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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与雪

发布于:2012-05-01 07:17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爱的不归路

  故乡下雪了,一如既往的很早。当我还在外,还没回家时,当很多地方都还不太冷时,故乡就开始下雪了!我也从同学朋友的种种“状态”中,窃窃地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喜悦。我知道,我或不知道,这种喜悦来自远离,也来自分离。

  也许,只是我们才开始学着某种意义的“流浪”或“行走”。但好像又不是。或许,只是我们的一种生活习惯太久,我们才开始尝试着某种转换。但明明,我们又走得不太远,离得不太久。而我们又似乎早已学会了孤独,这该怎样说得清?我回忆起了在家乡下雪的种种。

  故乡的雪向来下得早些。十一月刚过,天气就开始料峭起来。北方,这儿也算不得干旱。时常阴晴相杂,冷寒交替,清晨霜雾浓重,傍晚冷气逼人。冷暖从来分明,大抵是跟随了北方人的某些性格。天气若也有形象,这种形象棱角该是若何分明呢?

  忽然某天,天就飘起雪了。若天女散花,似仙者喷雾。片片的,翩翩的。不久,远山皆白,近树晶莹。“忽如一夜春风来”又怎描得尽这般神速?当时我们还是小孩子,谁也不能压抑这种难言的喜悦。但这雪又好像是很平常的东西……

  中午时,雪就开始小了,但却愈加轻盈。除却雪压树枝的吱吱声,雪滑落树梢的沙沙声。任如如何聪醒的耳膜,也收听不到之外的声响。太阳在偷偷地移动着,光越来越明,雪越来越小。渐渐有了鸟叫声,咕咕的……

  雪完全停了。太阳斜空。场地被扫成一块一块。一块一块之外都泛着晶光,一块一块之内成了捕鸟的战场。一个竹筛,一个短棍,一条细绳,一把秕麦。尽管,落网的很少。但笑声和喜悦却占满了整个雪地,充盈着有关雪的一切……

  母亲来电话了,说下雪了。天气很冷。我始才从某些美好的幻想和回忆中清醒过来。雪,决不是绝对的美好。至少,从母亲的眼里,它不是美好的。

  恍然中,我记起了曾经穿行在街头的那些佝偻着身子的饥寒者。已经是快过年的光景了,大大小小的鞭炮声渐渐响起,火药味在雪雾里弥散,寒气撩惹着一个个早就冻结的躯体。算还幸运,当一团团烟气从人团中漫起时,许能增添些温热吧。这样想着时,我该用什么言语和修辞来表达心中的难言?雪,不一定都携着美妙的曲谱。

  这样想着想着,我踏上了归途。雪静静地飘着。来时我行囊中装满诗集,我假装着可以一路诗意......

  

责任编辑:胡俊月 作者文集 作者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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