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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唤更优秀的诗歌写作——简评肖长源与陈树红的两首诗歌

发布于:2013-12-29 19:55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胡南

编辑按语:胡南作者所评论的这种现象,在本网也存在。应该说,喊口号不是诗歌,诗歌也不是喊口号。喊口号是时代的产物、是政治的产物,但诗歌却是文化的产物、是人类精神需求的产物,两者是有根本区别的。除了喊口号式诗歌,还有僵硬的说理式诗歌,一些作者认为只要把句子并列在一起就是诗歌,这无疑是狭隘的,也是错误的,希望有这种毛病的作者能对照一下,改一改。编辑认为,好的诗歌不但需要有感情,有语言的美,更需要有诗歌的意境。何为诗歌的意境?个人认为,就是你的诗歌让人读后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值得人去回味。诗歌的意境需要作者多读诗、多揣摩。如果一首诗很直白,让人看了不想再看,就是失败的(本网退了很多这样的诗歌)。我们希望,我们的作者能奉献优秀的诗歌给我们的读者。我们也期待诗歌的春天,期待忽然花开!


  沭阳作为我的第一故乡,对其有着深厚的感情,同时沭阳也是我文学梦开始的地方。近几年沭阳的发展迅速的确令人欣慰,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直穿云霄。

  2013年6月,我的第一本诗集《把生命继续下去》出版,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身在苏州,内心想着的却是故乡,文字所表现的也是那令我悲痛而怀念的故乡。前几日无意中在网上看到自己成为沭阳文学研究会的会员,内心甚是恐慌与忧虑,我不过是尝试着写作的新手,也算是刚刚起步,哪来的能力胜任文学研究会会员。于此同时,我在石榴文学网上也看了许多作品,诗歌、散文等,我看着、看着,内心忽然有种隐忍的疼痛,这疼痛来自于对于苏北这样的一个小县城,它所给我呈现的文学面貌。我很少夸赞某个人或者某个地方,大至整个社会,我甚至会想到我会在故乡的文学土壤里找到惊艳的嫩芽,可结果可想而知。

  自从上个世纪,整个国家都在强调“走出去”,鲁迅的拿来主义也是深刻地强调要学习外界的东西,不要在自己的荒漠里开垦,用自己老掉牙的经验。著名评论家谢冕曾在1980年的《光明日报》发表《在新的崛起面前》,大力提倡全社会的青年诗人努力开拓诗歌新局面,新诗是从上世纪新文化运动兴起的,后来也凸起了不少诗歌学派,包括早期的新月派、现代派、七月派等,发展到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朦胧派,九十年代的第三代诗群,再到近期的口语写作诗群。姑且不论偌大一个县,是否有人在诗歌写作上的创新与发展,我看到的却是有人在仿作新文化时期的诗歌写作,到处是政府标语,口号喊得响亮而生动。在此拿文学研究会会员肖长源在2013年6月18日发的一篇题为《意杨礼赞》的一首诗歌,三、四段内容如下:
  啊 意杨
  绿意张扬
  美丽了这片热土
  加快了农家小康
  那粗壮挺拔的树干
  生长着农家的瓦屋楼房
  那直插蓝天的枝条
  悬挂着农家的彩电冰箱
  那碧绿油亮的叶片
  孕育着农家未来的向往……

  啊 意杨
  农家的绿色银行
  寄托宿迁腾飞的希望……

  暂且不论诗歌写的如何,诗的主题是为歌颂家乡的白杨树,在第三段他说:“美丽了这片热土,加快了农家小康,”我记得郭沫若曾写过一首《我亲爱的江青同志》:亲爱的江青同志,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你善于活学活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你奋不顾身地在文化战线上陷阵冲锋,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那粗壮挺拔的树干,生长着农家的瓦屋楼房。在《水调歌头,粉碎四人帮》一诗这样写道: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明显看出肖诗和郭诗的相似性,大喊时代发展的口号,我们应时刻记住这不是一个喊口号的时代,诗歌的发展已经是21世纪的今天了,绝不能停留在历史的狭隘里。

  诗歌的腐朽是致命的,会比死水的流毒更可怕,僵化固守的思想是文艺发展的毒瘤,如果不彻底整除,后果不敢想象。

  另外我看到的是沭阳文学的乡土性,记得上个世纪兴起的寻根文学非常地具有影响力,以1985年韩少功《文学的"根"》为起点,他说:“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反观我们沭阳文学的发展,绝不是以文化寻根为目的,而是以乡土语言、乡土情怀为抒写对象,通过肖诗可以看到,他写白杨纯碎写白杨,并借此讴歌沭阳的繁荣,毫无历史感,内容空洞乏力,思想深度更是不可苟同。

  再看陈树红的诗,暑期江南之行一《阿炳墓》于2013年8月30日发于石榴文学网,有一段她写道:
  一把旧二胡
  一件旧长衫
  一脸旧苍桑
  已近百年风尘
  你还在细数世态炎凉
  知音几多聚散
  人生几多冷暖
  往事几多凄切

  好一段丰富的排比,阿炳的内涵凸显无疑,可是在偌大一个中国,我相信还会有上千万人会为阿炳唏嘘,会为阿炳感叹。如果都是这样感叹两句,那全中国人都可以拿起笔来当诗人了。阿炳的文化根难道仅是唏嘘一下吗?仅是供后人哀叹几声吗?恐怕不是如此。文人的职责是什么?诗人的职责是什么?是把现实用艺术展现出来,让大众获得艺术的启发与哲思。我们并不怕文字多么平淡,多么激情华丽,为何我很久没看到能够走向中国的沭阳作家,为何当代的中国著名作家没有一位是来自于沭阳本土的?这些不得不引起我们反思、推敲。

  当代诗人沈浩波曾发表《我要先锋之死》一文,把先锋性放在诗歌写作的第一位,诗歌的写作从历史发展以来,虽然饱受争议,但在诗歌方面取得的成果却是可观的。首先要为目的而论,为何写作?如果写作诗歌这一点都不清楚,不可能有更深的诗歌造诣。另外通过沭阳、乃至整个宿迁的文学网站来看,都看出诗歌写作的浮躁性,缺乏文化内涵与艺术涵养。文学不仅是当代人的职责,更是后辈人的乘凉所,有句话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决不能把当地的文学繁荣留给下一代,而要能够有历史担当意识,有社会责任意识,为当地的文学繁荣贡献力量。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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