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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孤立的珍品

发布于:2013-01-10 09:37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岭头落雪

  近年来,有一些豆腐块见报,不经意间也积下了十几万字的家当。友人们就说:还是出一本书吧。我知道,浮躁社会,许多名家的书都不好卖,有时间去读书的人越来越少。国人都奔着钱和利而去,有几个人肯静下心来读一本书呢?文化虽说不大不景气,但人们生活好了,文化水平也高了,码字的人自然就多了,自费出书就自然而然地热了起来了,仿佛一夜间春风送暖百花盛开……

  据说自费出书的是名人,名人挣得盆满钵满,肥得流油,出书那么点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有名气的人几乎都著作等身;作家才华横溢写尽人世的恩恩怨怨,出版商削尖脑袋找他们讨稿子。我不是名人,没有隐私或八卦,又不是作家,不能用一支生花妙笔把读者眼球牢牢吸引住。我只是个空余时间码码字,穷得叮当响,寂寂无闻的农村人,拿什么资本来出书?再说有着五千年灿烂文化的古国,好书多了去,人都是现实的动物。谁会去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人写的东西?既然出书挣不得钱财,更不能赢得什么荣誉,难不成真像宋丹丹小品里说的拿去糊厕所墙壁?

  当然,码过字的人,真不想出书的不多。不出书的都有各自的原因。每当有看得起我的老师和网友送书,收到来自不同地方,飘着墨香的新书时,心里总有点受宠若惊、如获至宝之感,暗暗说着:要是自己也能出一本多好。

  现在出书不是什么难事,如同到山上打捆柴或到菜地挖畦地那样容易简单。只要有钱,就可达到出书的目的,但是我缺少的正是钱这样东西。所以我是爱文字,又注定没本事出书的那个人。

  于是常常想:一些达到发表水平的,都在报刊上发表过了,没有必要再去浪费纸张。自己这些年写的一些散文随笔,质量上,也就一般般,像这样的文字,网络上报刊里铺天盖地多了去,出了书也难逃被“雪藏”的悲惨命运。

  出一本书无非是想满足那一点点难以言说的虚荣,有钱吧!出一两书也很好,这样毕竟能与文化沾沾光,也可以说是对自个辛苦的文字记忆。像我这样一无所有,兜里没钱的家伙,摆什么阔?出什么书?文字的美好,文字里的冷暖,不过是孤立无助时的一种想像罢了。红楼梦里就这样写到: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现实中,文字并不能改变什么,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难不成像农村有些人那样,天天吃稀饭配咸菜,省下钱来买一辆小轿车摆在院子里,显示自己的富裕?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何苦呢?

  当然,我是俗人,还没有超出三界之外,受不了诱惑,最终还是“出书”了。把那些像雪片一样散落在各处的文字收拢成册,让她们像兄弟姐妹一样天天聚在一起共享天伦,其乐融融,这与我,与我的文字来说也算是一种真正的幸福!

  手捧沉甸甸的两本书:散文《站在秋天的最高处》和《岭头落雪小说集》。它们没有正式书号,不能叫做书,只能算是印刷品,不被世人承认,像两个灰头土脸没有户口的黑孩子,躲在尘埃的某个角落,见不得阳光……

  我并没有因为这书而羞愧,反而感到很释然、宽慰,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得意和激动。不管如何,毕竟是自己心血的结晶,辛勤劳动的成果。抚摸着洁白的封面和让我有点晕眩的幸福,阿Q样喃喃而语:这是我的书,是我心中的兰亭序,是遗世孤立的珍品,是一块纪念碑……

  忍不住,我对着默默无语的群山,大喊一声:我出书了。在这穷乡僻壤,我这没有“封号”的书也算是开天之举吧?就这还多谢了陈云才和张善荣两位校长,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助,我怕连这小小的愿望也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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