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沭河水,家乡情(征文)

发布于:2006-12-23 22:44  ┊ 阅读  ┊  人参与  ┊ 文 / 葛闪

 

我爱家乡,爱家乡的沭河水。

家乡的河没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磅礴,却也波光潋滟,涟漪醉人;家乡的河没有江南小家碧玉的柔荑浣纱,含羞相笑的风情,却也有苏北大家闺秀千般袅娜,万般旖旎的美态;家乡的河没有长河落日的雄浑、远上白云的潇洒,却也有河波如蓝,一池春水的风流。

小时候,嗜水难耐,身上无尘便也装作有尘。一天不洗个十遍八遍的,那就犹如心头放了一块大石头般坐立不安。那时学过一篇叫做《小英雄雨来》的课文,也不知道当年到底明不明白课文到底讲了什么,只知道受了那个忒会扎猛子的小英雄的影响。刚一放学,就叫上三两个小伙伴,飞一般赶到河边,转眼间就化做那浪里精灵,水中使者。好不一阵,游到尽兴处,暂上沙滩,对着还在水里的那几个傻小子吟道刚刚学会的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可笑那些傻小子竟然还以为我夸赞他们的泳技,更加拼命的摆弄着各种花样。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知道我是笑他们象鹅似的笨拙时却已经迟了,我早已一溜烟似的钻进了深深的玉米地中了。我伏在里面很长时间,实在受不了其中的闷热,听了听外面许久都还没动静,于是得意忘形的走出来,发现他们早已经远去。当然,我放在岸上的衣服自然也随着他们调皮地远去了。没办法,恁是在河边一个人傻傻地等,等他们大发慈悲,良心发现来给我送衣服……

长大后,“游泳”这个词仿佛已经不在了我的字典里,更多的是去沭河边走走。傍晚,没有孤鹜,只有落霞,但也能感觉到“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意境;没有渔歌唱晚,只有夕阳西下,亦能领略到“人在画中游”的滋味。那颠簸在坎坷不平的土路上的车辆,仿佛一颠一颤之间也释放出了历史的光华。还有河边那放鹅的老人,一顶斗笠,一枝竹竿,一带大烟,映衬着一抹如霞斜阳,金灿灿,明亮亮。老人偶尔也过来搭讪,笑问我从哪里来,当时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搪塞,随即抛了一句“河边的”给了他。我依稀还记得老人那沟壑纵横、布满沧桑的老脸浮起很异样化的色彩,也回了一句“我也是河边的”给了我。当时只知道原来他也是河边的,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要不是河边的还能大老远跑这儿放鹅?现时才明白,那悠悠的古沭河养育了老少几代人呵!
而现在,不知道是工作的缘故,还是心情的原因,已经很少去沭河边了,至少是已经很少专程去沭河边了。现在从家乡通往沭河的一路,坎坷早已不见,代之的是如虹般的通途。儿时的白鹅一片,鱼影四跃虽还清晰,但现在想想却又显得模糊了。我还记得,近几年来,沭河的水偶有被染,特别是夏季较为严重。这可能也是我除了年龄增大之外,不去河里游泳的原因吧。但我始终相信,水最终还是清的。
爱家乡沭阳,但对沭阳的历史风情、文化名人了解却不多。名人方面,远一点的我只知道拔剑起舞,凄呼“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的虞姬相传家乡在沭阳颜集,修百渠九堰得上田七千顷的沈括曾在沭阳历任主簿;近一点的诸如著名摄影家吴印箴、蜚声海内外的京剧家宋长荣等。其他的也就知之甚少了。
但我想,爱家乡,爱沭河,不一定非要悉数全知。我不知道家乡的沭河有没有滋生过多少“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悲歌之士,但我知道是沭河的水铸就了苏北男子的粗犷与豪放;不知道家乡的沭河有没有滋润过多少“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旷世红颜,但我知道是沭河的水哺育了苏北女子的铿锵与柔丽。不知道家乡的沭河有没有让我魂牵梦萦,但我知道沭河的水至今还于我的心中轻歌曼舞。
可能现在沭河边已少了敲打青石板的洗衣人,少了缠绵于水的戏波人,少了夕阳下的放鹅人.但一定的是,家乡人那颗爱家乡的心永远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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