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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文学与文学梦之间

发布于:2012-08-29 20:16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王强

  于我来说,文学创作有如一场旅行,尽情享受沿途的风景后,用心写下内心的宣泄便算是对旅行的馈赠,能够清晰地留下属于自己的足迹,便算是不虚此行。

  小的时候,成为一位知名作家可能是倾心追求的梦。长大后,忽然发现,其实成不成为作家都无所谓,能够像陶渊明那样常著文章以自娱,吾愿足矣。

  这些年,作家的梦虽已搁浅,却一如既往地徘徊在文学的边缘。我自知自己并非满腹经纶,也难以驾驭鸿篇巨制。所以也便不再期待成为才华横溢、蜚声文坛的才子。我也深谙“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载”的道理。名誉转瞬即逝,况且才子也有江郎才尽的那一天。即便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曹植又享受到文学给他带来的什么乐趣呢?

  人,正如东坡所云:“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其实,变与不变,一念之间,既然拥有了现在,又何必期待未来。我们真正需要做的不是追名逐利,而是尽情享受天地之逆旅,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想陶潜的一生,居环堵萧然不避风日的陋室,穿短褐却依然怀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雅趣,在潦倒破落时仍不忘为失意文人缔造供休憩的世外桃源。躬耕垅亩的陶潜一路高歌“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这方显滚滚长江淘之不去的文人本色。

  我很钦佩诗仙李白不摧眉折腰事权贵,可我更欣赏他踌躇满志时吟唱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失意落寞之时高和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人生本来就是悲喜交织的,只有怀揣不变的浪漫情怀才能使人生升华到一定的高度。至于现实的杜老夫子,我看只学一学他的济世情怀就可以了!

  除了在书中窥探一下文人的世界,现实中的我也喜欢写一些勉强可以称为文章的东西。在不甚优美的文辞中,略显几分幼稚。但我的目的只是想把我心里的话和某段不曾以相机拍摄下、也难以拍摄下的光阴记录在纸上,然后让能看到我文字的人在拂去世俗的尘垢后有所感悟,哪怕拥有一丝受益,我便算圆了自己的文学梦。

  我最喜欢写诗,虽然写得差强人意,但依旧执着。我很欣赏古体诗,虽然古体诗已经不合时宜,那也只是因为生活在浮华中的我们精神层次已不足以神游在诗仙生活的那个时代,但倘若寄兴而做也不失陶冶情趣之机。

  我从大山里走出去却未曾到达海的边缘,我想某一天,我会在海堤上迎着海风想象着海子在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时的情绪。我多想告诉海子:死虽能终结一切,但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面对天高海阔的世界,何不多写几首讴歌生命的诗?

  年华在春花秋月中赴之东流毋庸置疑,但写诗却可能将花季的浪漫光阴定格为永恒。

  我写不出小说,也不想尝试去写,只因我太过于安逸在现实的世界里,时常忘记生活有些情节也是可以虚构的。不过这样也好,我只需畅游在别人的思绪里,风光一览无余。

  这个世界,任何一个留心生活的人都可能成为独领风骚的文人墨客,至于被不被世人欣赏另当别论。世人的评判方式迥异,所以许多作家至今默默无闻。正如醉心于艺术的画家,活着的时候可能抑郁不得志,但仙逝后谁又敢保他的画作不具有升值的潜力呢?

  由此可想,潜心创作而备受冷落的人大可不必抱怨生不逢时,只是还没有言论发挥价值的时机。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创作者也不错,创作又何必功利地追求大红大紫?适当之时以文会友,亦不枉文学之旅。

  想了想,这些大概便是支撑我走在文学路上并与文学若即若离的动力。这样的我才可以追求到一个最真实的梦——一个起源于文学创作的梦。

责任编辑:池墨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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