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鱼和情欲

      后来，爸爸知道了此事，可出乎意料的是爸爸没有为此生气。爸爸说：“小金鱼没有死，它还活着。”只见爸爸倒了盆温水，把“水晶鱼”放进去，没过多久。果然当那冰块溶化完的最后一刻小金鱼竟奇迹般的游动起来。
小金鱼真的没有死。
      十年后的同样一个冬季，奇用透明朔料袋柃着一条小金鱼，魂不守舍的跺在街头。这小金鱼本是为惠买的，因为前不久惠那最心爱的鱼缸里仅有的两条金鱼，不知什么原因死去了一天。
可刚刚惠又电话过来说：“不用了”。

    “不用了”恐怕只有奇自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都是我的错，这不能怪惠，是我自己不争气......不光连一个男人最起码的事业都没有，爱情上也不懂的浪漫。”他自怨自责着，“昨晚关什么灯啊，害的惠差点摔到地上.....”

      昨晚是惠的生日，一大早惠就照常上班去了。奇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给冷却了半年多的整个家 找回点温馨与浪漫。自从奇失业以后，惠就再也没正眼瞧过他了，虽然他每天像保姆一样殷勤、体贴的照顾着惠的衣食起居。可惠还是已数个月没让他碰过了。为了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他上午买菜，中午洗涮，下午起灶，里里外外折腾了一天。午饭也没顾的上吃，终于赶到8点15分准备好了一切。此时，奇早以抑不住兴奋的坐在那望着眼前这桌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虽称不上什么美味佳肴，可每一盘都是惠先前最爱吃的啊！还有那新换上的地毯，在淡淡地灯光下更衬的迷离醉人了。

      眼看就要到8点半，往常惠都是这个时间回来的。于是他紧张而又兴奋的望着门开始了倒记时，3分、2分、1分.....奇灵机一闪冒出个想法。起身点上23支蜡烛，关上了灯。4秒、3秒、2秒、1秒，门没开。
     “怎么了，惠，每天可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啊？难道......”他拿起了受机。
      "喂，你拨打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Hollo,you    call......please wait for a moment......"

     “也许惠堵车了吧！”你自我安慰着，望着眼前这点点 迷人的星光，你自言自语道：“惠，我爱你，已爱入骨髓里，你是我全部的生命.....”半小时过去了，直到你换上第五盒生日蜡烛的时候，惠猛然推门而进。因为眼前一片漆黑，惠的鞋根绊到了新地毯，差点爬到在地。你忙跑过去打开灯幅起惠。而惠甩头上来就是一耳光儿。奇知道惠又喝醉了。奇轻轻地把惠抱进房里休息。
第二天，惠起来什么也没说就又走了。

      北方的冬夜的确格外的冷，伴着凛冽刺骨的寒风，今夜还另类般飘零着迷人的雪花。奇一只手柃着金鱼，一只手揣在裤兜里。顶着前面呼啸而来的借物理学可估算为80牛的风力而顽强的拖着那僵硬的躯体机械般移动着。

      只听见路人说：“哎，这两天真够冷的，夜里就连客厅鱼缸里的金鱼都能冻死。”良久良久，奇才回过神来，眼直勾勾的望着手中的朔料袋的小金鱼。暗自许诺着，我不会让你死的，小金鱼。突然奇止步了，眼前这熟悉的居民楼。奇一 眼就望到四曾最左边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是惠的房间，你看窗帘上挂的那串风铃是我上次给她买的生日礼物。虽然我现在听不到它的清脆响声，但我 知道它在响，晦能听见，因为我看到它们在微风中正相互追逐撞击着。

      一阵寒风拂过，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闭上了双眼。思绪飞散开来。像这阵风一样的突然，更想这雪花一样的飘零。

      记得那年暑假，在我的房间里，那天天气是无比的热。昏昏地微光下我们对面坐着。你热的是一脸一脸的汗，我也热的禁不住的挥动起已贴在身上的短衬的领口。房间里就我们俩人，也不知道是天气真的热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的心跳的也厉害，几乎都已可以听到跳动声。随着天色愈来愈昏暗，屋里更加显的有些窒闷。我们俩彼此想望着，谁也再懒的张嘴说话。你也真的忍不下去，漫漫地脱下了短体恤，露出里面的背心。然后拿起脱下的短体恤一次次擦去脸上的汗滴。我也轻轻的解下领口的第二个纽扣，更大力气的挥动开来。猛然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中男人此时特有的冲动，你想走近我点，可你踯躅着，脑海的杂念也纷乱的运转着。

     “金鱼”你突然喊到，睁开眼仔细端详了一下袋里的 鱼，依然完好的活着。可朔料袋里的水已好象有些冰沫儿了。你用一支手托在朔料袋的底部以便暖着袋里的水。现在已是晚上11点多了，寒风仍在无情的狂啸着，好象要为街道办的清洁工们鸣不平，早早扫去了路上一切尘亟除了雪花。你望着身前的这座居民楼，每层已不剩几个还亮着的窗口了。唯让你欣慰的是，惠的房间也还亮着呢？

      你从口袋里摸出来手机。“不会是没电了吧，......还好有电，可为什么没短信呢！？也许一会儿惠就打过来电话了。”你依旧带这幸福期盼着。

      我的心跳有点加快了，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你的心跳的也厉害，因为我也早听到你的急促喘息声。你开始下意识的向前迈步，可腿却突然变的好沉好沉，你怎么也挪不动。屋里的一切都像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古董一样静的带着死气。也许这两天天气的确很热，连墙上的挂钟都已不再那么有力的如往常了。你又习惯的用手里的短体恤，擦了擦脸上的汗。

     “哎，这两天真够冷的，夜里就连客厅鱼缸里的金鱼都能冻死。”你再一次惊醒，朔料袋里的水已几乎全部凝成冰渗儿。你打开打火机仔细看看，能发现小金鱼的呼吸已开始有些困难，你用手一面暖着朔料袋里的冰渗儿；一面用力的揉捏着这些冰沫儿，希望有助于升温。“放新，我不会让你死的，小金鱼。”你还承诺着，突然惠的房间好象同一时间闪过两个人的身影。

      此时，你才感觉到这天气真的有点冷。

      你后退几步，不敢眨眼的注视着四层最左边的窗口，因为你真的不敢也不愿相信那是事实。身影一晃，你才明白常人说的祸不单行。的确，同时出现了两个身影，怎么可能呢？你不想接受这个现实。那人又是谁呢？为什么会在惠的家中呢？你已辩出那个人是个男人，刚刚那个瘦小、俊俏扎马尾辫的身影是惠，这是你死也不会认错的。至于那呢人为什么是男人呢/其实男人凭着自己特有的知觉都能辨出，男人那种在女人面前装腔做势、扮绅士欺骗单纯小女士的丑相。而且这种丑态还仅限于在白天出来作绣，不，准确的说应该只是在有光的地方。倘若现在关上灯，那男人立刻会变成禽兽的。这样说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

      不知是不是惠真的渴了，惠一直在不停的用舌尖抹着嘴片，你望着我，惠那红润的细舌从上嘴片添到下嘴片，然后就是嘴角儿。接着又很轻松的解下上衣的第三个纽扣。更大力气的挥动起来。难免的是胸也在跟着颤动。你一个 男人最大限度的意志克制着自己。.....可最终你还是迈出 了第一步，当这一步落地的那一 刻，感觉到你的身体有些无比的沉重，虽然这样，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迈出了第二支脚......但当你走进我还有最近一步的时候，你又踯躅了。

      此时我的心跳速度已不亚于观看雅典奥运会上刘翔的110米跨栏比赛时的心跳速度。当时我已能清晰的听到你那长短不一的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你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充满了炙热、渴望、勾人心弦的无比魅力。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窗前，仔细端详是惠，可以看出你心理有种说不出的高兴。“惠，可能想起了我！”忙掏出了手机，静待着铃声。

     “惠，还 是爱我的，记得那一次，惠特意找时间给我 定做了套西服。第一次穿的那天还是 惠亲手帮我打的领结呢！虽然只是为了一块去参加惠的同学聚会吧！”

      “怎么了，光的速度可是每秒30万千米啊，怎么手机还没有反映呢，难道手机 真的没电了？”你在混乱中瞅手机的不清易间，竟眼怔怔的看着惠漫漫地拉上了窗帘。“不会吧”接着客厅里的灯也都熄灭了。只有卧室里还昏昏的有点弱光,虽还势能稍稍地辩出人影,但已看不清外光特征.

     “金鱼,我可怜的小金鱼!”你恍然才发现整个朔料袋已被冻结成冰块。刚刚庆幸小金鱼所在的冰块中心位置尚未完全冻结，可这条金鱼的确已活在危机中，你的脑海不时浮现着那句“ 哎，这两天真够冷的，夜里就连客厅鱼缸里的金鱼都能冻死。”

     “小金鱼，你不能死，我答应过不会让你死的。你可是我送给惠的最后的礼物啊”你开始漫漫地撕下已冻贴在冰块上的朔料袋，一条条的撕，一片片地撕，一丝丝地撕着。你的内心是脆弱的。尽管你的外边是那么的坚强。

      一方面心里焦急着，另一方面还用手漫漫地撕着，生怕不小心把金鱼摔在地上。

      你已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压抑自己的情感，你缓缓的伸出一支充满汗诛的手，颤抖地放进我的 劲上，你是从我那敞开的领口正前直接伸近来的。我浑身颤着紧闭双眼。你开始失控的在我劲上抚摩、滑动的。只听他那的急促呼吸声荡满我的周围的所有空间，那份对爱的渴望就像人在口渴时急需得到一杯冰冻果汁似的。当时倘若你的手就那么微微用点力，我整个人边会倒在你的怀里。

      正当你要吻我的额头，我一把推开了你。我用那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急需得到什么时的迷离、妩媚的特有眼神瞟了你一下。我像一个舞女似的慢慢的躺在了你身边的床上。你犹豫了，你望着我那飘逸的绣发，少女般羞涩的脸蛋，还有那已解下了多个纽扣的上身.....你的眼睛开始模糊 ，眼前一片韵光。我像在做梦一样，一切都是 那么的虚幻、不可思夷。

      随即浮现出灯光灿烂、雷乐摇滚的场面，不由想起那次发生在酒吧的事。

      一次同事的生日聚会上，大家玩的很开心，尽管你多都不认识，可这样反而对你来说是件巴不的的事，你可以毫无拘束的在次任意发泄自己。唱歌、跳舞、喝酒这些看似从来不与你沾边的事竟同一时间一涌而来。而且你样样还可以。你像在马上就要上断头台前的最后一次皇帝般的极乐生活，要把自己压抑这十几年来的兴奋一块聚集在这发泄掉似的。
     

      出户意料的是，你在这次聚会上竟谈起了女人，这是你令你的同事们感到惊讶的。可后来还真有一位穿着白色裙的年轻女人淤泥聊的很是投缘,大家都叫她小娜,他们先是跳舞,然后句一直喝酒.到最后聚会结束时,小娜已催的不省人事,没办法,只好让你送她回去.其实这是醉后的小娜强烈要求的,你扶着小娜打车离开了酒吧。
     

      在车上小娜椅在你的怀里，司机可能认为你们是情侣，可你心里明白小娜是喝醉酒了。

      当你扶小娜进了卧室，小娜竟突然拉住你你说：“你要我吧！”你一脸惊讶的望着她。“我喜欢你，你要我吧，......难道你就不想试试吗？”小娜已说着卸了装，直直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也是丰韵的身资，迷人的绣发。你却忙给她盖了条棉巾，轻请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可这次你清晰的知道我没有喝过一滴酒。

      你慢慢地伏下身来.一边凝视着我的胸部,一边解下我上衣上的最后一个纽扣...... 

      "小金鱼,你不能死,我答应过不会让你死的,你可是我送给 惠的最后一件礼物啊!"你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麻木的双腿也不知何时在以跪在了地上.你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掰着手里是冰快------是围着小金鱼的位置一点一点的掰着 ,而另一边还不时的望着惠那隐约可见光的窗.可这一次已显然不同与刚才。一个先前谈到的“绅士”现在正在禽兽般的一层层拨着惠身上的衣服。你更加拼命的掰着此时如铁的冰快......心痛、绝望、无助、怨恨、哀求织成层层罗网，你被罩的已要屏住呼吸。上对你的这中身心的惨无人爰的折磨，已完全超过传说里的世上十大恶刑相拼起来同时集刑一 人身上。

      当你把冰块终于掰成只含小金鱼的体积般大的时候,你的脸上也已集满了碎盐冰沫儿,可能是碎盐冰沫儿.同时惠那窗里隐约可见的光也早已开始忽颤忽颤的晃动起来.你真的不愿这条小金鱼死去,这可是你送给惠的最后一件礼物啊!你再次一边用口腔里唯有的已不到27滠氏度的CO2气体呼着手里的小冰块；另一边还不时的关注着那扇令你痛心的窗!

      只到最后一刻,小冰块也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于是你只好弄来自己的一些尿液来帮助冰块融化.

      你用仍不到27滠氏度的CO2气体呼着手里的冰\尿混合物.期待着它们渐渐均热,以致来融化这块冰。

      可上天真的对你很不公平。

      没到几分钟，手里的尿液就与小冰块凝结在一起了，形成更大的一块冰，这次是含有尿液的冰。

     “叮当当.....”电话铃猛然响起来，我起身推开了你。

     “喂，是妈妈啊！......哦......啊......是......知道了.....”
是我的妈妈从新加坡回来了，让我去机场接她。我回过头来发现你已经不见了。
      你继续掰着手里的冰块，刚刚稍小时，你望了下惠那扇窗里忽颤忽颤的微光，张开大嘴竟把这块冻着一条小金鱼的说与尿混合体塞进了嘴里边。

      你相信这一次一定可以救活小金鱼的。
      可没过多久，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你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冰床上。惊奇的是，你的床头上特意放着一个小玻璃鱼缸，里面还放着一条小金鱼。

      你望着这条游动的小金鱼，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

      爸爸说的没错，小金鱼没有死，它还活着。

      良久良久，你又沉下头。

      这可是我送给惠的最后一件礼物啊！

      到了出院那天，你穿过湖护士室时，无意见听 到：
      那人可有意思，昏迷这三天三夜里竟一直喊个金鱼，金鱼。一名护士说道。接着另一名年轻点的护士又说，对了，护士长， 我买那条金鱼的钱你的给我报销啊/

      语音未落，护士室里便传来一片乱笑声。
      你双手捧着的金鱼缸，啪 一下摔在了地上。

      正个护士室里的护士都跑了出来，那条金鱼 在地上拼命的翻过来覆过去。只到弄的金黄色的鱼鳞上裹满了泥土。

      可它还是没有放弃，一直跳动着、跳动着、翻过来覆过去的折腾着......
       一个小时后，你乘坐飞机离开了这个城市。

    QQ:410328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