柴席铺满冷寞的炕上
　　我们不断调节姿势尽情模仿，总是焐不出
　　当初巩俐与张艺谋导演《红高粱》时的热炕。
　　窗外，你老二嫂偶或吆喝书架上的那些商品价格
　　你老二哥春联般的表情认真复制于售书签名扉页。
　　许多人在院内忙着寻找书中某个章节某种营养
　　想在深秋的最后一场告白里，近距离的
　　脱胎换骨。至少，沿着你智慧的光芒
　　融洽于季节里的坚韧和顽强。
　　而我为了减轻归途飞机的负担
　　不带走一片云彩，重回故乡畅销的书店
　　张开大口，把你书中的内容，细细品尝
　　
　　【5．简史】
　　题记：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因为讲故事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摘自莫言领取诺奖发言词。
　　
　　谁会讲故事？
　　故事里的事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若干年前。故事烽烟四起。浪花淘尽英雄。
　　三国、水浒、西游竞相演绎，多少泪落沙滩
　　仰望长空，即便孙猴子也逃不出如来神掌
　　股股英雄气，潮湿了一曲红楼一块石头
　　垒砌的碑墙。十二钗梦断金陵皆付笑谈。
　　若干年前。茶舍老板茶道之余，沿途网罗
　　厉鬼狐仙，颠倒人妖，惊悸人间多年。
　　
　　谁会讲故事？
　　故事里的事说是也是，有的无法根治
　　人间。彷徨。呐喊。投枪匕首，《药》方
　　奈何阿Q灵魂肿瘤，忍看黄河东流去
　　后来，故事张开沉重的翅膀，穿过
　　历史的天空。平凡的世界里，一地秦腔
　　湖光山色，金大侠笑傲江湖
　　琼瑶言情伤害，韩剧洋风肆掠。
　　
　　谁会讲故事？
　　故事骚动之秋。年轻侠客。抉择。
　　穿越《三重门》，犹占《一座城池》
　　在《爱与痛的边缘》幻城迷惘，光荣日
　　很想和这个世界谈谈：关于讲故事获奖？
　　熟料侠客风起，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悲伤逆流成河。十年一剑。并非主流
　　方知梦里花落知多少，走进小时代
　　玄幻真金青铜，一些人被困。纳闷白鹿原
　　犹唱长恨歌。故事关节炎症仍需《推拿》诊治
　　
　　谁善讲故事？若干年来
　　胶河溯源，你滋养透明的红萝卜
　　根系乡土，培植红高粱，不怕生死疲劳
　　红树林里，魔幻现实主义，霞光万道。
　　一曲天堂蒜薹之歌，精美绝伦，丰乳肥臀
　　酝酿十余载，《蛙》鸣震中外，尘埃落定
　　五千年文明历史骄傲地告诉人类
　　你是文坛巨星，人间故事大王
　　去年12月12日，你在台上领取诺奖
　　中国三个故事还向世界精彩宣讲。
　　
　　一年来，你总是朴实谦逊，淡定从容
　　总把自己低为故事中的普工
　　憨厚慈祥的笑容温暖故事内外
　　你是灯塔，必将照亮中国文学历史的晴空
　　若干年后，你是故事里流传的代代神话
　　而我们将是被一脚甩出故事的点点泥巴
　　
　　 ★注：串烧。多数诗句是名家（茅奖）作品名称。
　　
　　【6．高密，中国文学第一高原】
　　
　　文源东北乡，名成红高粱。
　　十年蛙声起，威震中西方。
　　中国梦千载，神州放光芒。
　　一朝领诺奖，万代永流芳。
　　高密，莫言的故乡。自古人杰地灵
　　春秋晏婴汉代郑玄清朝刘墉“三贤”
　　孵化凤凰宝地文化基因浓厚的土壤
　　
　　高密，大禹的字，山水灵韵
　　古文化遗址处处夜泛神光。
　　高密诗派奇葩，清代两世纪怒放
　　 “三李”诗派领袖桃李天下诗章
　　诗文、事迹典藏袁枚《随园诗话》
　　名垂中外文学史，追随者辈出名家
　　张大千师尊李瑞清，世纪诗翁臧克家。
　　囿于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
　　多年来，高密诗派光辉遮蔽
　　如今，老丹们高举大旗
　　海内外盛开高密诗派研究之花
　　高密诗派与乾嘉盛世的寒士诗
　　早列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十五规划
　　
　　高密，中国民间（剪纸）艺术之乡
　　东依青岛美丽，西靠风筝都潍坊
　　交通快捷港口、铁路、高速、机场
　　民俗园、三贤园处处彰显文化底蕴
　　生态河、景观河、文化河源远流长
　　扑灰年画和高密茂腔首列国家非遗
　　泥塑、剪纸和扑灰年画天下“三绝”
　　辽阔地显示区域性文学艺术的光芒
　　
　　高密，文化与经济比翼飞翔
　　大开本的版图被你的名字叫响
　    86万的祝福情牵69亿的目光
　　中国文学第一高原的梦想，插上了
　　千亩中国文学馆概念性规划的翅膀
　   1605平方公里的好山水
　　祝福960万平方公里的好地方
　　每寸黄土地埋藏成功的秘笈
　　颗颗红高粱吐出文学的芳香
　　朵朵花蕊孕育文学细胞
　　每个红萝卜透视人性的光芒
　　
　　高密，中国文学第一高原
　　青色蛙鸣阐释生存辽阔的思想
　　世界亲近中国的又一扇窗口
　　中国雄踞世界的又一座桥梁
　　
　　【7.高粱人生】
　　
　　 ⑴蓄泪红高粱
　　
　　一个村落和一个物种的历史
　　在你虚构的文学地理
　　真实的演绎华夏传奇
　　
　　高密东北乡农作物版图上
　　高粱，庄稼中的骆驼
　　盐碱地时代的救命稻草
　　也曾有过美丽的青春期
　　那时除了水稻和小麦，鼎盛的高粱帝国
　　一度撑起民国洼地经济，那是五千年
　　高粱种植史上最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
　　上世纪50年代，高粱被优质玉米取代
　　成为大地生命物种的遥远记忆
　　
　　1987年，面对孙家口一点残存的红高粱
　　你差点哭出来。幸好当地政府与村民援手
　　种了几十亩高粱，成为当年抗日的千军万马
　　帮助剧组完成影片拍摄，演绎那场
　　伏击战烧毁日军胜利的屏障
　　之后，《红高粱》红遍全球
　　你原著的名字红遍大江南北
　　这片土地上的红高粱，再度消失
　　唯有孙家口伏击战纪念碑铭记那段岁月
　　
　　因为你的缘故，历史记住了
　　大地遗弃的红高粱
　　续写中国本土文化和民族精神新篇章
　　
　　  ⑵高粱人生
　　
　　走近你，走进你文学馆金矿的神奇
　　了解你，变成每张照片每份资料的记忆
　　深入你，寂静的时光不停的打磨自己
　　喜欢你，始于你朴实和蔼乡亲般的笑意
　　尊敬你，从汉字的一撇一捺做起
　　成为你，一个民族五千年的奇迹
　　
　　你步步为营每年摘取国际文学头奖
　　许多作品成为多种语系已属平常
　　见证你的足迹，荣获诺奖顺理成章
　　赏读珍贵照片，我独怜原生态的那张
　　1987年炎夏，你与张艺谋姜文裸露上体
　　亲如农民兄弟淳朴的依偎边上大腕巩俐
　　这是拍摄《红高粱》时旧居见证的友谊
　　也是如梭的岁月留给时光酸涩的甜蜜
　　也许每一个这样的瞬间不可复制
　　或许你那时的目标是打响《红高粱》
　　未曾想日后斩获世界文坛诺贝尔奖
　　多年来，根系民生故土，风雨兼程
　　你总以故事的方式书写高粱人生
　　低谷时耐旱、抗涝，创造奇迹
　　成熟时淡定从容，低首敬意大地
　　
　　此时，秋风关上文学馆的门窗
　　我看见，放缓了步子的时光
　　蛰伏稻田的俾草还在季节里伺机而动
　　大地怀念曾今一个物种高粱火红的方式
　　又在你故事僻静的田畴偷生几颗野种
　　
　　【8.尾声：缘情是故乡】
　　
　　 ⑴思念别在胶河腰上
　　
　　旧居静守胶河，乡情未改。
　　许多不同肤色的游人
　　尾随一些时光，抵达了，又走开。
　　如静夜弹琴的蟋蟀来了，或者走了
　　旧居都不出声，如留守老人恪守沉默
　　虽有足够的理由需要欢乐。
　　当初你的梦，它知道，但从不泄密
　　多年来，你舍得掏钱给村里修路
　　却屡拒政府修缮旧居。为实现伟大梦想
　　你只在文字里常回故乡
　　有时还将思念别在胶河腰上
　　
　　 ⑵期待
　　
　　感同异乡客，尽管你的故乡
　　书香迷人，还是我千里外故乡情深
　　这么多年过来了，我行色匆匆
　　我深陷于一个美丽的错误中
　　在城市两点一线之间来回奔波
　　我的故居也是一个被生活掏空的枕头
　　时刻期待我面贴面的一次短暂的温柔
　　
　　 ⑶霜知道叶子回家的小路
　　
　　一杯红高梁让我在暮色里踉踉跄跄。
　　草尖上做梦的霜，知道叶子回家的小路
　　肩负灿烂星光，我们也如秋天
　　从某处来，到某处去
　　我们不会乐不思蜀，江山如此多娇
　　人人深爱自己的故乡
　　大美中国，必将雄踞世界东方。
　　
　　      2013.12.12
 
    作者简介:青竹无语，原名周守贵，江苏沭阳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沭阳县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作品散见《诗歌报》、《当代诗歌》、《星星》诗刊、《中国诗》、《中国网络文学精品2013年选》、《中国诗选刊》、《作家与诗人》、《楚苑》等刊，部分作品荣获全国大赛奖项。诗观：关注，发展，高远，超越，唯美。
    通联：江苏省沭阳县经济开发区金华路39号（江苏安阳文化创意产业园宣教部  周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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